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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髮現下身異常的變化。「你在幹什麼?」
「幫你退燒啊。」瞧他說得多理所當然,毫無罪惡感。
「離我遠一點。」拉起被子矇住頭倒下轉向另一側。
男人非但沒離遠點,還整個人趴到他身上,抱住他。
「這樣暖點。」
「滾開!」他渾身都已經夠燙了。
灰暗的冷俊臉色冒出青筋,夢見那個人就急著把自己趕走!?
邵其劍把臉埋進棉被裡,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他得快點。。。。。。以最快的速度!
夢裡,強大的無形罪惡感就像由天墜落的巨大鐵塊,壓得他快喘不過氣。
腦袋還在昏沈中,邵其劍強迫自己在腦海裡勾勒出以前在腦中預演多次的逃離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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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有所求的兩人暗自經營下,情勢不如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大部份邵其劍的要求都能獲得回應,他心中盤算的時機雖然還未完全成熟,但是一場真實的像剛發生過的夢帶來的罪惡與壓力讓他無法再忍耐下去。
他試著爬起來,身體比想像中的更乏力。他第一次體認到原來高燒的殺傷力這麼強。
「快躺好。」趴在床沿休息的青年聽到有撞擊的聲響,連忙抬起頭來一看究竟。
「我要出去。」
「醫生交代你要好好休息。」
「我要到外面。」刻意強調「外面」兩字。
「你的燒還沒退。」伸手去撫那溫度燙人的額頭。
「我想出去,你不會連個病人也怕吧?」
「等燒退了,要去那都行。而且你現在還不是能曝光的時候。」
「你是怕自己假公濟私的事被抖出來吧。」
「那也無所謂。」他既不能將人藏一輩子,就必須製造機會找個合理的理由讓人迴歸到組織裡,不過得等到這人願意將身心完全交給自己才行。
「總之,等你身體好一點再說。」說著,就身體力行將人壓回床上。
渾身都是燙人的溫度,真是個讓人操心的身體狀況。
在邵其劍退燒後,其實也不算完全退燒,只是從三十九度半的駭人高燒退到三十七度半後,邵君颺終於鬆口,先帶人去探視展羿安,這次邵其劍很堅持一定要進入看到人。
也許是因為顧忌他有病在身,所以邵君颺也特別通融,不過他一直在玻璃門之後,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展羿安看他的眼神還是充滿著陌生,不會排斥他的接近,但顯然還是不認得自己。
整整一個月,沒這麼近距離看過他,本就單薄的身子更加削瘦,面色蒼白好似老了十幾歲。
「小安,你再忍耐一下下。。。。。。只要再一下下。」
展羿安抬起眼,空空的眼睛望了他好一會,然後很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不自覺,邵其劍溼潤了眼眶。將贏弱的身軀輕輕擁入懷裡,展羿安眨眨眼,有些微的顫抖但並沒有推拒。
「該走了。」帶著警示意味的手掌如鬼魅般出現,按住邵其劍的肩膀。他可沒答應讓兩人這麼親密的摟抱。
他是什麼都能應允他,唯獨放他離開及看他和別人有半分親膩的舉止不在容許範圍內。
當邵君颺問他,想去那裡時,他只回答,「那都好,只要能離開那棟房子。」
「我以為,你很適應了。」
「你也可以試試,被關在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一個月,那種滋味。」邵其劍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心中不平,我也不想看你這樣。」
「你並不相信我。」
我比誰都更想相信你!時時提防著身邊綁住的那個愛的人,那種心情比防著身邊真正的敵人更痛苦更累。
「你讓我完全相信你,好嗎。。。。。。」男人的嗓音少了霸道和自信,變得有些脆弱。
邵其劍側過臉並不看他。
有時候他很清楚感覺得到,這個剛剛可以稱上是男人的孩子,口中的愛儘管霸道自私無可理喻,但也強烈到讓人無可懷疑。
如果被這孩子如此熱烈戀上的是別人的話,對他們彼此應該是最好的吧。
邵其劍被蒙上雙眼坐在副駕駛座上,邵君颺沒讓其他人跟隨,親自開著車,一直來到了市區,才解下邵其劍的眼罩。
遠遠就看到很大的巨幅廣告,世貿中心正舉辦的國際資訊展,邵其劍突然說想下車去逛一下。
邵君颺也淺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