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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性愛,不管身邊有多少這種人,沒親身經歷都是無法想像。
第一次看到染血的那個部位,遭受雷殛般的震撼。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是這個樣子,怎麼會有人受得了?
在他回去找邵君颺之後,這段時間邵君颺是怎麼對他的?他身上的傷痕只能說明一部份,但他不認為僅是如此就會讓邵其劍選擇走上絕路。邵君颺還對他做了什麼?什麼才是讓他選擇自殘的主因?
黃鈱買了碗皮蛋瘦肉粥,也順道買了份當天報紙,回來時發現邵其劍好像又睡著了。
他將粥擱在一旁的櫃子上,拉張椅子到床邊,自顧看起報紙。
大概是發出的聲響將淺眠的邵其劍給吵醒,見人醒了,黃鈱將他的枕頭提高一些,想喂他吃點粥。
但因牽動傷口,吞嚥困難,邵其劍草草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黃鈱看了也有些不忍,「我去找醫生來幫你看看。」
「不用。」邵其劍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
毫不珍惜傷痕累累的身體,從鬼門關裡走一圈,還是打消不了自殘尋死的念頭嗎?
27
邵其劍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只是脖子上的護套還不能拿下來。診所的護士常來關照他,大概是黃鈱特別交待的吧。
黃鈱幾乎每天都會來看他,有時待個十幾二十分鐘,有時會待上大半天,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所以病房大部份時間都是靜默的。黃鈱不曾向他交代自己的行蹤,也沒說他現在都在做些什麼。他沒說,邵其劍也沒問,又或許他對他在做些什麼並不特別感興趣。
在黃鈱眼中,現在的邵其劍其實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以前他給人的感覺雖然也是冷淡的,但是還不至冰冷到把自己和所有人都隔離起來。
病房裡有臺小電視,黃鈱無聊就轉到新聞臺,新聞正播報著東區某搖頭舞廳被黑道砸店的訊息,新聞畫面只有火拼過後的狼藉,什麼幫派及衝突原因卻連警方都還查不出來,這已經不知是這星期以來的第幾起了。
黃鈱也沒和他提起邵君颺的事,不過依邵其劍的敏銳,大概也知道這是邵君颺為了找他,一連串的大動作已經把黑白兩道搞得烏煙瘴氣。而這不過是邵君颺的洩忿行為罷了,單單摧毀那些據點是不可能找到邵其劍的。
他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邵君颺可沒那麼好的耐性和修養。
破壞,是宣洩情緒最好的方式之一。
但是他可能不知道冥龍幫內也是陷入各種聲音交雜的混亂情勢,當初邵其劍被陷以叛徒之罪名隔離拘禁起來,許多人暗地裡就等著看接下來他的處死,好接替他原本的位置,所以當他可能被魔日的人所擒的訊息傳出後,反對營救叛徒、或為叛徒與敵談判交涉的聲浪就從沒停過。邵君颺也承受著內外夾擊的重大壓力。
邵其劍靜靜看著,沒發表任何意見。
又播了幾則社會新聞,就轉到娛樂訊息,黃鈱沒興趣看,起身關掉電視。
「我有找到一個船老闆,可以安排偷渡的事,你想不想出去?」黃鈱問。
邵其劍看看他,但沒說話。
「你自己仔細想想,決定好再跟我說就好。」他的沉默,黃鈱習慣了。
你到底是誰?
靜默的人依然靜默著。
黃鈱才出了診所沒多久,就感覺四周氣氛不對勁。
這陣子他也成了冥龍幫處心積慮尋找的目標之一,對這一刻的到來他並不意外。
只是這麼一來,他可等不到那個人給他答案就得先幫他決定了。
「今天晚上12點就上船。」
黃鈱花了一番功夫,解決掉跟蹤的人,回到診所後,自作主張幫邵其劍收拾行李,其實也沒有行李可言,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就是替換的醫療用品。
「為什麼?」
「邵君颺的人已經找到這附近了,雖然暫時被我甩掉,但是要找到這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而且很快。」
邵其劍沉默不語。
「你好像不想走?」停下手邊動作,黃鈱凝神望著床上的他。
邵其劍沒有回答,只把視線移往別的地方。
「你在想什麼?」
「你的目的。」很平靜的聲音。
黃鈱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銳利。
「你總是交代不清是怎麼從邵君颺那裡把我帶出來的,而且你帶走我到來到這家診所之間有一天的時間差吧?我身上追蹤器也就是這段時間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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