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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點錯愕地望著黑暗中,男人不清楚的臉。
這不是他一貫的行徑。
邵其克不發一語,凝睇他一眼後,便閤上眼了。
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不規律。不時睜眼在黑暗中凝望著男人漸入熟睡的臉龐。
貪婪地在男人懷中吸取男人的氣味,捨不得入睡。若這是真實的,他多希望夜晚一直存在,天永遠不要亮;若這是夢,他多希望就這樣長眠著美夢,不再醒來。
多年黑道爭戰,他了解大哥內心與生命都是空虛,只是從來都沒人走得進他的心裡。
就連他那早逝的名義上大嫂,邵君颺的母親,也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才勉強娶進門的,他對她,根本與陌生人無異。
他總是希冀著,至少在他心裡,自己是有一點點特別的。
這是唯一的一次,邵其克在做完後,依然留他在房裡,擁著他入睡的一夜。
這一次,他真的睡了好久。
昨晚他昏睡過去後,邵君颺在他體內釋放了滿腔怨妒與愛潮後,便將他擁入自己的懷裡,疼惜地親吻背上火紅的刺青龍形,抱著他渡過一整夜。
男人在性上面全然是不可相信的動物。
擁有了性、擁有了身體,那並不能保證擁有什麼。
但是,他現在能擁有也只有這最不可靠的東西!
整晚,邵君颺輾轉難眠,而他看了整晚邵其劍的睡臉,蒼白臉上也是痛苦的居多,只有偶而,有淺淺不清楚的低喃自緊閉的唇間溢位。
邵君颺捨不得叫醒懷裡因疲累而熟睡的他,趁他還沒醒之際,將連結床柱的四肢鎖銬都解下,改成雙手雙腳互鎖一起。然後撥了內線,命人送來早餐。
沒多久,門外的電鈴響起,邵君颺輕輕地移動邵其劍的身體,抽出原本被他的身體壓住的手,前去開門,接過來人送來盛著兩人份早餐的托盤,將門重新鎖上,坐回床上,將托盤放在一旁的矮櫃上。
他靜靜睇著仍在沉睡中的臉龐。
昨晚言語上的衝撞,那些惡言對他心理也應該造成很大的重創,但若是不將那些爛到骨子裡的盲目脆弱挖出來,叫他好好去正視,這輩子,他是擺脫不了邵其克的陰影,他們之間除了目前的關係,也無進一步的可能。
當然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下,那些話也可能只會讓他們關係的更惡劣。
逐漸轉醒的眼睛,有片刻朦朧失神,他怎麼有種錯覺。。。。。。又回到那一夜。。。。。。是夢嗎?直到望見身邊的那張臉,頓時敵意滿斥充血的雙眼。
昨晚的慘烈折騰,讓他一醒來就感到全身骨頭和肌肉都不對勁,尤其是腰和大腿更是痠痛到不行,想動一下都覺得疼痛,也沒有太多餘力去與邵君颺做體力上週旋,只能將所有怨恨與不滿通通交付那雙會殺人的眼睛。
故意視而不見蓄滿敵意與恨意的眼神,也不顧他眼中的抗議,扶起他坐起上半身。
邵其劍發現他的手和腳已經脫離了床的禁錮,但是還是被手銬鎖住。
一手端起櫃上的早餐,一手拿著叉子。盤子裡的早餐很豐富,有香蒜麵包、火腿、荷包蛋、烤薯餅及蕃茄等小水果。他用叉子叉起一塊薯餅到他面前,即使不說意思也很明白。
邵其劍偏偏是側過臉,看也不看。
早料到他不會乖乖合作,邵君颺一再告訴自己要剋制自己的情緒,否則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證昨晚的事會不會再重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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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不打算理睬自己,那他換個方式好了。
他挺起身,拿起早餐的柳橙汁含在嘴裡,一手扳正邵其劍的下頷固定,俯身吻住他的嘴。
這個行為當然引來劇烈的反抗。
就算雙手被銬在一起,一樣能以手肘和拳頭攻擊,只是太多劣勢讓一切反抗都只是徒勞無功。
「親愛的劍,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讓我這樣餵你到吃完為止?」將人壓制在床上無法動彈,拉進兩人臉的距離,邪惡地笑著,「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跟你耗喔。」
邵其劍的眉頭陷入深深的凹痕。
「我不想拔掉你的利爪,可是你連吃飯都不肯合作,為了你好,我是不是該考慮把像昨晚那樣鎖住你才行?」
「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為反抗我而反抗,然後傷害到你自己。」
說得可動聽!邵其劍嗤之以鼻。
邵君颺再次將屬於他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