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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梓皎笑說:“其實我喜歡卡卡西。”
“嗯?!”黎央北抬眉毛,“靠,基佬都愛卡卡西!”
“哈哈哈哈……”對於黎央北的評價張梓皎笑得不行,黎央北卻說:“你以後只准喜歡小李,缺什麼補什麼,你就缺小李那樣熱血又一根經還有穿連體裝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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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打電話說:“黎央北你哥都打電話說要來吃飯了,你還在哪兒磨蹭呢?”
黎央北此時正拎著貓糧和捲紙在小區林蔭道上晃盪,“我東窗事發了?他們終於發現我不見了。”
江奇文說:“別翻陽臺了,從正門進來吧,我給你開。”
“嘻嘻,大師兄你最懂我。”黎央北說著掛了電話開始用跑的。
江奇文從廁所慢悠悠晃出去給他開門,師傅拴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問:“小北迴來啦?”咚咚咚的拍門聲回答了。
黎央北精精神神的出現在門口,把卷紙遞給大師兄,說:“我把貓糧給小光拿過去,今兒下去我把它尾巴踩了。”
“作孽啊!”劉知泉說黎央北。黎央北呵呵笑,要下樓去,江奇文說:“心與心溝通了?”
黎央北比個大拇指飛快的下去拍人家鄭教授的門,師傅說:“看樣子問題不大哈!”
“你小徒弟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料,有什麼事情能夠在他身上成問題。”大師兄把卷紙扯一包出來,廁所還真沒有紙了。
“奇文啊,我覺得咱們有必要找張局長談談,他們今天都是一輩兒的人去鬧騰,沒有什麼實質意義,還是得長輩兒出面才行。”劉知泉是挺擔心的,他們今天這樣不過是小打小鬧。
“您去?人家老太太三頭六臂的手段,不被罵哭了回來才怪。您就做做飯吧,張梓皎不是那種沒擔當的人,要不然去年起初的時候,他也不敢來您這兒。”
“也對。你進來幫我打一下雞湯上的浮沫兒!”劉知泉吩咐江奇文,可手上的芹菜切了兩下還是不放心,“你說過他那媽媽可是敢切手指逼孩子的人……”
“師傅,黎央北也是第一個敢動手打你家李聽雨的人。”江奇文打著浮沫兒就開始偷雞湯喝,跟黎央北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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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梓皎在場市場轉了兩圈,沒有買到菜。一是不知道買些什麼,二是走哪兒都想起自己和黎央北來過,連賣肉的胖嬸子都說今天怎麼你一個人你兄弟呢?越轉越想黎央北,索性大步走了出去。
其實心裡清楚,在菜市場晃盪有逃避的嫌疑,回到家裡怎麼面對媽,張梓皎心裡還沒有辦法。
黎央北說缺什麼補什麼,這麼些年一直默默承受,也是應該說一說的時候。反過來想一想,做兒女的不管多大歲數了,在爹媽眼裡就是個小孩兒,你要哭鬧一番,他們也只當你撒嬌求安慰不回笑話你的,你不會這樣做的原因是你自以為是的認為大人不會這樣兒,可你在他們的眼裡又怎麼會是大人呢!
張梓皎想起父親和那個女人遠走之後,別人追著自己罵爹不要的孩子,跟人家打了一架,渾身是傷回來,裝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還嘴硬,說什麼媽我不疼我打死那些亂嚼舌根的人。媽媽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說:“難受就哭吧嘴硬什麼!”自己一哭就是個把鐘頭,這是姐姐說的,到底哭了多久自己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哭累了的時候,媽媽說:“難受的話一定要跟媽講,不然媽更擔心!”
這麼些年、這麼些話都記到了腦子後面。
小區裡一樓房子私開的小超市裡,有小瓶兒的二鍋頭,張梓皎買了四瓶。他的媽媽薛玉英酒量奇好,雖然她喝的時候很少。她以前最愛講的就是她結婚的時候,爸爸被人灌醉了,她把灌醉爸爸的人喝倒了。自己和姐姐酒量也好,大概是遺傳自她。
姐姐遠嫁外省,找了個做銷售的姐夫,跟她一點兒沒商量,帶著第一次回孃家的時候關枚都滿月了。飯桌子上有姐夫在媽包著眼淚不好說姐姐,三瓶白酒放上來,喝光兩瓶兒後放倒了姐夫,她才抹著眼淚花子罵姐姐,罵完了娘倆又抱著哭。張梓皎被安排守著小侄女兒睡覺,在門背後擔心媽和姐姐會不會喝到送醫院去洗胃。
輪到自己的時候,已經忘記了媽媽其實也是豪氣的女子。那時候只曉得這麼多年她不讓父親見自己,只曉得她無論如何不認同自己的性取向,只曉得她就顧自己那張臉、死要面子活受罪,只曉得跟她頂嘴、跟她對著幹,完全忘了自己心裡難受,忘記了她說心裡難受要跟媽媽講。
開門的時候,張梓皎想,要是去美國之前跟她好好講自己的心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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