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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講了一個鐘頭都不嫌累，第二日早上一起來還就去保姆公司給薛玉英挑保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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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個保姆姑娘還是保姆阿姨，眼前的人選都挺不錯，黎央北有點兒拿不定主意。皺皺眉頭傻歡著給張局長打電話。

“……要年輕的還是年紀大的？”黎央北這話一說完，聽見那邊上張梓皎嗤嗤的笑，摸不著頭腦，有點生氣，“有什麼好笑的？”

張局長挺自覺，笑問：“小北你是在給我設考試題吧？”

黎央北方才反應過來，不要臉的回話說：“對啊，弄個年輕又漂亮的不是給自己找抽麼？萬一勤勞樸實又善良，你媽看上了，逼著你跟人家姑娘拜天地，我不是自己找事兒麼？阿姨，一定找阿姨！”興沖沖掛了電話，跑去跟人家說要找阿姨。

張梓皎這邊接完電話笑眯眯的進來辦公室，被一眾等著他回來繼續說事兒的同事笑話說嫂子查崗怎麼不讓我們給你作證啊？張梓皎光笑著擺手不說話，心想你們這證可消受不起。

人帶回去，樣樣精通，事兒做得極有技術含量。薛玉英嘴上不說，實際上對人家阿姨也是很滿意的。

據阿姨說，黎央北不在的話薛玉英話還是要說的。

聽這話的黎央北挺高興，搞得阿姨弄不懂他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連著幾日相處下來，阿姨的為人大家都滿意，轉眼到週三，這天晚上的航班飛北京。

黎央北給阿姨囑咐了又囑咐，阿姨為了消除他的顧慮當著他的面把事情詳細的記在了本子上，黎央北到最後聽不好意思，要阿姨別記了。人家阿姨卻說的確是有時候記性不好，記下也方便。張梓皎曉得他心裡想什麼，上去說道幾句把這事兒給和稀泥了，才和黎央北出了門。

到首都一路順風，老早跟吳老聯絡過，老人家想徒弟還叫到家裡住，張梓皎被黎央北狠狠瞪了一眼趕緊婉言謝絕，掛了電話陪笑說：“老師家不錯，早年的蘇式小洋樓……”

“不能親熱。”黎央北不要臉，挑眉毛說。張梓皎被他說得腳下一軟險些崴了腳，到底說他什麼呢？一個詞兒也想不起來，唉，還沒有辦法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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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楊局長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摳門，航班是晚上的就算了，訂得賓館偏僻得讓人吐血。

黎校長說：“楊局絕對是讓人按價格來選擇的。”正在退訂的張梓皎說：“這不算最慘的，林溯他們去年去上海，根本就沒有訂房間，每天補助170塊，其餘的自己解決。”

“哎呀，這麼說還沾了張局的光，沒有那樣慘啊！”黎央北見他手續辦妥拎著倆人唯一的箱子往外走，“那今兒住哪兒張局長說了算，申請安縵頤和行不行？我想住頤和園邊上……”

張梓皎跟上他，接管拖箱後說：“要不要住紫禁城？安曼頤和太遠太貴，黎校長降尊紆貴讓我安排了行不行？好歹我們是來辦正經事兒的。”

“紫禁城也行啊，我又不嫌棄……”黎央北迴頭看張梓皎，“唉，你和楊局一個德行！要不是想著明天和人家相約的時間比較早，你打算將就一晚上是不是？”

張梓皎點點頭，黎央北心裡頭呼天搶地，嘴上說：“被你們坑了……簡直就是被拖出來賣笑的。”

“我跟你一起賣笑的啊，心裡平衡沒？”張梓皎把黎央北塞進計程車裡，自己跟師傅說了個什麼賓館，人家師傅踩著油門嗚嗚嗚的奔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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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小小的商務賓館的優點除了交通便利、離他們辦事兒的地方近之外，黎央北終於又發現了一點——沒有雙人間。

前臺姑娘說不好意思還有個豪華大床房。

黎央北和張梓皎咬耳朵，忍著笑說：“這是典型的小說情節，既然都讓咱趕上了，別推辭呀！”

張梓皎斜著眼睛看黎央北嘴角的賊笑，跟前臺小姑娘說：“行。”

到房間後，黎央北躺著不想動，張梓皎怎麼說都不動，沒法子，張梓皎先奔到浴室裡洗漱去了。

黎央北自然是沒有安好心的，聽見人家浴室裡發出嘩嘩嘩的水聲兒了，蹦起來要搞偷襲。

躡手躡腳走過去一看，鼻血差點噴湧而出。

嗯……這算是這件小賓館的有一個優點。

玻璃牆面的浴室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當真的二百五了一次，單向玻璃裝反了。也就是說，本意要從裡面看外面的，變成了從外面可以看裡面，而裡面看不見外面一星半點。

黎央北在浴室的玻璃牆外面，把裡面洗澡的張梓皎看了一個明明白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