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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擔心,他都硬撐的。勉強騙過姐姐,又僥倖逃過父親的詢問。他只想一人待著,不想被人打擾。現在,有人來,難道是被發現了?打起精神,他顫抖著穿衣服。“來了。”
剛開啟門,一看,是他不想見的人。順勢就想關門,卻慢了一步。
“舅,是我。你好些了嗎?”快速伸出右手擋門,他很擔心小舅身體。舅的氣色很差,連走路都不穩。說話時,還帶喘氣。
不想讓人進來,他使出渾身的勁關門。可人病著,力氣用不上來。他抵不住,人往後退。“啊!”對方一用力,他徹底趴下了。沒爬起來,反而猛咳個不停。“你、你——”心裡好怨,外甥就會欺負自己。
他下意識用力,沒想到人會摔倒。怕小舅摔傷,他趕緊去扶。“舅,我不上故意的。你還好吧!”要不是舅舅關門,他早就進去了。也不至於這樣。
“走開,不用你管。”這些天的傷心,都是外甥一手造成的。既然,不喜歡,何必再來。他早該知道,同性間不存在天長地久。是他太天真了,也太無知了。算了,到此為止吧。就算一輩子痛苦,也不會去害別人。以後,他一個人過,也能開開心心的。明知,自己走上了彎路,他卻回不了頭。只能咬牙承受了。
只當小舅在鬧脾氣。何忻昀執意往前走。
“不、別、過來。夠了,我受夠了!為什麼,你要折磨我。為什麼!”忍不住控訴,他一提氣胸口好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懲罰他。從被迫——反抗——困惑——屈服——自願,他經歷了常人不能忍受的。最終,他得到了報應。“哈哈!”再也忍不住,何儒涯就這麼暈了。
嚇了一跳,他跑過去抱起舅舅。“舅、舅,你怎麼了?”一摸額頭,好燙!他怕死了,擔心小舅離開自己。慌忙中,他打電話給沙鴻鵠。幸好,有死黨傳授。冰敷後,小舅身上的熱度減輕了。小舅沒醒,他就把人放在床上。寧可用手臂忖著床,他也要守護在舅身邊。回憶過去的點滴,他自覺做錯了。不該意氣用事,耍脾氣的。和舅鬥,他又會心痛。算了,說些好話哄舅吧。
在病中,又被外甥氣到,他才會暈過去。迷迷糊糊中,身邊似乎有人。慢慢睜開眼,外甥仍沒走。他一急,就罵:“滾,滾!”
“彆氣,舅!聽我說。”何忻昀低聲下氣想要認錯。他知道,讓舅妥協已經很困難了。自己得寸進尺,想要舅求饒,真是天方夜譚。舅生病,他才意識到,思念不一定說出來。舅用行動證明,是愛自己的。畢竟,舅能接收自己,已屬難得了。再逼舅,人會崩潰的。
不聽,他捂住被子不肯出來。透不過氣,他咳的厲害。
怕小舅傷到自己,他扯開被子。“舅,我錯了,還不行麼。”
何儒涯無聲的抗議。他也有自尊,為了忻昀,什麼都拋棄了。就算父親逼婚,也不能讓他就範。想著、盼著的,得來的是疏離。那天,他不顧一切去見忻昀。可,真的是驚喜。他能怎麼辦?不倫的關係,已經讓他膽戰心驚。家人的同情,更讓他不堪。以為,躲著不見人就可以忘記一切。可是,做不到。太深的觸感常常折磨著自己。完了,知道身體習慣了。他被徹底改變了。說不出是恨、或是不捨。病了,意識模糊,身體反應淡了。寧可,用身體忘記過去,也不願變成自己害怕的人。
這次,他及其有耐心。輕輕扶起人,在對方耳邊輕暱。“舅,我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很多。可我,不是要捨棄,是氣不過——”他搬出自己當時的想法。說話時,他的手輕輕摩擦舅的身體。
呀,糟了。身體起反應了。何儒涯暗罵自己沒用,始終忘不掉過去。身體忠於本能,他沒辦法欺騙自己。聽忻昀說是鬥氣,他就在心裡偷笑。不怪了,面對忻昀,他很難真正生氣。
熟悉小舅身體的每一處,他常常能得逞。可這次,他放棄了。只想,取得舅的諒解,共同把握未來。“原諒我,好麼?”
哎,陷進去了。不光身體,他連心都丟了。何儒涯忍住哭的衝動,轉頭不讓看。“我們的關係,見不得光。一旦,被人發現。你、我,都將萬劫不復。你真的願意,一輩子陪著我。我年長,肯定在你之前離開。那時,就剩你一個人了。你會後悔的。”他的顧慮並沒有錯。
他捂住小舅的嘴,不讓對方說下去。“胡說什麼,你會長命百歲的。舅,原諒我了?”
低下頭,他用難以辨認的語氣說:“我的反對有用嗎?你有把我當成長輩嗎?以前這樣,現在也沒根本改變。”口氣似有埋怨。
摟緊人,他在回想。的確,道歉這個詞,他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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