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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喪心病狂絕對不會幹這碼子事情,搞不好就要進號子,沒準還得挨子彈吃。但是那地皮是個行家,眼毒,看出這票生意是塊肥肉。
因為那次與他接線的盜墓賊是幫愣頭青,家裡餓得厲害,才動了挖死人墓的念頭,其實壓根缺眼力,看不懂貨,撈上來幾個看得過眼的,胡亂開個價就讓那地皮去幫著找個買主。
地皮看了貨,當時冷汗就下來了,那堆東西里竟然夾了一方巧奪天工和田玉製的獅型印璽!
中國古代有不少圖騰崇拜,常見的比如龍,鳳,有些血性十足的偏蠻部落還膜拜牛,狼,蛇這種動物,但是以獅子作為崇拜的,那地皮第一反應就是一個神秘而悠遠的古國——龜茲。
龜茲就在如今新疆阿克蘇一帶,一度是風情萬丈,繁盛輝煌的西域大國,其國名最早可以考證到西漢史書,但它不為人知的歷史可能更加久遠,由於缺乏第一手史料,目前上溯不能。
龜茲國的圖騰崇拜是獅子,這在《魏書》,《隋書》《北史》,《太平御覽》等著作中都可以考稽。據史料記載,龜茲國王的床榻頭都是雕成金獅子的模樣。
那地皮簡直傻眼了,其實古玩這種東西很講緣分,有的人很有錢,但就是淘不到稱心貨,而有的人兜裡沒幾張票子,稀世精品卻自己找上了門。
他察言觀色,小心詢問,最後確定了那幾個盜墓販子並不知道這枚印很可能和龜茲國有關,於是,貪念讓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把那些不值錢的東西隨便處理了,然後藉著□前的那已經殘破不堪的關係網,終於聯絡到了一個美籍俄裔大主戶,同意以高價購入這枚印璽,而且這個主戶非常神通,他不需要這個地皮走地下路子把貨從國內弄出來,他情願自己找路子,一定要保證貨物完整從中國偷運出。
地皮不知道那美國佬為什麼那麼在意這枚印璽,他也沒有多想,因為美國佬給他的報酬足以讓他祖孫三代不愁吃穿。那美國佬很神秘,一筆生意談下來沒有露過面,最後敲定,他要求那個地皮住在杭州的某一家招待所裡,說是第二天會派人過去接手,然後那地皮就什麼都不用管了,只管收錢就是。
這地皮也真是被錢衝昏了頭腦,跟美帝勾搭那叫拜金,跟蘇修勾搭那叫無恥,他倒好,和一美籍俄裔勾結上了,拜金無恥兩個全歸他,一個都沒拉下。
於是,這個拜金無恥的地皮在二十年的一個夜晚住進了美國佬安排的招待所——也踏進了他的墳墓。
“那天晚上,招待所裡莫名其妙地燒起了大火。”顧陵輕聲說,“所有的房間都被鎖住,門,窗戶,甚至連浴室的排氣口都被堵住。那個地皮和其他不相關的旅客一起,在大火中被烤成了焦屍,沒有一人倖免。”
唐奈聽得背後汗涔涔的,他能想象到那種場景,有母親抱著孩子,有孤身前來的年輕人,他們在濃煙滾滾的房間裡不斷掙扎,尖叫,求援,但是沒有人理會,門窗全部被鎖,他們出不去,有的被活活悶死,有人在烈焰中扭動掙扎,面部歪曲得像厲鬼一般。
“事後,警方前來調查,初步認定是招待所看守的惡意縱火,因為所有房間的鑰匙只有他留有備份。”
唐奈捏著拳頭,問:“那他為什麼要燒死住在招待所裡的所有人?!”
顧陵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後說:“不,殺死他們的並不是他。”
見唐奈露出不明白的表情,顧陵把眼簾放下,淡淡道:“因為在進行屍體辨認的時候,我們發現了招待所看守的遺骸,在傳達室裡,他還保持著趴在門上,掙扎著想要爬出去的姿勢。”
“……”唐奈盯著顧陵,等他說下去。
顧陵道:“可是他的死讓當時所有的警察都迷惑不解。”
“為什麼?”
“……他的死狀表明了他死前想要脫離火海,至少他想要從傳達室跑出去,可是他被困住了,就像那些被反鎖在房間裡的旅客一樣。”
“那又怎樣?有什麼奇怪嗎?”
顧陵望著他,目光在燈光下顯得很難以捉摸,他說:“……有,因為……那間傳達室的門鎖是壞的……一直不能上鎖,甚至連關都關不上……”
唐奈僵了幾秒鐘,瞬間有著寒毛都豎了起來的感覺——他明白顧陵的意思了——那間傳達室沒有上鎖,甚至連關都關不攏,可是招待所看守卻遇到了某種情況,讓他根本出不來,只能趴在窗前,活活被烤死!!
“那棟舊招待所,就是我們那天去的那個老房子。”末了,顧陵輕聲說。
“那,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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