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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劇,熟悉的人演著與其性格完全迥異的角色,那樣強烈的違和感,從心底裡無法接受。
但他就站在那裡。
黑色的短碎髮,與二十年後一樣年輕一樣嚴肅的臉龐,手裡握著的,後來錢包見過很多次的權杖。
他就站在那裡。
狄峻不說話,和錢包就那樣看著。他比錢包冷靜,目光在一圈帶有目的的逡巡之後,準確無誤地落在顧陵的左手手腕上,那裡繫著剛從印璽裡被取出來的獅鈴,隨著顧陵的行動而輕輕搖響著——
他已經得手了。
可是獅子印璽應該是在那個跑地皮的古董販子手裡的,顧陵應該功成而退,但他現在卻留在火海之中不走,這究竟是為什麼?
這個疑問只在狄峻的腦海中停留了沒幾秒鐘,緊接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就立刻給出了他答案。
傳達室裡的看門人做了很好的防護措施,他還沒有死,見到有人站在外面,以為自己終於等來了救援人員,欣喜若狂地踉蹌著向顧陵站著的地方滾爬過來。
然而顧陵目光一暗,抬手將那人行將推開的門一把壓住,褐色的眼珠轉下,極其幽冷無情地俯視著那個跪伏在地上的老頭子:“你想出來嗎?”
“小夥子,你在說什麼,快救救我,你快把門開啟啊!”
顧陵清俊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鳳凰權杖上的光閃爍了一下,隨即變得比之前愈發明亮。
顧陵說:“……獅鈴還差一個人的魂魄,本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沒有辦法,你已經看到了我,我便不能讓你走。”
佝僂的老人皺縮的臉上開始呈現出迷茫和惶恐,他用力敲著被顧陵堪堪抵住的門,在後面涕泗橫流地哭喊著,唾罵著,掙扎著:“你在說什麼!你這個瘋子,快放我出去!!兇手!殺人犯!放我出去!”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我就是兇手了,若是放你出去,我的世界豈不是會永不太平。”
“瘋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咳咳……”大肆的掙扎已經讓老人吸進了大量毒氣,他開始劇烈咳嗽,枯朽的手指摳抓著門縫,然而那扇沒有上鎖的門卻在顧陵的控制下紋絲不動。
顧陵便那樣垂下兩扇平直的睫毛,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掙扎的老人,什麼話也不說,什麼情緒也沒有,直到那裡面的人抽搐,痙攣,再也不動……
“我若放過了你,誰又能放過我呢?”顧陵淡淡地說著,抬起手,一縷透明的淌動著的氣流從死去的老人身體裡抽離出來,慢慢沁入他腕子上懸掛著的屍鈴之中,金色的鈴鐺發出血紅色的光芒,在那一瞬間映得顧陵的瞳仁也呈現出血一樣的色澤。
“最後一個靈魂。”顧陵將手舉起來,讓垂著的鈴鐺與自己的視線平齊,淡薄的嘴唇漠然開合,“你的神力該甦醒了……”
狄峻在一邊看得臉色蒼白,他喃喃道:“果然是他麼?為了把獅鈴喚醒,一夜之間屠盡百人,吸盡他們的魂魄,封印於鈴中——”
然而他還沒有想完,眼前忽然紅光乍現,那吸飽了靈魂,已經完全被啟用的獅鈴竟然在瞬間爆發出了極其刺目耀眼的血紅色光芒,那光芒是吞噬性的,它的光彩吞噬了顧陵的身影,吞噬了熊熊的火焰,吞噬了死在門口的老看門人,彷彿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渡上它的顏色。
“媽的,怎麼了?”眼看著顧陵的身影被這強烈的紅光完全遮掩住,狄峻只覺得一股急躁的火氣竄上肺腑,破口大罵道,“操他二大爺的,搞什麼名堂!這樣根本看不清啊!”
然而好在這紅光並不是一直持續的,大約半分鐘之後,紅光減弱,如同大霧消散,眼前的一切重新變得清晰可見起來。
狄峻在稀釋的紅光中看見顧陵竟然半跪在地上,單手撐著地面,劇烈喘息著,好像受了極重的創傷!
“他怎麼回事?”錢包愕然道,“那屍鈴會攻擊主人?”
“……應該不是。”狄峻緊盯著顧陵,“他現在的樣子,和在魔界的時候被後杖反噬的樣子很像,難道說……”
“難道說什麼?”
狄峻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下去,他看著不遠處的顧陵,那人此時正低垂著頭,碎髮遮住了側臉,看不清他此時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但從顧陵痙攣地抓著地面的手看來,定然是十分痛苦的。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有五分鐘之久,顧陵身周籠著的結界輻射出了主人此時變化極大的靈魂波動,那道幽藍的屏障振顫著,時深時淺,有時甚至稀薄到幾乎不可看見,烈火偶爾能突破結界甚至舔舐到顧陵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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