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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之體非常難找,並且這種禁術十分高深複雜,六界之中幾乎已沒有誰能夠完全參透方法,她並不相信妖界竟然真的敢於製取這樣的異獸,直到此刻她親眼所見——
上古神鳳,浴火而生!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完全正常,洋蔥知道,這種鳳凰的出世只會減毀母體,並不會殃及無辜,將神之烈焰波及到不相干的事物之上,然而這隻鳳凰此刻卻顯得極為暴躁不安,一雙金紅色的眼睛含著的全是敵視警戒之意,似乎在全神貫注地與什麼東西在爭鋒交戰。
她仔細一看,才發現作為母體的唐陌甄周圍被劃下一個鮮紅色的結界,那結界顯然是某個高手所為,尚未出世的神鳳正是被這個結界所束縛,無法順利降世。並且先前這個高手還與神鳳交戰過,因為神鳳右邊的翅膀是破損的,傷口處汩汩淌出金紅色的血液。
洋蔥望著那血紅色的結界,一種鑿入骨髓的傷痛從心腔一隅撕心裂肺而出,沿著血脈支離蔓延到了全身,就連指尖都疼的微微顫抖。
她怔怔按上自己的心口,任由那她早已為泯滅不再的情感將她的心腔充盈漚爛……
真的……是他……
洋蔥合上雙眸,目不再視,那種熟悉的神息顯得那麼真實,那麼清晰,就好像無數個難以言說的苦痛之夢裡,她和他經年之前的塵封舊事。
清絕,你我果真殊途同歸,哪怕曾經桃李春風,也終難逃干戈相向的命運。
“當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時,你若仍忠於高高在上的天帝,那麼你做你的天神,而我,甘願自墮為魔,與你——為敵!”
曾經決絕之際,自己向那個衣冠若雪的清俊男子賭下的誓言竟還那樣清晰在耳,彷彿他們的分道揚鑣不過昨日之事。
洋蔥死死咬著嘴唇,指甲陷入掌心。
驚覺舌尖苦鹹,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淌了血,血水滲入齒唇,她驀然警醒,倏忽睜開眼睛,那漂亮的杏眼裡此刻除了疼痛,更多的卻是孤注一擲的決絕。
“追蹤縱移,引路!”她單手打下一個咒印,一條淡藍色的騰蛇從地面逶迤遊曳而出,洋蔥對它說,“我要去找一個叫安民的警察,無論死活,給我帶路!”
騰蛇晃了晃柔軟的軀體,嘶嘶吐了吐信子,隨即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樓下爬去。
洋蔥立刻緊隨其後,一路跟著騰蛇下到四樓,騰蛇停在了一間被一段燃燒著的巨木攔住出口的房間前,盤踞片刻,而後慢慢消散不見。
洋蔥運氣靈蘊,一掌轟開巨木,在飛濺的木屑硝灰中凌越而起,她在屋子裡快速巡視了一圈,屋內沒有人,但洗手間的門死死閉著。她立刻上前,結印引水,帶著法力的水流從她拈著的指尖竄出,彷彿有生命似的飛快地攀爬上門楣,迅速在這個房間前結下一道透明的水簾屏障。
待屏障結好,洋蔥才一腳把門踹開。
巨大的動靜引的裡面發出一聲小孩子稚嫩畏懼的嗚咽,洋蔥立刻朝聲音發出來的方向投去,狹小的洗手間滿地都是水,所有的供水龍頭都被擰開,黑燈瞎火的房間在她踹開門的瞬間被火光照亮,她看到那個叫安民的警察護著一個又驚又怕,渾身抖得如同篩糠的小女孩伏在地上,一邊用溼毛巾捂住孩子髒的像花貓似的口鼻。
洋蔥是逆著火光而立的,身影被濃豔灼熱的大火勾勒得極其倩麗消瘦,滾滾氣浪吹得她長髮飄飛,她不知道就在這一瞬間,她的模樣在那個瑟瑟發抖的孩子眼裡,和神話故事裡的女神不自覺地重合,恍若天仙。
“真是瘋了!這樣的火災現場你也敢往裡面闖!大學沒念好就他媽的給我回爐重造!都哪個年代了,你他媽以為當警察是靠感情用事當出來的?吃飽了撐著的吧你!這火孃的怎麼就沒把你給燒死呢?”洋蔥到底不是高瞿的女神,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髒話和抱怨。但抱怨歸抱怨,她救人也不帶含糊,金刀大馬地踩著滿地積水進了房間,不容裡面兩個人說半句話,一邊一記手刀劈在他們二人的脖頸後,她在以手刀劈人的時候同時還灌注了法力,那法力能保護兩人不受神火傷害,並且更重要的是這一擊攻擊帶了篡改記憶的效果,當他們二人醒來的時候,將不會再記得她的出現。
做完這一切,她把他們依舊留在火海里,既然大火已經不會傷到他們,那就讓之後來救援的消防隊員發現他們吧,若是將他們兩人帶出去,而他們又想不起救了他們的人究竟是誰,那就有些麻煩了。
洋蔥這樣想著,挺乾脆地拍了拍手,正欲轉身去屋頂再次檢視神鳳的狀況,突然動作一僵,整個人繃緊了頓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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