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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恢復正常,又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強撐的淡定一瞬間土崩瓦解,慕南風把空杯隨手一拋,轉身朝外走。
謝麟成和何宣瑜對看一眼,匆匆跟上,三個人跟誰也沒打招呼,就這麼突然撤退了。
像個逃兵,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舔傷口。
慕南風路上一言不發,眼中積聚起泫然欲泣的水光,謝麟成看在眼裡,一回家就飛奔回房睡覺,何宣瑜不放心,留下安慰這個飽受打擊的小少爺。
積雨雲開始降水,慕南風抓著何宣瑜放聲大哭,比他嬰兒時尿了床哭得還兇,淚水滂沱,哭得頭都暈了,把何宣瑜嚇得夠嗆,一邊手忙腳亂地抓起紙巾給他拭淚,一邊柔聲細語地安慰他。
他不哄還好,一鬨之下,慕南風的傲嬌性格兼公主症嚴重發作,更是哭得死去活來,折騰了半宿之後,他沒力氣了,才漸漸收住眼淚,坐在床上細聲細氣地抽噎。
俊美優雅的青年這回裡子面子丟了個精光,數度打擊之下,他的心事再也憋不住,於是抓著何宣瑜繼續傾訴,啞著嗓子把自己暗戀某男士的秘辛說了出來。
何宣瑜那個比他還要單蠢的一根筋根本沒猜到是誰讓這位少爺哭得肝腸寸斷,也沒覺得同性戀是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出於真摯的友情,他建議他直接去表白,能挽回就當中頭彩,實在沒希望至少了無遺憾。
本來已經死心的慕南風經他一鼓勵,重燃戰火,拳頭一握,瞪著一雙腫成桃子的眼睛,說:“我得不到的人,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破釜沉舟吧,背水一戰吧,要死一起死,他可無法忍受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傢伙獨自逍遙。
何宣瑜傻眼了,怎麼也想不到會激起慕南風的邪念,不過為時已晚,重拾鬥志的陽光美青年心情猶如雨後彩虹,為了回報他的激勵,乾脆把一件陳年舊事告訴了他。
那是何宣瑜之所以被謝麟成施暴的原因,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一瞬間,何宣瑜也嚐到了層層防禦被一擊粉碎的滋味。
少年們都會長大,過去的傷痛漸漸沉澱,小心地珍藏起來,等待能夠釋懷的那一天,也許舊事重提可以一笑了之,也許舊夢重溫仍會淚溼枕畔。
第二天一大早,慕南風用冰毛巾給眼睛消了腫,然後武裝到牙齒,殺氣騰騰地衝進慕雲平的辦公室。
剛剛訂婚的慕總裁收到了不少祝賀,還有幾束大得囂張的花束堆在秘書那裡。
“慕少爺,總裁正在開會。”秘書給他端來咖啡,看這位少爺山雨欲來的陰沉臉色,有點膽顫心驚,慕南風一揮手,淡淡地說:“我等他,你忙你的。”
秘書退下之後,慕南風在大哥辦公室轉了幾圈,東摸摸西碰碰,眼神充滿依戀。
這是專屬於他的空間,簡潔實用、剛練大氣,沒有任何會帶來暖意的東西,十分符合慕雲平那個冷血工作狂的本質。
不解風情又古板無趣的男人,就算陷入熱戀大概也是那麼波瀾不驚的樣子吧,皮夾裡更不可能放對方的照片。
慕南風在窗邊站了一會兒,慢慢踱到辦公桌後,然後坐在大哥的位置上,像個來視察領地的君主一樣,手肘支著桌沿,神情嚴肅地等待主人歸來。
慕雲平回來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看著對方蒼白的面容,又止不住地擔憂,問:“南風,你怎麼來了?昨天沒睡好嗎,臉色很憔悴。”
為什麼他總能如此溫柔地傷害他?慕南風若有所思地看著大哥,為了不在迂迴中把自己搞到崩潰,他乾脆開門見山,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允許你結婚。”
高傲的、冷酷的姿態之下,眼眸已經洩露了他的底細,在不近情理的任性言辭背後,是一顆傷痕累累、滿是絕望哀求的心。
慕雲平不禁動容,他走到南風面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傾身與他對視,問:“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慕南風鼓起勇氣,第一次對他袒露心聲,慕雲平先是一怔,隨即眉頭緊皺,低聲斥道:“開什麼玩笑?”
慕南風倏地站起來,一把扯住他的領帶,沉聲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難道不是嗎?”慕雲平板著臉,不悅地看著他,說:“你只是有戀兄情結,不願意屬於自己的大哥被別人搶走吧?”
不要為了留住一件專屬物而撒謊,愛的名義太沉重,他竭力避免,也從來不敢承擔。
“原來在你心目中,我是這麼任性又自私的人?”慕南風顫抖著雙唇,臉色一片灰敗,慕雲平也放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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