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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很怕謝麟成,平時除了交待的任務絕不與對方多接觸,只要在面對那人的時候,何宣瑜總是臉蛋僵冷,一身戒備氣息。
謝麟成並不在乎屬下的態度,他只要求工作效率,何宣瑜怕他也好恨他也好,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他從不為別人的愛憎負責。
慕南風是兩人之間的黏合劑,對人對己都嚴格要求的謝麟成偏偏對他相當縱容,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又是慕氏老大的寶貝弟弟,於公於私都有著特殊地位。
而慕南風也不負眾望地繼續做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最大的用處就是插科打諢,化解謝麟成和何宣瑜之間時常出現的僵冷氣氛。
沒什麼心眼的人也讓人無法提起戒備,雖然慕南風傲嬌又龜毛的個性有時會讓人頭痛,不過性格溫和的何宣瑜還是很樂意縱容這個出身金貴的少爺,相處之下,他們竟成了很好的朋友。
乍看之下,好像每個人的生活都沒有偏離正軌,正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但是平靜的水面下是從未間斷的洶湧暗流,只等著一顆石子打破湖面,立即掀起巨浪狂潮。
在慕南風二十二歲那年初夏,變數終於出現了。
晚飯之後,三個人在露臺上喝茶,謝麟成突然轉向慕南風,一本正經地說:“今天雲平哥叫我過去了一趟。”
“什麼事?”慕南風豎起耳朵,裝作滿不在乎地問,“公事就免談了,我沒興趣。”
“兩件都是私事,給我注意聽。”謝麟成敲他的腦袋,何宣瑜給他們倒了茶,輕聲問:“是不是需要我回避?”
“不用,坐下聽聽,我保證慕少爺會需要你的。”謝麟成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對慕南風說:“他想把你名下的信託基金交給我來管理。”
“哦……”慕南風那顆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腦袋毫無理財細胞,遲鈍地看著他,說:“只要別讓我自己傷腦筋,誰管都隨便啦。”
謝麟成用快要吐血的表情瞪他,對這顆榆木腦袋絕望了,倒是何宣瑜聽明白了其中的隱藏含義,問:“信託基金不是應該由最可靠最親近的人來管理的嗎?”
唔……好像是這麼回事,以前都是大哥在管,他只知道花錢就好,完全沒關心過,慕南風打了個呵欠,心不在焉地問:“你沒答應?”
“當然沒有!”謝麟成是真的快要吐血了,很想拎起這個死白痴狠狠地抖一抖,“問題是他為什麼突然提出要我來管理?我又不是你老公!”
慕南風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咳了兩聲之後狠瞪他,叫道:“這個笑話太冷了!”
“同感。”謝麟成幸災樂禍地拍拍他的後背,說:“當我意識到雲平哥可能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時,我跟你的反應基本一樣。”
“誤會?”慕南風后知後覺地問,“我們有什麼好誤會的?”
“當然了。”謝麟成輕佻地捏他的臉蛋,說:“你難道沒看過《×週刊》記者偷拍我們勾肩搭背的照片?”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慕南風亂吃東西鬧起急性腸炎,謝麟成飛車送他去醫院,然後半扶半抱地帶著這位少爺去掛急診,他們相依偎的照片被某八卦娛記拍下,登了個花邊新聞,並且字裡行間暗示豪門斷背山。
後來《×週刊》在慕雲平的強勢修理之下已經死翹翹了,當時的小道訊息也沒多少人真信,謝麟成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誤會和慕南風這個萬年不斷奶的嬌少爺是一對。
看著慕南風那張俊美的呆臉,他嘆了口氣,認真地說:“你又不是我的茶,奈何有人想往我桌上端。”
何宣瑜偷瞄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往後縮,似乎生怕謝麟成找上他這杯茶,慕南風不以為然地嘖了一聲,說:“讓他去誤會好了,我看他早就想把我掃地出門,只是沒有機會罷了。”
嘴裡說著賭氣的話,心裡卻不怎麼好受,慕南風彆彆扭扭地哼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事?”
“還有嘛……”謝麟成看著他有泛紅傾向的眼圈,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打著哈哈說:“讓他自己通知你吧。”
天知道這小子得到訊息之後會鬧成什麼樣,他才不要衝鋒在前當炮灰。
慕南風擰緊眉頭,對這個死黨比了比中指,然後片刻也不耽誤地衝回房間給大哥打電話。
謝麟成目送他身影消失,放下茶杯,對何宣瑜一揮手,命令道:“撤,馬上回去睡覺。”
如臨大敵的鄭重態度讓何宣瑜一頭霧水,雖然不解,還是乖乖地聽話回房。
“南風?”彼端的聲音似乎有些吃驚,仍然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