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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火辣辣的疼。
“小言啊……言言啊?”成恭眯著眼從劉涓的懷裡探出頭來,似乎在尋找胡言的身影。
胡言哽咽幾下才應道:“哎,我在。”
“包兒呢?”
胡言看到劉涓對他使眼色,忙將手裡的包藏在背後。
“公司關門了,哪兒能去啊?沒給你帶。”
“嗯?”成恭蹙起眉,“那你來這兒幹嘛呢?”
那你來幹嘛?
胡言一噎,突然接不上話來。
劉涓朝他尷尬一笑,又嗔怪自己丈夫道:“還不是你將小言叫過來的?你都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大半夜的,發酒瘋就別害著別人,好好睡你的覺!”
成恭聽了,又‘嘻嘻’一笑道:“哎喲……遵命,夫人。”說完立刻往劉涓懷裡一倒。
胡言伸手拍了拍劉涓的肩膀,對她做了個口型:那我先走啦。
劉涓點點頭,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低聲說:“對不起啊,小言,改天嫂子做好吃的,你一定過來啊!”
胡言點點頭,也小聲對她說:“嫂子別客氣,辛苦你了。”說罷就直起身,對劉涓擺擺手。
劉涓想站起來送他出去,又立刻被胡言擺手制止,他當著劉涓的面將成恭的公文包放在臥室門正對著的沙發上,這才離開成恭的家。
他精神恍惚的走下樓梯,樓道間的感應燈亮了又熄,照得他臉上忽明忽暗。最後,他停在一樓倒數第二層階梯,慢慢回過身,抬頭直直看著那盞感應燈。
暈眩的感覺似乎又讓他回到那個寒冷的冬夜。
……
“言啊,你說我們哥倆一路打拼到今天,為的是什麼啊?”
成恭雙手插進黑色呢大衣的口袋。他鼻子凍得通紅,一邊和自己說話,嘴裡還一邊往外噴著白汽。
在那之前他已經有很不詳的預感,他本想狼狽逃跑,但也許是天氣太冷了,他的雙腿被凍在了這層樓梯上,一步都挪不開。
“你還小,可能不懂……”成恭眯了眯眼說,“只是你哥我都三十一了,我好想有個家……就是,怎麼說呢?現在回家,總覺得家裡冷冷清清的,怪滲人的。”
自己慢慢低下了頭,喃喃道:“成哥,我也不小了。”成恭是高他兩屆的學長,兩人同一專業,在大學的時候關係就鐵,畢業之後兩人志趣相投,決心一同創業。
成恭‘嘻嘻’笑了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那就談一場戀愛吧?整天見你泡在公司,也不見你和哪個女孩走得近一些。婚呢,遲早都是要結的,遲了不好,太早也不好,機會來了就別錯過啦!”
胡言記得自己當時笑了,幸虧當時的感應燈正好熄了,才沒有被成恭看到自己的狼狽。
“是啊……”胡言收回思緒,慢慢地下了頭。他記得自己當時也是說了一句“是啊”,可惜聽者根本聽不出語氣裡的辛酸。
當時尚有成恭安慰的大掌予以安慰,可是現在,這條冷清的樓梯裡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落寞毫無同情心的襲擊了這個形影單隻的男人。他終於撐不住,一直強撐著的表情全數崩潰。他單手捂住扭曲的五官,無力跌坐在樓梯間。他用力咬著牙,極力控制住自己不讓哭聲從自己的喉嚨逃脫。
沒過多久,感應燈也熄了下去,漆黑的樓道里時不時傳出一兩聲痛徹心扉的啜泣。
胡言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個冰冷黑暗的樓梯裡坐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坐在了車裡。他知道自己現在這種狀態非常不適合開車,只是大半夜的想打車也難了,但要是將車子放在這裡,他就要步行回家了,走回去還用睡覺嗎?直接去公司上班得了……
如此一想,他最終還是決定開車回去,開慢點專心點就是了。
銀色的雷克薩斯駛離住宅小區,慢慢駛向大路。
凌晨的公路格外安靜,讓胡言有種全世界只剩下他這一人一車的感覺。他握緊方向盤,往後視鏡上瞥了一眼,又盯回前方即將跳轉成紅色的綠燈,慢慢加大踩油門的力度。
眼看就要衝向十字路口了,路邊卻突然閃出一道人影。他眼前一花,腳下已經先於大腦反應踩下了剎車。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夜空。
身體往前一衝,幸好扣了安全帶,胡言又立刻被拉回了座位上。
胸腔劇烈地鼓動著,呼吸紊亂了起來。
他瞪大了雙眼,但車前的路面——空無一人。
正在他懷疑自己是真的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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