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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溪水說:“行,那先這樣兒,哥哥給你保密。”
胡言再三道謝才掛了電話。這麼說,現在就差劉福海聯絡自己了,就是不知道那邊能降多少,數目太大他可拿不出錢來。他將手機放在一邊,扣好安全帶剛想發動車子,眼角就掃到醫院大門那邊閃出一個熟悉的影子。
吳用夾著柺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著,絲毫沒有發現胡言的車子。
混球兒,都坐過這麼多次了,還沒記住他愛車的樣子,實在過分!
胡言發動車子,悄悄跟了上去。當初他特意對吳用說車子不是自己的,是想給對方製造出一種‘我其實很窮’的假象,但是攤上吳用那些事情之後,他也沒有特意去解釋。他一路鍥而不捨地跟著吳用,本來可以叫他上車的,可胡言不知怎地,總覺得心裡窩著一口氣,就這麼和他較上勁兒了。
目的地是一個建築工地,建築隊正加班加點的工作,四周烏煙瘴氣。
胡言找個地方將車停了,跟著吳用走了進去。和吳用接頭的是一個戴著安全帽的中年男人,胡言站的地方太遠,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在動,卻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胡言趁著天黑,輕手輕腳地跑到一堵離他們不太遠的磚牆之後。
只聽吳用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李哥,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給我寬限幾天?”
被叫李哥的男人說:“阿用,真的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工地現在多缺人手,我也只是個小小的包工頭而已,你別讓我難做啊。”
吳用依然不肯放棄,低聲下氣地說:“李哥,我真的很快就可以康復了,你就唸在我外婆還躺在醫院裡,可憐可憐我吧?”
“阿用,真的不是我狠心。大老闆催得緊,我們這邊也要交貨啊!交不出貨來,我自己的飯碗也保不住啊!真對不起了!”李哥說完,就立刻跑走,不願再聽吳用多說一句。
胡言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聽了下來。瞄到吳用夾著柺杖往回走,他趕緊往回跑,但是沒跑兩步,後面就有人叫住了他。
“胡言?”
吳用也不確定是他,就是覺得這人的身影很眼熟,不過胡言不可能跑到工地裡來吧?
胡言猛地剎住腳步。他暗罵一聲,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捏緊拳頭,轉過身去,故作輕鬆地說:“怎麼?”
反倒吳用落落大方地夾著柺杖走過來,邊走邊說:“嗨,真是你。跑這邊來幹嘛?工作專案?”
“嗯,嗯!”胡言含糊其辭的應到。
“那你鬼鬼祟祟的幹嘛?跟個做賊的似的。”吳用走到他身邊,稍稍抬起頭看他。
胡言知道吳用在看他。他有點不自然地說:“要你管,這是我的自由,你先管好自己再說吧!”
吳用盯著他看了幾分鐘,盯得胡言內心煎熬,慌亂得就像自己藏著的尾巴被人發現了一般。
“也對,那您忙吧。”吳用點點頭說,“您的錢我一定會還的,不過如果你不急用的話,我想會遲一點才能還清了。”
胡言見他想走,心中有些不悅,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冷著臉說:“錢當然什麼時候都急用,越快還我越好。”他話音剛落,揣在褲袋裡的手機就叫了起來。
他並沒有放開吳用,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陌生號碼,遲疑了一下,還是擰著眉接了。
“喂?是胡經理嗎?是我啊,劉福海。哎喲,這幾天過的還好嗎?”
胡言沒想到那個高利貸效率這麼高,當下便心情愉悅地說:“您好,劉老闆,我很好。”
“您看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閆隊是您表哥呢?以前多有得罪,您有怪莫怪。”
胡言嘴角一抽,沒想到閆溪水的威名還是挺能嚇唬人的。只是,這人特意打電話來就想和自己說這事兒吧?
胡言不和他打太極,乘勝追擊道:“他是他,我是我。我想問問你,之前那件事您考慮得怎麼樣?”
“哎!那事兒!”劉福海說,“咱們都是文明人,都說在家靠兄弟,出門靠朋友。吳用那小子雖然窩囊了點,但也是個有良心的人啊!咱不能見死不救吧?您說對不對?”
胡言再一試探:“那……錢的事情?”
“好說好說!胡經理,都說了咱都是朋友!朋友哪能那麼幹呢?沒人性呢!龜孫子才會落井下石啊!”劉福海說的冠冕堂皇。
胡言靜靜聽著,就等他一錘定音。
“本金十萬還我就行了,哪能趁火打劫呢?咱好歹也是個江湖人士,道上混的講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