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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過量的藥物之後。他從別的病房出來,在走廊上遇見剛檢查完病人情況的護士報告結果。
尉遲顏從一邊走到中間,停在臨時配戲的護士前,翻開手中的資料夾。
“傅醫師,402病房的那位病人最近一直掉頭髮……”
尉遲顏低下頭,那筆在資料夾內的紙張上記下些什麼,抬起眼睛:“好的,我知道了。”說完往反方向走去。
“可是您不需要去看看嗎?”
“恩,好的。”尉遲顏緩緩轉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等下就去。辛苦你了!”
“您也是!”護士說完便下場了。
尉遲顏對著護士下去的方向眯起了眼睛,嘴角向一邊勾起,冷哼一聲。
他推推眼睛,向著之前走上來的方向緩緩走去,面部毫無表情:“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好吧……這些高深的醫術,你不懂!”
大多數人最後這都還是對著護士離開的方向說的,並且配上或是冷酷或是的眼神。尉遲顏的表演讓秦偉從懶散地靠著的姿勢一下坐直了起來。
他看著尉遲顏拿下眼鏡框放下資料夾向這邊走來,問旁邊的導演:“你看怎麼樣?”
“恩,挺耐琢磨的!”導演回答,站起來對尉遲顏說,“謝謝試鏡,回去等通知吧!”
第二天韓越就給了他完整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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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十四 。。。
六月中旬,又到了每年影視界的盛事:上海電影電視節。
蒼凌霄意外地接到韓越的電話:“你今天晚上有空嗎?劇組之前因為天氣和器材的原因耽誤了點進度,今天晚上我要代尉遲顏去參加頒獎,我想你能到劇組來幫他一下。”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
“恩,謝謝。你方便的話幫他買點晚飯帶過來吧。等下我地址發給你,你到的時候告訴我,我帶你進來。”
“哦,好。”
蒼凌霄拎著便當,跟著韓越輕聲進了劇中傅應卓的“家”。簡約歐式的房間被冷色的燈光照著,場景一出來便形成沉重蕭條的氣氛。
正在拍攝的是電影的最後一幕。傅應卓已經接到了法院傳票,整日呆在家中等待審判日的到來。
韓越示意自己先走了。蒼凌霄點點頭,看他拐過樓梯,轉回頭看向導演。他正聚精會神地盯著螢幕。這一幕是傅應卓內心的黑暗和痛苦最終的一個爆發點,對整個電影架構走向都有很大的作用。
“你太累了就去睡一會吧。這樣不吃不睡已經好幾天了……”飾演傅應卓妻子的女演員從鏡頭左前方走進,坐到尉遲顏旁邊。
尉遲顏給畫了厚重的黑眼圈,頭髮也給處理得凌亂。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去。
“這也怨不得別人,你自己造的孽啊……”
鏡頭中的尉遲顏卻扯起了嘴角,緩緩抬頭,正對著鏡頭,卻不知道看向什麼地方。“讓我給你主刀!”他先是輕輕地說了一句,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我是醫術最好的醫生,你讓我給你主刀!”說著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把手術刀。
女演員驚恐地後退,尉遲顏卻步步緊逼:“我給你主刀!你的病只有我能治好!”
蒼凌霄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導演的身後。他看著螢幕,雖然還不瞭解故事的前因後果,但僅僅在尉遲顏的神情動作中,他覺得自己也快要崩潰了。
本來劇本的設定是要傅應卓的妻子這時尖叫著衝出房門。攝影師也端著攝像機移到了對著房門的地方,可女演員卻遲遲還沒有動作,只是一隻手捂著嘴,睜大的眼眶中充滿淚水。
副導演皺皺眉,輕聲說:“她真被嚇到了?喊停嗎?”
導演搖搖頭:“不行到時候這裡剪掉一段,讓助理去提醒一下。尉遲顏狀態很對。”
助理舉著一塊寫著大大的“衝出去”的紙板在攝影師身後晃了晃。女演員似乎才回過神,雙手壓住耳朵叫了一聲衝了出去。
尉遲顏看著空空的房門,突然大笑起來,又突然沒了聲。
這時鏡頭給了他眼睛的特寫。空洞的眼神,讓蒼凌霄一瞬間覺得之前好像見過。
導演沒有喊停,尉遲顏還在繼續演著。他轉過身,對著門口的穿衣鏡,像是念著咒語般:“我給你主刀。”
他一步步走上前,看著鏡中的人,舉起手中的手術刀劃上去。
“好!CUT!”導演喊道,走到後期製作人員那裡說:“就最後這裡,加血從鏡子裡濺出來的效果。”拍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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