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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迦祈先把湯和菜擺好,又拿出兩個碗,盛好飯之後分別一左一右地放好。
夏昭時半撐著椅背,笑看著嚴小胖這副居家好男人的溫順模樣,卻突然說了句:“小胖,你還真是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呢。”
嚴迦祈左手一抖,手中的飯勺差跌落下來。他完全被夏昭時這句話給嚇懵了,這句話不僅忽略了他不會為人妻的性取向問題,更忽略了他不能繁殖後代的男性屬性問題,可以說,這是一次對人權和自然的全面挑戰。
這時候江臻從書房裡慢吞吞地走出來,坐到左邊的椅子上,拿起筷子敲了敲桌面,一臉懷疑地說道:“賢妻良母?那也要有人願意娶他才行。”
嚴迦祈很想把手中的飯勺飛到那人的臉上──誰娶我……恩不對,我嫁誰……恩更不對!總之,以後誰要我我要誰關你個毛事啊!你最好給我閉嘴然後趕快吃飯就對了!
嚴迦祈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能把每天給他們送飯這個酷刑堅持下來的話,那麼假以時日,他的體力和忍耐力一定會被鍛鍊得舉世無雙全球……哦不,是宇宙第一。
夏昭時從廚房裡又拿出來一個碗,擺在嚴迦祈面前的餐桌上,看著他困惑迷茫的表情,微微一笑,解釋道:“你也坐下來吃啊。”
嚴迦祈被嚇了一大跳,於是他便又一個不小心地做出了那晚上的丟臉動作。他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握拳抵在胸口,一臉驚悚地問:“你又要幹嗎?”
等到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現在的自己又正保持著怎樣一個搞笑的姿勢之後,嚴迦祈只覺得窘迫得連地縫都已經不能滿足自己的逃竄慾望了。
不過,在嚴小胖想好補救方法之前,坐在他左後方的江臻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了。他往更加左後方的位置挪了挪椅子,淡淡地扔出一句:“現在是吃飯時間,不要拿你的肥臀對著我。”
嚴迦祈快要氣哭了。他想,如果他是猶太人,那麼這個地方一定就是奧斯維辛集中營,而江臻必然就是萬惡的納粹軍官;如果他是抗日小兵,那麼這個地方一定就是731部隊,而江臻必然就是更加萬惡的日本鬼子!
他怎麼會這麼倒黴,他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呃……或許,稍微胖了那麼一點點的服務員而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裡得罪到這兩個人了,尤其是得罪到這個江臻了!嚴小胖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他將江臻口中所謂的“肥臀”挪開,遠遠地避開這兩人,站到很遠的地方,委屈地想,我跟你素昧平生,完全就是以前沒有過節,以後也不會有交接的兩個陌生人而已啊,而且看起來我這輩子也不會威脅到你的財富地位女人……或者男人什麼的,你幹嘛那麼針對我啊!太過分了……
積累了好幾天的緊張不安和傷心委屈一下子在心裡全爆發了,嚴小胖低下頭,絞著雙手,覺得眼淚在眼眶裡乒乒乓乓地打轉,他不敢抬起頭但又怕那丟人現眼的東西從眼眶裡掉出來,於是便只能努力地向上抬著眼珠子,以至於眼眶又酸又累又澀又疼。
其實嚴小胖還算一個挺能忍也挺堅強的小孩兒的,所以他現在自己也挺納悶兒,自己這究竟是抽了哪門子的瘋了?以前遇到的過的杯具比這多多了,也大多了,可他那時候都沒怎麼哭,就算哭了那也是夜深人靜背著人,躲在被子裡悄悄咪咪不為人知地哭……
算了,他不想想了,感覺到鼻子酸酸癢癢的,眼眶又痠疼的不像話,嚴迦祈自暴自棄地想,也許每個人都天生註定會遇上這麼兩個人,一個是被自己克的,另一個是克自己的,而江臻很明顯是屬於後者──然而他的悲劇就在於,前者他還根本沒遇上,就被這後者給折磨了。
江臻看著嚴迦祈站到一旁,低著頭的小動作,想到了小時候他每次自以為是地欺負自己,卻最終都被自己給送到了班主任辦公室裡的事情。那時候,他也就是這麼一臉無辜委屈地縮在一旁,不敢抬頭看人,心裡卻又憤憤不平的可憐模樣。
雖然說江臻對於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即使這個小胖子很讓他火大地根本就已經不再記得他,但是他還是能像以前一樣,把嚴迦祈欺負到躲在牆角畫圈圈的事情感到很滿意,不過……他定定看著眼前嚴迦祈的這個小媳婦兒模樣,微微皺眉,想,他的欺負手段明顯比以前溫和多了,為什麼現在這家夥的承受能力卻越來越不行了呢?
夏昭時輕輕拍了江臻的手腕兒一下,給了他一個不甚滿意的眼神。江臻聳聳肩,表示這根本不是他的錯好不好……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畢竟,也算是事實啊。
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