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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迦祈憤怒地盯著江臻,心想,算了!反正都已經被他給逼得開口了,如果現在又不說,那不就顯得太那啥……馬後炮或者……嗯,沒面子了嗎?那可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這麼左右計算地衡量了一下,嚴迦祈便決定豁出去了!“那可真是謝謝你啊……可是你現在就要壓死我了!”
嚴迦祈一直都很期待,小說裡寫的那種,人在憤怒時可以讓火從眼睛裡噴出來的刺激效果,終有一天,也能在他的身上上演。因此,他現在就一直瞪著眼,正朝這方面努力著。
然而江臻的動作卻和嚴迦祈的期待與祈禱相反,他反而是慢慢地俯下身子,又捏了捏他的小肉耳朵,湊近他耳邊說:“我看你精神倒是好得很呢,怎麼樣,我帶你來這兒是來對的吧。”
雖然嚴迦祈承認這一點,可是……可是這也不能作為他繼續欺壓自己的理由嘛!“……你,你太討厭了,你怎麼老是欺負我,我又沒有得罪你……”
這話一出口,嚴迦祈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或者是再拿一個枕頭,直接悶死。
而這也是他無奈許久的地方。他對江臻的強硬,永遠都超過不了一句話的時間。
江臻的每一句話都能把他給直接噎死,每一次,當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去跟江臻抗爭到底的時候,江臻總是能用他的下一句話,把自己打得原形畢露,再無還手之力。
除開江臻的變態陰險狠毒腹黑,嚴迦祈更恨自己的軟弱無能意志不堅。
就像現在,他最初雄糾糾氣昂昂的質問,最終還是變成了軟綿綿拖沓沓的……說是反問,但聽起來,卻更像是投降。
但這其實並不只是嚴迦祈一個人的煩惱,同樣,也是江臻的。每一次,就在江臻正玩得開心滿足精神飽滿之時,嚴迦祈突如其來的示軟,總是令他一下子心跳失衡。就像是在坐雲霄飛車,從最高處,毫無心理準備地直降到最低谷一般。
太沒勁了。這總是他的第一反應。
太好欺負了。這總是他的第二反應。
這家夥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還是真挺耐看的。這總是他的第三反應。
當思維已經進入到這個地步的時候,江臻被打破的好心情便又會立馬稍稍好轉。“誰說你沒有欺負我,你以前把我欺負得可慘了。”江臻看著嚴迦祈紅著眼,撇著嘴的兔子模樣,微微想了想,毫不猶豫地這麼說道。
其實……仔細想想也對的,嚴迦祈小時候是經常欺負自己啊,只不過……沒有欺負到而已。
一個字的差距,其實是很微妙的。
嚴迦祈驚得瞪圓了眼,驚呼:“你,你這根本就是在血口噴人!這一個月以來我,我簡直都給你做牛做馬了……我服侍你都還要被你罵,我怎麼敢欺負你!”
嚴迦祈簡直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不講道理的家夥。可是這種家夥難道不應該都是什麼社會待業人員,流浪人士……之類的嗎?江臻有錢有權有勢還有小受,他,他……哦!嚴迦祈懂了,江臻什麼都有,連帶著連神經病都有了!
江臻挑挑眉,聲音冷淡:“我說的可不止這一個月,世界這麼大,生命這麼短,你好好想想吧。”──他其實是真的蠻失望的。雖然他早就知道,嚴迦祈這頭豬的腦子是不能指望的。
嚴迦祈翻遍了記憶,最後得出的結論也只是:“……才沒有,我長這麼大,在這世上,只有別人欺負我的,哪有我去欺負別人的……你們都那麼聰明,就我腦袋笨了……”
嘖嘖,這還真是,讀來令人肝腸寸斷的血淚辛酸史。
江臻看他那樣,覺得實在是可憐,便按按他的腦門兒,嘆口氣:“那是因為你太笨了。”
嚴迦祈的聲音悶悶的:“……我知道。你不用重複那麼多遍。”“啊……只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沒見,你們倆竟然就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了?嗯?”
兩個人沈默了一陣兒,房間門口,卻忽然傳出一陣熟悉的輕笑聲。──────────────────────────────────感情線真是越來越模糊的說……不過這就是俺的目的所在……囧
流盡年光(二十)
第二十章
江臻轉過頭往門外一看,額上頓時浮現出三條黑線。
夏昭時,蘇予危,還有那個小周,他們三個人正呈階梯狀,有理有序地排列在門邊。夏昭時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是“哦,原來如此啊”,蘇予危斜靠門背,臉上的表情是“哎,果然如此啊”,而小周則雙手合十頂在下巴上,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