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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迦祈在心裡憤憤地琢磨並且痛罵著。“不是想知道蘇予危的老婆是誰嗎?果然啊……在意難忘呆久了,是個人都會變得八卦呢。”
夏昭時,聽到這種誹謗誣陷的話你竟然也不來管一管你的小攻嗎!趕快像耽美書裡寫的那些小受一樣,開口來一句:“你再這麼說,今晚就別想回臥室了,自個兒睡書房去”啊!
……
靜默。
很好。嚴迦祈心裡氣得吐血,果然啊,夏昭時再怎麼完美也只是一介凡人哪!而他也沒有什麼資格去對夏昭時有太多太高的期待,畢竟江臻才是他的“內人”,而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啊!
那麼這種時候只能靠自己了!
嚴迦祈默默地給自己打了一會兒氣,然後微微往下拉了拉被子──不過那微小的幅度簡直是令人巨汗……他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甚至還閃閃爍爍地躲避了一陣兒,最後才鼓足勇氣開口道:“我八卦?我哪有八卦!我只是……”“哦也對誒,你不八卦,因為你是豬不是人嘛。所以‘是個人都會變得八卦’這句話……當然不包括你在內了。”
可憐的嚴小胖,他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好久的“好奇”兩個字還沒機會說出口,就被江臻給無情地掐死在喉嚨中了。
於是他恨恨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就當把那兩個字給吞下肚好了。“我說過了,別再欺負他。”夏昭時沈靜的聲音這時候終於響起。說早當然不早,然而說遲,也不算太遲。
嚴迦祈愣愣地捧著被單,呆呆看著夏昭時。他的臉色竟然……是黑的。而且還黑得有些可怕。
而江臻剛伸出來的,想要染指嚴小胖那張小肉臉的右手,也順勢僵在了半空中。事實上,他的表情也有點兒沒緩過來,心裡覺得莫名其妙的。“……怎麼了?”江臻倒是沒有執著於那什麼所謂的“自尊”(因為那說穿了其實就是面子),而是很配合地伸回了手,往椅背上一靠,皺著眉問道。
夏昭時微微垂下眉眼,沒說話。
江臻掃了一眼嚴迦祈,那表情雖然是在笑,然而著實顯得有些冷──嚴迦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麼護著他啊。”江臻尾音微翹,連同眉毛也很配合地向上一挑。
嚴迦祈身子一抖,腹誹道:拜託……你的聲音有必要這麼陰陽怪氣嗎!
夏昭時沈默了一會兒,然後沈沈開口:“以前我的話只說一遍,你就會懂的。”
江臻一愣,隨即唇角輕輕一勾,然而那模樣看起來,倒似是有些苦惱。最後,他揉了揉頭髮,起身準備離開,輕笑著嘆息了一聲:“……以後你一遍都不用說,我也會懂的。”
可是,剛站起來往前走了沒兩步,江臻卻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停下來,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又往後退了一步,彎腰拿走夏昭時手上的杯子,對嚴迦祈說了句:“這裡的醫藥費可不便宜呢,我本來還打算讓昭時從你的工資里扣的,不過現在看來……”江臻勾起唇角看了夏昭時一眼,微微一笑,“不過現在看來,也不用了。反正,他才是大老闆。”雖然說嚴迦祈早就想讓江臻快快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可是……可是也不應該是以這種理由和在這種情景之下啊!這樣分明就讓他當了罪人嘛!雖然覺得自己其實也很無辜,呃……不!分明應該說是最無辜,可是在看到江臻那麼孤單那麼落寞那麼淒涼(好吧,其實也並沒有這麼誇張啦)的背影時,嚴迦祈卻忽然覺得心裡微微一抽,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他真的是被誤傷的炮灰,可是他也的確是讓江臻和夏昭時鬧矛盾的導火索和催化劑。嚴小胖這孩子有時候就是這麼傻,這個不追究那個也不追究,結果追究來追究去,到最後,卻總是把自己逼成了人人喊打的最終大BOSS。他可真是不會拐彎兒的一根筋兒到底。於是,當嚴迦祈眼睜睜地看著江臻就快要走出門外的時候,他立馬著急地撐坐起來,伸長脖子想把他給叫回來,不過在夏昭時寫滿“不要干涉”的眼神之下,嚴迦祈最終還是放棄了。“算了,你們倆的事兒……我這個外人還是別插嘴好了。”反正江臻這下走得是連影兒都看不到了,嚴迦祈也不好違背夏昭時,便只好往回坐下身子,拉過被角,悶悶開口。
夏昭時揉揉眼角,笑得有些苦澀更有些悲涼,連帶著聲音都輕輕的:“看來小臻還真的沒說錯,你果然就是一頭豬,一頭蠢豬……這麼傻,也不知道是禍是富。”
他聲音很輕,又說得極其其糊,語調更是近乎自言自語,因此嚴迦祈也沒聽得很清,便豎起耳朵問了句:“嗯?”
就這樣靜靜地過了好一會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