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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更加模糊了。
他忍不住輕輕一笑,伸手捏了捏嚴迦祈的下巴,連帶著聲音也輕輕的:“喂,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這麼容易就哭了。”
多大的人了?不管多大的人了,這屁股也疼啊!被你摔得疼啊!而且……還要受你的欺負受你的願望……嚴迦祈在心裡怒氣橫生地狂罵著。
完了,他已經後悔了,他不想當啞巴了,他現在就想一把抓住江臻的領子,好像功夫片的男主角一樣,將這個家夥按倒在地,先抽幾巴掌,再扇幾耳光,再打他,再虐他,再……
然後再大喊一句:“老子不幹了!你愛請誰請誰!老子服侍不起你們兩尊大佛!”
他在心裡罵得痛快淋漓,而腦內小劇場裡的幻想,也正是激情洋溢。
江臻看著嚴迦祈臉頰側的紅暈,不知道那是因為嚴小胖激烈的心理活動,而以為這家夥就快要燒昏過去了,於是急忙伸手拍拍他的臉,叫道:“喂喂喂,你清醒點兒。”
嚴迦祈本來不暈,結果這下可好,被江臻拍了個眼冒金星。他一把揮開江臻的手,一句“你滾開,我不要你管!”差點兒脫口而出,違背了他要當啞巴的誓言。
江臻心裡自覺有虧,畢竟……是他沒有和嚴迦祈講清楚他和夏昭時之間的關係。其實大家都在誤會,但是隻有嚴迦祈的誤會,讓他覺得不開心,或者說是……不應該?
可是,如果要自己給這頭豬說“對不起”的話……江臻也倒還覺得滿犯難的。按照他從小對嚴小胖的瞭解,他深深地知道,這人是典型地得了便宜必賣乖,給點陽光必燦爛的典型。
不過,看著嚴迦祈咬住下唇緊皺雙眉,一手揉著骨盆一手按著屁股的忍痛模樣,江臻是真的心軟了。他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然後彎下腰,一把抱起了這頭豬。
嚴迦祈被嚇呆了,嚇得連疼都忘記了。這,這,這……這難道?哦不!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公主抱!
幸好師詩和她的後援會不在這裡!
沒錯,以上就是嚴迦祈騰空而起之後,心裡一瞬間閃過的念頭。
雖然瞪大了眼睛,覺得難以置信不可思議──既難以置信江臻會抱他,更不可思議江臻竟然能抱得起他,可是,在表面上,嚴迦祈還是秉持了剛剛立下的原則,當啞巴,不說話。
江臻看看他,有些無奈地笑道:“你是一定要我道歉嗎?”
嚴迦祈不能講話,但他用一個白眼兒表示了自己內心的冷笑和鄙夷:你對我做了如此過分的事情!竟然只想用一個簡單的道歉來彌補和乞求原諒!?哼,果然是從小嬌生慣養,被寵壞了的小少爺,以為全天下的人的都得順著你慣著你呢!你根本就不會尊重人!你腦子裡只有你的夏昭時,你從來都不會把我們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裡!一切都是虛情假意!
他似乎有些過於激動了……並且,激動的地方,還有些微妙的曖昧。
然而正抱著他往房間裡走的江臻,這時候卻顯得有些無辜,他不知道自己又哪兒惹到這頭豬了,眼看著這頭豬的臉越來越紅,從眼睛裡射出來的火焰也越來越盛──好吧,看來這頭豬雖然變脆弱了,但脾氣倒是變得暴躁了不少。
這可真是,相當有喜感,並且相當成反比的非正常變化啊。
等到江臻將嚴迦祈抱到房間裡,看到蘇予危那抹對一切都瞭如指掌的狐狸式笑容和那個名叫小周的中醫推拿師臉上,和師詩一模一樣的,閃著綠光的邪魅表情時,剛才因為疼還沒怎麼覺得不對勁兒的嚴迦祈,這下是深深地囧了。
蘇予危吹了聲曖昧至極的口哨:“啊哈!我剛才還在和小周打賭,賭你們究竟要在外邊纏綿悱惻多久呢……嗯,有將近十分鍾呢,不錯不錯了。”
江臻將嚴迦祈輕輕放在小床上,白了他一眼,說:“你又不是沒聽到我們剛才的對話,亂用什麼詞呢。”
小周熟練地彎下腰,一邊給嚴迦祈脫褲子,一邊笑嘻嘻地說:“可是,打是親罵是愛嘛。”
嚴迦祈直接將腦袋埋在了枕頭裡──不管是因為被當眾脫褲子,還是被這無良的兩人給當眾調戲。
小周在給他抹藥按摩,而蘇予危也正在準備給他輸液吊水。嚴迦祈任由他們兩人擺弄著,覺得自己就像是那種已經病入膏肓,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殘障人士。
江臻搬了個椅子坐到嚴迦祈的床邊,想了想,還是伸手摸上了嚴迦祈毛茸茸黑乎乎的後腦勺。正在給嚴迦祈按盆骨的小週一見此狀,便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嚴迦祈被江臻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弄得身子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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