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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把你現在那個土裡土氣的盒子扔了吧,雖然他很襯你的氣場,不過若是哪天你被人看見走近我們家,那可就麻煩了。”
嚴迦祈當時真想一手把那盒子甩在這個沒素質沒教養的自戀狂臉上。
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是人的本性,嚴迦祈雖然心裡恨得慌慌,卻不敢以物代人,對這盒子實施任何報復行為──狗腿啊狗腿,原來也不過就是被十張紅通通粉嫩嫩的毛爺爺給煉成的。
雨點越來越大,嚴迦祈將飯盒緊緊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個小嬰兒似的。他奮力地往前跑著,無視周圍那些拿他當神經病看待的驚異眼神,然而心裡卻在不停地罵某人。
茲──
身邊突然滑過一輛車,它慢慢地減速,最後停在了不遠處的前方。
嚴迦祈本來心裡就不爽,定睛一看那個車牌,卻頓時囧住了。
這還真是……冤家必然路窄,相逢皆靠孽緣啊!
嚴迦祈愣在原地僵了好半天,連愈加密集的大雨都沒能將他喚醒過來。直到江臻不耐煩了,狠狠按了一下喇叭,嚴迦祈這才終於如夢初醒。他調整了一下手臂,將手裡的飯盒抱得更緊了些,頂著雨,一路小跑上去,停在駕駛座的窗邊。
江臻降下車窗,皺著眉看他。
見到江臻這副絕對算不上是“友好”的表情──當然事實上江臻也很少對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嚴迦祈緊張得心裡打小鼓,同時也很委屈:我寧願自己被雨淋成這個樣子也要護著你家寶貝飯盒,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看我現在這麼可憐都還硬是給你擠出了一個笑容呢,你大少爺舒舒服服地坐在車裡,竟然還有臉跟我皺眉?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淚目……
江臻看著眼前滿臉水光的嚴迦祈,一顆顆水珠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流,卻早已分不清那是汗水還是雨水。更離譜的是,他還像個傻子一般將飯盒死死抱在懷裡──那模樣,真是既狼狽又可笑,卻又很詭異地還帶著,令人莫名其妙的心軟。“你上來。”江臻向嚴迦祈指了指副駕駛座。
嚴迦祈滿臉驚恐:“這回又怎麼了!這飯盒不還好好的嗎!淋點兒雨不會壞的啦!”
……
江臻忍住額角造反暴動的青筋,眼看著陣雨越來越大,他也懶得再跟這頭豬多說廢話,於是直接將一句警告扔了出去:“你再不上來試試看。”
嚴迦祈眨眨眼,立馬一溜煙兒小跑地轉到另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上了車。
試試看?嚴迦祈心裡後怕,直冒冷汗地想,不得不說,這是迄今為止江臻對他說過的,最最強大的恐嚇。恐懼來源於未知──這可真是至理名言啊。
江臻斜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以一種極其不滿地語氣說道:“你要是能再早點兒上來,這位子就不至於被你弄溼得這麼厲害了。”
嚴迦祈心裡抓狂,大哥,大少爺!不想弄溼位子,你何不乾脆就別讓我上來呢!非要叫人上來,又還硬要雞蛋裡挑骨頭,這不自找麻煩,也給別人找麻煩呢嗎!
嚴迦祈越想越鬱悶,氣呼呼地將飯盒往江臻懷裡一送,作勢就要下車:“你把你的寶貝飯盒安全送回家就行了,我下車自己走。”
!。江臻立馬鎖了門……
“這麼大的雷,你想被劈死嗎。”
嚴迦祈心想,就算被劈死也比在這裡被你冷嘲熱諷而死要好。
“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喜歡這個飯盒。”江臻端著懷裡的二層籠式飯盒,細細看了一會兒,對著嚴迦祈微微一笑。
嚴迦祈擰著頭髮和衣角的水,嘟囔了一句:“那還不是因為你喜歡。”
咯!。一說完這話嚴迦祈心裡便又哽了一下,他欲哭無淚地想,他今天究竟是咋了,怎麼老是脫口而出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曖昧話語呢。
看來,他必須得跟師詩保持距離才行了。
而江臻聽見嚴迦祈的這句話以後,默了一會兒,忽然笑著說:“我喜歡夏昭時,難道你也喜歡他?”
嚴迦祈被嚇了一大跳。第一是因為他沒想到江臻的反應力如此迅疾,想象力如此豐富;第二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江臻這個近乎胡攪蠻纏,隨意新增因果關係的腦殘問題;而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江臻這到底算不算是向他──向他也就意味著向意難忘的廣大腐女同胞,徹底出櫃了啊!
我喜歡夏昭時。
聽聽聽聽,這句話說的多麼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纏綿悱惻,感動天地!
嚴迦祈只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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