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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估計已經想到了什麼,但是故意那麼說。
韋嘉明對顧家事情不大清楚,就說,“這不是什麼大事,直接找他出來問,不行嗎?要是他不說真話,那抓著他的把柄威脅他,效果估計更好。這樣抓住他,效果會好?”
安淳點頭,“我只需要抓住他。”
劉晁晉和韋嘉明都沉默了一陣,然後兩人一致決定幫安淳這個忙。
遊艇開出了港口,安淳戴著帽子,被風吹得頭更痛了。
遊艇在夜色裡駛到了和尹寒約定的地方,另一艘小遊艇靠近了,尹寒給劉晁晉的手機打了電話,安淳接了之後,讓那艘小遊艇過來接洽。
尹寒沒在小遊艇上,是他的手下帶著安想容的主治醫生馮弼來見安淳。
馮弼被麻袋裝著,抬上了安淳所在的大遊艇,安淳看了看依然昏迷著的馮醫生,對尹寒的手下點了個頭,對方又給了安淳一個牛皮紙袋,這才走了。
安淳坐在遊艇的客廳裡,地上放著被綁起來的馮弼,他手裡拿著牛皮紙袋裡的資料,慢慢地翻閱著,裡面是他母親的病歷,不過只有五年前的,是她在歐洲時候的病歷。
當時她的治療醫生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心理治療師,擅長催眠,他用藥物和催眠結合的方法讓安想容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並且逐步引導她慢慢地回憶一些她能夠承受的事,效果顯著,但是,這個治療,卻只持續了一年多,就被迫終止了,後來,是顧策霖安排的醫生繼續給安想容做治療。
安淳翻完資料,馮弼也就醒了,醒來發現自己被綁著,就馬上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安淳居高臨下看向他,道,“馮醫生,你好。”
馮弼愣了一下,他還有些精神迷糊,因為冷而抖著聲音說,“五少,怎麼是你?”
安淳冷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怎麼不能是我。我母親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對她做了些什麼,你要是今天不說清楚,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但是,我可以把你的女兒,沉到海里去。”
安淳的聲音又冷又沉,不會讓人認為他只是隨便說說。
馮弼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倒是很冷靜,他說道,“五少,你這樣,是懷疑我對太太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還是覺得我沒有對她盡心治療。”
安淳道,“你自己清楚。我母親的病為什麼一直沒有起色,她為什麼單單看到我發病,你不該給一個解釋嗎?”
馮弼說,“那是因為太太對你愛得太深……”
安淳馬上打斷了他,“不要再說這些狗屁話來打發我。我母親是被你催眠了,單單不能見我,見我就發病發狂,是不是?”
馮弼道,“五少,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這種傳言,但是,我想說,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隨便控制一個人的精神。人的精神世界,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可以任由人操控。”
安淳道,“你不說實話是不是?我沒有證據,會這樣找你來。”
馮弼雖然被綁著,而且倒在地上,他卻依然不緊不慢,分析道,“是有人想要挑撥你和顧先生吧。所以這樣對你說,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答案,讓我說,是顧先生讓我故意控制了太太的精神,讓她看到您就發病?”
安淳沒成想到馮弼可以這麼難纏,不過也是,馮弼是非常有名的心理治療師,也許自己的心理很容易就能被他分析清楚,還能被他找到弱點,安淳十分焦躁地看著他,馮弼繼續道,“五少,太太的病情已經緩了很多了,我知道您對她的狀況持懷疑態度。當初她在歐洲被催眠,因為輔助藥物使用過多,導致她完全失憶。而且,之前的治療用藥對她的身體影響太大,所以我後來才提出,用中藥輔助,簡單地做誘導,不能對她強行催眠,如此來做治療,那時候,是顧先生同意的,還有另外兩個醫師也在,我的方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這幾年對太太治療下來,我沒有半點懈怠,不盡心力,太太現在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狀況都要比以前好很多,五少,你經常去看太太,應該是再清楚不過。我對太太的精神世界,哪裡能夠自由自如地操控,說要她看到誰就發病,她就發病,這怎麼可能。五少,你還請相信我。”
安淳神色複雜,馮弼這樣說,他並不完全相信。
昨天他母親還把他當成了他父親,今天早晨就又完全不認識他了,而且對他很驚恐,如果是這樣,她該對著任何陌生人都驚恐的,但是她並不。
安淳也看過一些這方面的書,覺得他母親這樣,的確是被誘導了才來怕他的。
安淳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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