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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很難讓人生氣好感，但德國人一向是嚴謹的代言詞，所以他不論是從衣飾方面或是禮儀方面，亦或者是見聞方面都無可挑剔的展現著他的紳士風度。

季賢站在德國商裔Ｌｏｕｉｓ（路易）的身後右側半步遠距離，不失禮節又可以恰到好處的介紹作品。而莫東則站在左側，忠實地做著翻譯工作。

路易身後有不少與他一同前來的商人，他們的個人翻譯也都不停的在翻譯，同時向季賢投以感謝的目光。季賢的語速並不快，也儘量配合翻譯員們的速度，所以一趟下來，翻譯們認為很困難的工作，不料是很輕鬆地完成了。

中國畫廊參觀完之後就結束了。

在翻譯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季賢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兩個多小時的工作。

路易火熱的目光一直投在他身上，想要忽略都難。

路易並不在乎季賢是什麼樣的感受，總之他對這次來這裡的決定是相當滿意的，不久前收到這家美術館的邀請，本來不以為意。

可沒想到邀請函上附帶的幾張Ｍｒ．Ｘｉａｎ（季賢）為來客們介紹的照片卻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一直認為，燕尾服，中國人怎麼能穿出味道呢？沒想到，季賢卻讓他徹底顛覆了這個觀念。

季賢，是他見過，第二個，如此出色的中國人了。

第一個是誰來著？他有些想不起來，好像是叫Ｍｒ．Ｊｉ來著．．．．．．

“您中意的五幅畫中，兩幅為非賣品，很抱歉。”

終於帶領這位德裔商人參觀完了美術館，季賢恨不得他趕緊走人——反正買不買畫和他沒有多大關係。

“哦，沒問題，不過，親愛的賢，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次見面？”

季賢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再見了。”

莫東嘴角稍有抽搐，這個為買畫的人單獨備的房間裡只有他們三人，於是他只好把這句話換成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很快再見的。”翻譯給路易聽。

路易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交給了季賢。

季賢面無表情，收了下來——這樣的紙條，第二天都絕不會出現在除垃圾堆以外的地方。

好不容易送走了路易，季賢看了一眼紙條；這種想要挖牆腳的人太多了，不過，他怎麼可能離開中國？很可惜沒有一個人會想到自己這麼不識“好歹”，他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把紙條撕成不知多少塊後揚在了空中，就好像是昨夜的那場小雪，外面是白色的——其實裡面包裹的全是灰塵。

季賢再次歪在沙發上，隨手開了瓶桌上的紅酒，淡淡的酒香從他的唇間飄散出來。

“哦，哈尼你真夠大膽，館長如果知道了，你可就遭殃了。”莫東的話雖然如此，但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口氣顯得十分平淡，說完也坐在了季賢旁邊。

季賢懶懶的抿了一口紅酒，搖了搖，說：“沒關係，又不是第一次。”

季賢抬頭，沙發的對面是一面落地鏡，用於他們工作前整理衣褲。他看著裡面的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沉默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是第一次？沒有我在，阿賢真是學的不乖了啊——”

季賢的眼睛子一瞬間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鏡中出現的男人：與他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孔，他在媒體上不知注視了多少年的身影，那個人，他的，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君已死，作者會將其復活的。

不過沒有評論和收藏，阿華也沒有動力啊．．．

【奸笑】

☆、成冰

“呦，老闆。”莫東見到來人，嬉笑著站了起來。

季賢與鏡中的那個人對視，一點一點的，紅酒，滴在了，地攤上。

染紅了一大片的地毯，漫溼了他內心中的某個地方。

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季賢坐著，季琛在他身後站著。一坐一站，七分相似的臉，明明那麼近，卻好像隔得很遠。

季琛把手搭在季賢的右肩，像是多年前那樣，卻又與之前不一樣，笑著說：

“阿賢，我回來了。”

季賢“噌”的一下起身，快步越過沙發，越過身後那人，甩門而去。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呢？

兄弟相逢，多好啊，真是感人的一幕呢．．．

莫東眼中閃過好奇。

季琛的手懸在半空，沒有一絲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