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的故事就要結束了。

我在這裡提前告知，所以不用等多久了。

按下門鈴的林闐不安地站在門外等待，過了好久門才被開啟。林闐首先看見的不是赫連，而是聽見他重濁的咳嗽聲。然後林闐看見赫連捂著口鼻悶聲咳嗽，臉頰燥紅，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林闐上前扶住赫連說：“去床上躺著。”

赫連卻按住林闐，另一隻手捏住林闐的下巴說：“你和誰打架了？”

赫連這麼一說，林闐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有瘀傷的事情，他語氣平淡道：“一點皮肉傷而已。”

但是赫連不依不饒地按住林闐的肩膀，仔細檢視他臉上的每一個淤青，然後垂下眼看著林闐的眼睛說：“我要聽實話。”

林闐沉默了一陣，然後說：“周清。”

赫連猛地抽氣，額頭青筋隱隱凸起，按在林闐肩膀的雙手也狠狠攥緊。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從赫連的牙縫裡蹦出來的，似乎每一個字都讓他痛苦難堪。

“你先去床上躺著，讓我看看你現在的狀況。”

赫連不為所動，過了好久他卻忽然輕輕推開林闐說：“不用了，你回去吧。”

林闐看著赫連，無聲地在質問，你說什麼？

“咳咳咳咳！”赫連捂著閉口再次咳嗽起來。

“你現在應該休息。”林闐上前扶住赫連的肩膀壓低聲音說。

赫連卻一反態度地推開林闐說：“我不需要，你走吧。”

林闐往後趔趄了幾步，慍怒地看著赫連質問：“你是打算自生自滅嗎？”

赫連冷淡地看了一眼林闐說：“我只是在替你斬掉這些糾纏不清的東西而已。”

林闐皺起眉頭，兩股念頭又在腦海裡激烈交鋒，他是要敲暈眼前這個人扛到床上去呢？還是甩手走人？最後他低下頭無聲地自嘲一笑，做出了決定。

他走上前按住赫連的後頸，還未等他做出反應，拉下來與自己額頭貼著額頭。赫連的腦袋大概真的燒糊了，所以他傻了，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

“咳嗽有痰嗎？”林闐放開他，語氣職業化。

“……”

林闐抬頭掃了一眼發呆的赫連。

“一點點。”赫連立刻答道。

“什麼顏色？”

“淡黃色。”

“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昨天傍晚。”

“多少度？”

“39”

林闐再次掃了一眼赫連。

明明還是在發燒的赫連，突然覺得脊背一涼，嚥了咽口水看著林闐。要是林闐再給他一記眼刀，他大概會真地跪下來大喊一聲，我錯了，女王大人！哦不！林醫生！被自己腦海中滑稽的畫面逗笑了的赫連，還沒高興太久，又咳嗽起來。

“去床上躺著。”

赫連乖乖照做。

林闐在床頭櫃上看見溫度計，又重新給赫連測了一次，38。2°，林闐倒掉了放在床邊的臉盆裡的水，從冰箱裡拿出冰塊，用保鮮膜包裹了幾層，然後又用溼毛巾包好，拿到臥室放在了赫連的額頭上。

“你這是發燒伴風熱咳嗽，不能吃鎮咳藥——你有吃嗎？”

“沒有。”我連感冒藥都沒吃我會說嗎？

“感冒藥呢？”

“……沒有。”

“家裡有藥嗎？”

“廚房左手邊第一個櫃子。”

林闐起身去拿藥。

赫連吃了藥之後不就，睡意就漸漸瀰漫上來，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林闐說：“謝謝。”

林闐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臉上的傷不塗點藥嗎？”

“待會我自己會去弄。”

赫連咳嗽了幾聲，眼皮好沉重，但是他卻捨不得閉上眼睛就這麼睡過去。

“不要硬撐著了，閉上眼好好睡覺，明天醒來就會退燒了。”

“我還不困。”赫連睜大眼睛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林闐表情不耐道。

“你打電話，是因為擔心我嗎？”

林闐像吃了癟一樣，抿著嘴唇不說話。赫連期待地看著他，目不轉睛。

過了良久，久到赫連的睏意快要帶走他僅剩的一點點清醒時，林闐忽然伸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地柔和：“你累了，閉上眼睡吧。”

赫連眨眨眼，感受著林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