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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爺聽了便笑,順手拿了手邊的大盤沙拉遞過去,這才緩了老婆的急。轉回頭再看對面兩位吃的老神哉哉,他才放下叉子端著檸檬水說了一句:“我和喬洛裡打算兩個月後回國。”
簫誠聽了頓了一下,之後繼續吃。倒是何柏,一臉關切的問起蘇華回去後要怎麼發展。蘇少爺見他們誰都沒個驚訝的表情便苦笑,說自己家本來就有老本買賣,這幾年出來,該看的也看得差不離了,回頭回國打算做出口貿易的生意。
說到底,家裡的那些產業還是不能扔的,老輩的基業,沒理由就這麼廢了,不過好在他也算是做這一行的,換了什麼都是生意,沒差的。
何柏聽他這麼說,點點頭,之後歪著叉子指指簫誠說真是趕巧了,我昨天也和我哥提這個來著,我們也想回國了。
蘇華一聽表情先是驚訝,之後立刻大喜,看著簫誠問:真的麼!?你也回?!
二爺斜他一眼,完事兒懶懶的回答說現在還不行,手頭上還有個專案,再者,國內那邊還沒聯絡好,所以約莫著怎麼也要一年的。
本以為這麼說會打擊到蘇華的積極性,可誰知道蘇少爺竟然依舊高興,連著說好好好,一年也沒有很久,可以等的,到時候還能再聚就好。
那天吃完飯,何柏去衛生間,蘇華去結賬,餐桌上只留下喬洛裡和簫誠兩個最不對付的人,喬小姐這一頓吃的不多,這會兒正在喝水,放下茶杯,她抬起頭看向簫誠,忽然說了聲謝謝。
簫誠聳了聳肩,然後用叉子插起配菜的西蘭花,放在嘴裡,嚼了幾下才說:別這麼說,誰其實都是需要朋友的。
朋友,不是愛人,不是親人,簡單來說不過是生命中本該最陌生的一群,可是日子久了,總會去相信,去想念,去把他當做知己,雖然有時候會互相損幾句,但誰都明白,在這些被戳穿的事實之下才活得最像自己,不必假裝,不必虛微,更不必小心翼翼,而這些,往往是成年人世界裡最奢侈的東西。
五分鐘後,何柏和蘇華相繼回來,一個說衛生間人有點兒多,一個說趕上飯口要結賬都不那麼容易。
之後四個人起身離開餐館,何柏和簫誠去送蘇家這兩口子回去,畢竟家裡還有個四歲的孩子,再怎麼交給管家喬洛裡這個當媽的也還是不放心。按理說懷孕三個月裡坐飛機不好,可喬洛裡不在意,她說現在基本沒感覺,除了嗜睡,不吐不暈,相比於其他孕婦,倒是真真享福的緊。
在機場,等到飛機要檢票的時候,一路都不多話的簫誠忽然問喬洛裡是不是還在做義工,喬小姐聽了點頭,說我基本每週都參加的,怎麼,你有事兒?
簫誠想了想,說那你有在福利院做過麼?要是有,能不能幫我倆選個靠譜的孩子,時間不急,一年半之內都好,最好年齡小一點兒,一歲之內最好。
喬洛裡聽簫誠這麼說,轉眼看了看何柏,發現這娃還在震驚的發傻過程中,便轉頭又問簫誠,性別呢?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女孩兒吧。簫誠回答。
喬洛裡聽完應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留意的。
說完,她就拉著蘇華和兩個人道別去登機了。
等看著倆人都走沒影了,何柏才瞪大眼睛湊到簫誠身邊問他“咱家要養孩子了?”
“恩。”
“真的?”
“恩。”
唔呀······何柏眨眨眼睛,之後臉有點兒紅,他本來想說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可回過頭,這話還是讓他咽回去了,因為此時他心裡已經有點兒小開心的想著這樣以後回家可就是一家三口了。
於是,轉年夏天,當喬洛裡抱著三個月大的女兒蘇盼在本城的家裡跟何柏影片的時候,何柏正在星條旗的室內躲避著室外五十多度的地表溫度。
電子郵件啪嗒一點,一個女嬰的資料就出來了,中意的混血兒,出生在美國,孩子還不到兩百天,父母死於一起車禍,家中唯一的遠親條件超差不說,成員中還有一個因為強姦罪入獄的人犯,於是這可憐的孩子按照法律條款就只能被送進一家鄉村級福利院了。不過說來也巧,喬洛裡一個關係很好的義工工友那時候剛好回家參加婚禮,知道這事兒便通知了喬洛裡,同時還很貼心的把這孩子的資料都拿給了她。
喬洛裡一看,也覺得合適,便找了何柏。
手續不難辦,領養條款也很合理,基本立了字據,除了頭幾年的社群家庭探訪,這孩子就和原來那家在沒有關係了。
何柏看完了跟喬洛裡說要回家跟簫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