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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大鬧天宮說:趕緊死。
大鬧天宮對你說:靠!
【系統提示】大鬧天宮離開遊戲。
大鬧天宮睡了,蘭博基尼睡不著,確切的說被對方這一通攪和,現下更精神了。
大鬧天宮那句“脾氣好”確實把他雷著了,但細想想,似乎他在遊戲裡脾氣還真是出奇的好。可能是遊戲裡沒人管他叫凌少,沒人點頭哈腰,沒人把他當異類,所以,他多數時候就靜靜的,冷冷的,低調而無害。
哦,可能冷冷的要去掉了,起碼對奶黃包和大鬧天宮不適用。前者他時不時都會想著,有了好東西第一個送他,後者……好吧,後者不用他想,會自動從陰暗的角落跳出來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更悲催的是……他好像耐心無極限。
是不是人妖?
大鬧天宮問他是不是人妖。其實他倒覺得男人或者女人,哥哥弟弟或者姐姐妹妹,對於那傢伙來說分別不大,充其量就是語言表達或者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上有些區別,可心裡,該對你什麼態度還是什麼態度。比如今天晚上的黑本,如果真的是推到了S,那就算治癒是個未成年小妹妹,某隊長威逼利誘也得讓小姑娘咬牙把塔爺推完。
大鬧天宮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怎麼講呢,對,坦蕩,直來直去,喜歡就是喜歡,煩就是煩,高興就是高興,生氣就是生氣。
不像自己,狐朋狗友們一致給的評價是喜怒無常,陰晴難測,百分之二十的時間裡在發瘋,百分之八十的時間裡在醞釀發瘋。
為什麼對大鬧天宮一忍再忍?
凌飛想他可能找到答案了。
那傢伙身上有他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或者說,一種生存狀態。
沒多久,凌飛也離開遊戲。
關掉電腦,凌飛洗了個不冷不熱的澡,然後泡上杯咖啡,靠在床上看電視。
一個陌生臺標的頻道播了一宿的周星馳電影,凌飛很捧場地跟著傻樂到天亮,喝了兩杯咖啡,抽了一包煙。
當天方泛起魚肚白,凌飛才開啟窗戶,然後心滿意足的在晨風裡甜甜睡去。
美好的酣眠之旅一直持續到晚上七點,事實上如果不是手機持之以恆的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凌飛很可能就睡到明天清晨了。
半夢半醒地摸過手機,凌飛看都沒仔細看就按了接聽——他被那歌吵得頭痛欲裂。
“喂……”凌飛窩在被子裡,還沒甦醒的聲音飄忽著,沒半點底氣,只有淡淡鼻音。
“凌飛?”電話那頭低低的聲音微妙上揚,帶出一絲不確定。
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無緣無故叫自己的名字,凌飛用鼻子哼出個:“嗯?”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笑了,彷彿很喜歡他此刻的狀態:“怎麼還沒睡醒呢。”
不是疑問,而是輕描淡寫的篤定。
“睡得晚……”凌飛只知道對方問了他問題,所以條件反射般乖乖回答。
“做什麼了?”
“看電視……哦,還有遊戲……”
“怎麼不白天玩呢?”
“白天沒有人陪我,他們都要工作……”
“誰們?”
“金子,包子……”
“你在哪?”
“嗯?”
“你現在在哪?”
“哦,賓館……”
“在哪?”
“都說了在賓館……”
“我問賓館在哪?”
“呃……不知道,我不記得路牌……”
“城市呢,賓館是哪個城市的?”
“你問題好多……我在沈……”
“嗯?”
“周航?”
“醒了?”
“我討厭誘供。”
電話那頭的男人誇張地嘆口氣:“我倒是愛死了你剛起床的樣子。”
凌飛打個哈欠,揉揉半天沒睜開的眼睛,聲音漸漸退去柔軟,有了點兒平日裡的冷清:“沒別的事情我掛了。”
“你還沒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男人說著發出類似於S的音節,似在思付著什麼,半晌,饒有興味道,“深圳?上海?三亞?你總不會在瀋陽或者撒哈拉吧。”
凌飛努力壓抑著慌亂的心跳,故作鎮定道:“這笑話很冷。”
“無所謂,”男人笑笑,也並不執著於答案,“我這陣子比較忙,你還可以享受一段最後的美好時光。”
“嘖,難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