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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和客戶應酬。但之前凌飛會打電話過去確認,當時不覺得什麼,那邊也很自然地回答有什麼什麼事情云云。可現在想想,那舉動好像過於曖昧了。金雲海不是他什麼人,他沒資格查崗。所以這一次,他沒有把電話打過去,自然,金雲海也沒有打回來。
鐘點工有日子沒來了,凌飛最近總覺得從裡到外都亂糟糟,哪還有閒操那份兒心,可這個晚上,望著凌亂的客廳,他忽然覺得厭煩,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四月末的北國之夜,依舊寒氣逼人。凌飛穿著厚外套,仍覺得風從領口往裡灌。這個地方什麼都好,就是太冷了,凌飛想,他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麼熱乎氣兒,再一冷,可以直接結冰了。
凌飛漫無目的地一路走,一路逛,後來實在覺得累了,冷了,偏巧手邊有間咖啡店,便走進去點了杯咖啡,一塊蛋糕,然後望著窗外的人行道發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想回家,寧可在落地窗前坐上一夜。往常煩的時候他總喜歡喝酒,因為喝酒可以讓所有煩惱暫時消失掉,只剩下暈陶陶踩著雲朵的那種快感,可現在,他不想喝了。
不知在咖啡店裡坐了多久,久到凌飛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悠悠轉醒時,咖啡店裡只剩下他一個客人。凌飛叫來侍應買單,卻在摸錢包的時候無意間瞥到落地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
凌飛頓住,視線一直隨著對方移動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街角。說不上哪裡湧出的感覺,明明那面孔他不認得,可就是覺得莫名熟悉。凌飛肯定自己在哪裡見過,可他想破了頭,還是沒想出來。
結完帳走出咖啡店,一陣蕭瑟的冷風吹過,凌飛措手不及連打三個噴嚏,然後腦袋裡的燈泡兒亮了——他在李闖那裡看過那個人的照片!當時他還說那人再過十年就是第二個老韓,結果小孩兒巨鬱悶的說,你啥眼光啊,那是哥的真容!
是不是真容他不知道,反正小孩兒說自己跟別人靈魂互換了,他就聽著。無所謂相信不相信,因為那不是他關心的。他只是喜歡對方,然後對方自然而然地生長在那裡讓他喜歡就好。是的,對方只要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就好,無需對他的喜歡給予任何反饋,就像現在,他甚至沒有哪怕一點點衝動追上去問一下,嘿,你是李闖嗎?
除了周航,他對任何人的喜歡,都只是單方面的事情,如果非要找個好聽的詞,便是無慾無求吧。因為他知道有求了,便會有求不得,而一旦求不得,就會難受。他不想難受,他一直提防著,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怎麼會栽在金雲海這裡。
晴好的夜晚,星光璀璨。
凌飛站在路邊抬頭望,想著如果這時候出現流星,那他一定許願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出去的玻璃心從某二那裡收回來。
凌飛仰望了很久,脖子都酸了,可那麼多顆星星依然好好地掛在天上,沒一個肯為他落下。凌飛暗暗鄙視了一下自己的人緣,正想收回目光,手機卻在口袋裡唱起歌兒來。
凌飛掏出手機,光亮的液晶屏上跳著仨字兒——方塊二。
忽然之間,凌飛覺得自己還真是夠小氣的》_《
等下就改回來吧,凌飛一邊這麼想,一邊接通電話:“金子?”
“你擱哪兒晃呢?這都快十一點了。”金雲海的聲音一如既往大大咧咧,再自然不過。
凌飛確定,想從對方那邊找到類似尷尬之類的情緒,還不如祈禱老頭兒再續第二春然後又給他添個妹妹= =
“我哪知道在哪兒,反正沒出瀋陽。”凌飛說著抬手看錶,還真十點五十五了。
“你徒步環城遊啊,有這體力咱明天再去爬山。”
“我想買兇拍你!”
“趕緊打個車回啦,我剛跟一幫俄國人滴里嘟嚕應酬完,媽的他們點那東西就不是人能吃的,我快餓死了,你回來看有什麼吃的給我帶點兒。”
“那你回來不知道買?”
“我以為冰箱裡有啊!”
“你不往裡續它能自己生嗎!”
“那不是有你呢嘛!”
“我是你媽?”
“我爸不能樂意。”
“……靠!”
那廂金雲海掛上電話,神清氣爽,有種“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通體舒暢。這廂凌飛對著暗下的手機螢幕恨得牙根兒癢癢,心說這人要是理直氣壯到一定境界,真是上帝都能對著他鞠一躬。
翻完白眼,凌飛又回咖啡店打包了份印尼炒飯。其實他也沒吃過,就是這家咖啡店能填飽肚子的攏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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