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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笑了笑,小孩子都知道驕傲是不好的事,我這樣說倒有點像批評了。
不過蘇律師並沒有這麼想。
“驕傲與判斷能力並不衝突。”蘇律師仍然冷靜得很:“我並不討厭你,只是對你對待工作的態度有意見而已。”
這個語氣,倒像是上庭的架勢。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生活幸福的人大都心境寬容,因為就算遇到不好的,你也可以想想別的地方,這區別就等於是雪上加霜還是白璧微瑕。
“當時我自己心態也很有問題。”我心平氣和跟他解釋:“我離開三年是因為意外,但是回來不肯道歉,是因為覺得道歉很丟臉……”
蘇律師這個人,是不吃軟,不吃硬,只吃道理的。
飯吃到一半,鄭敖打來電話,他現在一天到晚都像查崗一樣問我在哪裡,看來葉素素說忙完年前那一陣就會比較閒是真的,不然他也沒這麼多時間。
我來的時候沒開車,又是蘇律師送我回去,不過他進不去,只能送到外面大院門口,外面下大雪,他車裡沒傘,還好我穿的大衣跟雨衣差不多。
下車的時候他問我:“你沒買車?”
我笑了起來,把大衣領子豎起來,準備等會走路的時候擋住雪:“原先有一輛的,後來三年沒回來,不知道去哪裡了,可能被拖走了。現在準備攢點錢再買一輛,不然上下班太不方便了。”
蘇律師坐在駕駛座上,手搭著方向盤,其實天色昏暗,但是有雪光的緣故,光顯得很白,他是天生適合冬天的人,光是這樣坐著,整個人就像冰雕一樣。
他似乎要說什麼,但最後卻只是說了句:“你現在住在這裡?”
我點了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問了這句。
蘇律師的手搭在方向盤上,他面板白,手指修長卻有力,我看見他側面沉默而嚴肅的表情,總覺得他像有話要對我說。
“我現在一個人……”他只說了半句,剩下的半句卻停下了,然後他沉默了一瞬,轉而從一邊的包裡拿出一個紙袋來,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
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奢侈品,紙袋上印的也是名牌的logo,我開啟紙袋,裡面躺著一條格子圍巾。
“送給我的嗎?”我有點不解。
“客戶送的,我不喜歡。”蘇律師輕描淡寫地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事務所開始把當事人叫成客戶了,不過據我所知,蘇律師是從來不喜歡別人送東西的,要麼是律師費,要麼別送。
我有點遲疑地把圍巾拆開來,很舒服的羊絨質地,倒是很適合我現在圍著出去。
“謝謝了。”
蘇律師沒再多說,開啟車門讓我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鄭敖來接了。
…
今年過年的時候很熱鬧。
家裡有兩個小孩,到處跑來跑去的,牛牛漸漸習慣了這裡,也不再整天拖著小拖車了,又和以前一樣天天跟在睿睿後面,就是有個問題,鄭家用的是地暖,管家大概是怕小孩感冒,又加上了空調,這對於牛牛來說大概有點太暖和了,我給他和睿睿在家穿的都是薄毛衣,裡面是襯衫,他就把毛衣脫了。睿睿跟我說:“牛牛不喜歡穿衣服。”
牛牛這孩子有點遲鈍,我跟他講道理,他也不太聽得懂,所以我只好交代睿睿,如果牛牛冷了就提醒他穿衣服。所以睿睿經常一臉不耐煩地摸摸牛牛的手,看看他冷不冷。
這是我在鄭家過的第一個年,管家置辦得很賣力,把我當男主人,各種事務都過來請示,連廚房裡採辦哪些野味都要問過我,不知道是鄭敖吩咐的還是怎麼了。我不太懂這些,都讓他自己做主,他大概覺得這是我對他十分信任,一副感動的樣子。
其實過年主要是招待客人麻煩。這邊的年味很濃,元宵節之前都算年節,客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一天到晚招待個不停。鄭家還好,親戚少,主要是一些世交。
我怕出亂子,還跟鄭敖打了個招呼,說讓他注意一點,我不會弄這些。鄭敖笑眯眯地說沒事,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還是有恃無恐。
祭灶,過小年,寫春聯,剪窗花,鄭家的紅木雕花窗格,貼上窗花也別有一番風味,到處都擺上了水仙,我們以前住的那個小城,把路邊花壇綠化的蔥蘭叫做水仙,牛牛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水仙花,一直站在旁邊看,睿睿怕他以為是蒜,吃了中毒,兇巴巴地告訴他:“這個不能吃的!”
牛牛呆呆地“哦”了一聲,仍然站在旁邊看,我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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