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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聽他說話。
他仍然站在那裡,他說:“小朗,你說我對你是在乎,不是喜歡。那你對我又是喜歡嗎?你連和我接個吻都要叫成這個樣子。從你十七歲開始,我碰你的時候,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透著抗拒。你管這叫喜歡嗎?”
我並沒有說話,我怕我的聲音會發抖,那樣未免太可憐。
過了很久,我才平靜地告訴他:“也許是因為從那一年起,你就開始和名字都不清楚的人上床。所以我嫌你髒……”
鄭敖沒有說話。
他只是咬緊了牙關,然後一拳砸在了擺放東西的小臺子上,玻璃迸裂開來,各種洗浴用品落了一地。
他摔上門,然後走了出去。
我又把浴缸放滿水,在一片狼藉的浴室裡泡起澡來。大概喝了酒的人就容易犯困,我泡著泡著,迷迷糊糊地打起盹來。
鄭敖後來又回來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把我從浴缸里弄出來,擦乾我身上的水,替我穿了睡衣,吹乾我頭髮,帶我去睡覺。
睡下不久之後,我被吵醒了一次。
“沒事,是傭人在收拾浴室,我怕你明天被玻璃渣子扎到。”他用裹著繃帶的手摸摸我頭髮,低聲安撫我:“繼續睡吧。”
他這麼快就平復了心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想,他對我的底線,確實是只要我活著就好。
☆、第89章 擔心
第二天醒來,頭痛得很。
怪不得我爸聽到酒就跟聽到洪水猛獸一樣,肯定是吃過這個苦頭。
睿睿起床起得早,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看見我醒了,跑出去叫管家:“我爸爸醒了!”
我揉著頭爬起來,他已經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趴在我床邊上:“爸爸爸爸,你起床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腦袋。
“你吃了早餐沒有?”我輕聲問他。
睿睿點了點頭,小手指摳著床單上的花紋:“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有,”我知道他對我身體狀況一向是很擔心的:“爸爸沒事,最近吃了藥已經好多了。昨天是出去玩了,累著了而已。”
睿睿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管家很快送了早餐進來,顯然是給鄭敖報了信了:“先生正在開早會,說很快就過來看許先生。”
我起床去洗漱,睿睿也跟過來,我想起昨晚浴室裡的景象,怕地上有沒收拾好的玻璃渣子之類,讓他站在外面,不要進來,睿睿仍然是矮矮小小的,靠著門,小聲跟我說他老師教他學東西的事。
我喝湯的時候,鄭敖過來了。
他早就諳熟“如何在爭吵之後第二天的早上裝成若無其事”這一門絕學,神清氣爽,跟我說“早安”,看我因為頭疼而皺著眉頭,過來替我揉著太陽穴。
“現在知道喝酒的後果了吧?”他一面替我按摩,一面笑我:“看你以後還敢碰酒。”
有睿睿在,我也不想和他冷戰,但是怕睿睿以為我是個酒鬼,辯解了一句:“我又不知道那酒這麼厲害。”
夏啟安說有點甜,我喝起來也確實有點甜味,在我想法裡,酒應該都是燒喉嚨的,甜的應該更像是飲料,所以就放心喝了兩瓶,誰知道後果這麼慘重。
睿睿不知道聽沒聽懂,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們,小臉上擔心的神色漸漸淡了,也帶上一點笑容來。他嘴角弧度尤其像鄭敖,沒有表情都像是在笑,一笑更是春風十里,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在一瞬間開了。
鄭敖回去工作的時候,睿睿就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擠在我懷裡,讓我講故事給他聽。其實睿睿真正口齒不清懵懂不知世事的那一段童年非常短暫,他很快就不需要配圖畫的書了。但我有意讓他明白,這世上並不是只有快、準、好,才是值得追求的。有時候和家人靠在一起,漫無目的地講一個下午故事,也是對人生來說非常重要的事。
講了半個故事,睿睿忽然反過頭來問我:“爸爸,你還生鄭敖的氣嗎?”
我不解:“為什麼說我生鄭敖的氣?”
“鄭敖說了,他犯過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爸爸一直不願意原諒他。”睿睿憂心忡忡地問:“爸爸還沒有原諒他嗎?”
我摸了摸睿睿的頭:“爸爸也不知道。”
睿睿臉上擔憂的表情更重了。
“他們都說我很像鄭敖。”睿睿問我:“我以後也會犯這麼大的錯誤嗎?”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爸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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