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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豔夜才會對他的自行離去無法見容吧!
抱著無論如何都要開拓嶄新生活的決心,愷皓旭在接連三次的行動受挫後,定下心來思量任何可行的方法。
老實說他想不太通,這件事明明非常簡單明瞭,為何豔夜要將它弄得那樣複雜難解;但他既然決意不讓他輕鬆走人,他就不可能大方走出愷家大門。
這兩、三天,那些家丁對他的監視想必一定是緊迫盯人,因此這段時間絕不可能讓他找到輕易離開的機會。
不過,不管受到怎樣的阻撓,他都決定要離開這個傷心多於快樂、悲痛大於歡欣、剝奪他無數自由的陰暗宅邸。
這不僅僅是為了實現娘生前唯一的遺願,更是怕抬頭挺胸面對自己從今而後人生的不二途徑。
他才二十五歲,未來還有好幾十年的歲月等著他。
在世上唯有的牽掛隨風而逝之時,他要顧慮的便只有孤伶伶的自己。
***
在位居愷府東側靠南邊的書房裡,愷皓旭正一如往常地與愷豔夜案牘勞形。
這很奇怪,因他昨天還一心一意地想逃離這個家,甚至逃到一半卻無功而返。還被家丁架著扛回愷豔夜房間,今天卻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和愷豔夜一同為愷家的未來努力。
身為異母弟弟的貼身隨侍,他的工作除了跟在他身邊服侍他外,也負責輔助愷家的生意。
說來相當諷刺,他雖覺得愷家的興亡盛衰與自己無關,但當一迭迭的檔案送到他眼前時,他總會不由自主地認真起來。
靠著愷豔夜在商場上的靈活手腕與長遠眼光,配合他對數字的敏感度和觀察入微,愷家在南方一帶可是人人欣羨、頗負盛名的商賈。
只是今天,向來工作認真的愷皓旭,卻因心事重重而顯得心不在焉。
視而不見地凝視桌上的檔案,他沒發覺自己已經瞪著同樣幾個字好一會兒了。
他心裡想著,連同昨晚的那次算起來,前後他一共嘗試過三次想離開這個家,結果卻是一次次的失敗。
就在他專注地思索著該如何在嚴密的看管下逃離愷家之時,愷豔夜的聲音猝然打斷他的思維。
「該用膳了。」
站在他的長桌前,愷豔夜的聲音雖不大,可也不小,恰到好處地打斷他的沉思。
「咦?」
已到吃飯的時間了?這麼晚了?
「怎麼,大哥,你好象沒做出什麼進度嘛!」
「呃……」
「照你這樣,我們可能連續熬幾晚都不夠。」
沒去理會他的呆滯現象,愷豔夜嘆了口氣,拿起他正閱讀著的檔案看了一眼,確定他的進度後搖了搖頭。
「這筆生意有這麼趕?」有些訝異地,愷皓旭試探地問。
在他的記憶中,他記得只要在半月內做出最後決定即可。
「再過三日,審查的工作定要完成。」
聽了愷豔夜的補充說明,他更是驚訝。
只剩三天而已,假使當真是他記錯,那麼在所餘的時間裡要完成工作的確是有些吃力。
「可是我記得……」
該不會他的記憶被近來所發生的事情混淆了吧?
「前天對方捎了口信說希望我們這邊能提前結束作業。」
「耶?」
「最近麻煩的事情沒完沒了,我找不到機會告訴你。」
麻煩的事情……
聽愷豔夜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話,愷皓旭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不久前他的親眼去世,幾天前他才替她舉行過簡單的葬禮;但對豔夜而言,這生事都僅是用「麻煩」一詞就能輕易帶過的嗎?
他不期望向來恨極他們母子的豔夜對娘心懷敬意或愛意,但他最起碼該有對辭世之人的尊重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口吻說話?」愷皓旭不禁鬱悶地抬起頭來瞪著他。
「哪種口吻?」
愷豔夜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那種不把人當人的口吻!
狠狠地睨了他一眼,愷皓旭卻沒把話說出口。
他很清楚即使他這麼說了,他的反應只是更加地嘲諷譏弄而已。
從來不把他們母子當一回事的愷府當家,當然不可能只因愷虹的辭世就會改變態度。他苦澀地看著愷豔夜如此想著。
在已無把柄落在他手中的情況下。他當然可以毫無顧忌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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