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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上牆壁，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來，眼睛卻看著夏昀，裡面水波流轉，像是在不經意的魅惑。

“沒錯，我們約好了。”夏昀撇開視線不看他，既然萍樂想幫他，那他樂得接受。而姬鋒，他實在是玩不起，他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陷下去。

“……”姬鋒彷彿沒想到夏昀會拒絕他，眼睛不由自主瞪大，水潤潤的看著夏昀，片刻後他皺起眉，嘴巴也扁起來：“你不是說過要陪我！”

沒錯，可那已經是一週以前的事了，而且，是你先放了我的鴿子。夏昀不好說出口，總覺得這句話很像鬧彆扭的孩子。“是嗎，可是我已經和萍樂約好，你……下次吧。”

“不要！”姬鋒眉頭皺的死緊，他盯著夏昀，任性又霸道。“現在！跟我走！馬上！”

夏昀從未被人用過這種責備的語氣，姬鋒似乎完全把他當成了他的所屬物。

“萍樂，走吧。”夏昀垂下眼簾，姬鋒的身影便在他的視線之外。他拿起書包，甩在肩上：“沒記錯的話，圖書館是不關門的吧？”

“夏昀！”姬鋒沒想到夏昀的處理方法是直接無視，他咬著嘴唇。

夏昀站住，回頭露出一個笑：“什麼事，姬鋒？”

其實是個很正常的笑容，可姬鋒突然有些心慌，他委屈的撇撇嘴，想到夏昀從以前開始對他裝柔弱似乎就相當沒轍，便低下頭看著地面，顫聲道：“我，我等了你很久……”

萍樂呆住，他和夏昀不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姬鋒，可是，肯定只是騙人的，姬鋒哪有那麼柔弱！

他看向夏昀，焦急的搖搖頭。

夏昀注意到他的動作，勉強笑笑當做安撫，“別這樣，姬鋒，我不會再上當了，我說過吧？不管用了。”

一週前是在教學樓頂層說過，可是那時的氣氛和這時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姬鋒自然看到萍樂對夏昀搖頭，他看了夏昀一眼，又看向萍樂，眼神陰暗：“哼，上過之後就沒有新鮮感了嗎？你還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找到新的。”

完全忘了當初對夏昀下藥的正是自己。

夏昀怔忡，一時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可看在姬鋒眼裡，他的沉默正是承認。當時心裡突然被擰起來一樣疼，懂事後再沒哭過的姬鋒，竟然眼眶發燙。

無言的捏緊拳頭，姬鋒咬牙看著示意夏昀離開的萍樂，突然一拳揮了出去。

“呀！”萍樂只來得及抱住頭，拳頭已經觸及他的臉，把萍樂整個人打的撞上課桌，後背磕在了桌子上。

課桌發出“哐嗵”的聲音，夏昀條件反射的也一拳揮出去，意識到對方是姬鋒得時候，已經來不及收。

而姬鋒呆站著，看著他揮過來的拳頭，像是不能相信一樣一動不動。直到那記險險收回七分力道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其實並不是很疼，夏昀總算在最後關頭收了力氣，可也輕不到哪裡去。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姬鋒捂著臉，頭髮把臉都遮了起來，他的身子微微打顫，夏昀只能伸手捏了捏他的手：“你……”

“放開！”姬鋒甩開他，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哽咽。肩膀輕微的聳動，眼淚也終於滴落在地上。明明是細小的聲響，在夏昀聽來卻像雷鳴一樣。他幹了什麼事？怎麼……讓他哭了？

“嗚……”原本只是無聲的抽噎，慢慢變成細碎的哭泣。

萍樂在被撞倒在桌子上後就慢慢離開了，其他同學也在姬鋒動手的時候逃了。夏昀想所幸沒人看到，不然還真不知會鬧出什麼流言來。

便伸長胳膊抱住哭的喘不過氣的姬鋒，抬起他的臉下巴看那張被淚水沾滿的臉。姬鋒甩了幾次沒甩開便由他去，迷濛著淚眼，哽咽道：“去，去找別人，嗝！”

“噗！哈哈哈！！”姬鋒突然打嗝似乎讓夏昀心情好了起來，他抱緊姬鋒，用腦袋蹭著他的脖頸：“別哭，哭起來不好看，臉都成花的了。”

“你找別人！嗝！”姬鋒不滿道，皺著眉，一想到這個就生氣，吭哧咬上夏昀的肩膀：“你還打我！”咬的更狠。

夏昀無語的想，不是你老躲著我，哪兒來這麼多事？想起這個，便憤恨的想起兩人似乎還處於冷戰當中，雖然這個冷戰似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不過回憶起姬鋒在GAY　BAR毫不扭捏甚至是放蕩的尋找其他獵物的時候，夏昀的心裡就泛出一簇火苗，他捏著姬鋒的下巴，眯起眼瞧著自己方才下手打出來的淺紅色印子。

姬鋒委屈的撇著嘴，眼珠子被眼淚泡的水汪汪的，夏昀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