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後怕得一個激靈。
施以永也看出了李斯諺的異常,伸手搭在他小臂上:“沒什麼的,別擔心。”
“你怎麼就知道我擔心了?”
李斯諺眼神牢牢鎖在那處傷疤上,嘴上卻仍是調侃。
施以永看著他,露出見面後的第一個笑容,有些苦澀,卻依然溫暖的很:“我也很擔心你。”
二十七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直接了。
李斯諺心中情感翻湧,乾脆挪近了些,湊到對方面前偷了個吻。
在他想來,施以永同他,雖然說不上是男女戀愛那種合情理的關係,施以永又是個直男,直接上床也許有困難,但接吻這種事怎麼都不該算逾矩了。
然而施以永的反應卻十分大。
他直接翻身坐起來,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又停住動作,眼神四處飄忽不定。
李斯諺有些沮喪,跟著坐起來。他還是低估了這種事對於施以永的衝擊程度。李斯諺無聲地嘆了口氣,琢磨著是不是要道歉,卻聽見對方搶先說出了這段臺詞:“抱歉。”
施以永正懊惱地皺著眉頭,不像反感厭惡,倒像是不服氣:“抱歉,我……”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忽然傾身過來,主動吻住了李斯諺。
這是施以永的初吻?
李斯諺被對方沒有章法的啃咬弄得有點疼,迷迷糊糊地想著。
他主動張開嘴,耐心地引導施以永的動作,後者倒是學得挺快,直到被施以永壓得向後傾著腰的李斯諺有些不適,伸手推推他,兩人才分開。
比起前一個一觸即離的親吻,這一次,兩人都有些喘,李斯諺更是感覺到嘴唇附近溼漉漉的。
剛開葷呢。
李斯諺暗自腹誹著,又看見施以永兀自空白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取笑:“不擦了?”說著,學著施以永做了個擦嘴的動作。
施以永仍是半擁著李斯諺的姿勢,這時候便抱得更緊些,低頭在他耳邊又一次道歉。
李斯諺想笑話戀人的笨拙,心頭卻是酸酸澀澀的,喜歡得不得了。
真是要命。
李斯諺想著。他明明有滿腹的疑惑要問,滿腦子的話要說,當真看見施以永,卻像個傻瓜似的,只懂得靠在他身邊,什麼都不做。
真是要命。
五月初的夜晚,尤其是施以永他們租住的郊外,還是有些冷的。李斯諺只穿了一件薄襯衫,這時候便凍得一哆嗦。他看一眼施以永的白背心,十分在意體格與抵抗力的差異。
施以永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他鬆開手,起身展開了被子。
家庭旅館的條件一般,被子上有些潮氣。施以永自己沒什麼,考慮到李斯諺,卻有些猶豫了。那個人,還是有輕微的潔癖的。
李斯諺見他神情,明白他想法,笑著將他和被子一併拽下來:“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嬌貴。”
施以永點點頭,跟著躺進被子裡,隨手將工裝褲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放在床頭。
李斯諺看見他動作便是一頓,原先拋在腦後的問題也一個個冒了出來,於是開口問:“什麼時候買了手機?”若不是看到那個未接來電顯示剛剛好是七點半打來的,他根本沒法認出這個手機號是屬於施以永的。
施以永說:“陪大副來治病,怕走丟,給他配的手機。”
李斯諺一邊聽著,一邊順手又將對方手機拿在手裡把玩。
那是個挺尋常的康佳手機,外殼已經磨得很舊了,螢幕也是花的,顯然是二手機。
李斯諺翻來翻去便翻到了通訊錄。裡面存了三個號碼,一個是渡口管理處,剩下兩個以北京區號開頭,李斯諺猜想可能是腫瘤醫院的。
李斯諺沒有問為什麼不加上他的號碼,而是徑自把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
他知道,施以永能夠背下他的手機號,就像他能記住他的聯絡方式一樣。
他寫下這個號碼,也只是想讓施以永知道,他與大副,都是可以隨時聯絡他的。
李斯諺想起同事的打趣,抱著施以永忽然笑起來:“白天,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還在上海出差來著。本來要拖到明天了,幸好趕上了。”
他看著施以永,眼神極溫柔:“我跟他說,我要趕緊回去接我女朋友。”
懷裡的人一僵,忽然緊緊抱住李斯諺。他用力太大,李斯諺都覺得被禁錮得有些疼了,卻沒有反抗。
他低頭親了親施以永的發頂,就著這彆扭無比的姿勢,慢慢睡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