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走的衣服塞得太雜太亂,沒有好好地疊整齊。以至於箱子鼓得太滿,拉不上鍊子,有些甚至從最上面滑落了下來。原唏狠命敲壓著箱子蓋,手臂使了十分的勁,箱子卻依舊無動於衷。
“什麼玩意啊,以前塞兩床被子都沒問題。”
僅僅與箱子大戰幾分鐘,原唏就滿身大汗,手腕處紅了一圈,坐在地上靠著床,大喘氣。“以前…以前都…可以…”
說起以前,以前當然沒問題。夏斯年才不會像他這樣邋遢,每一件衣服每一個物品都會疊的整整齊齊類似小方塊一一排列好,小件的塞邊上,大件的撲最下。兩個人旅行,帶一個行李箱就夠了。
原唏懊惱自己真沒用,什麼都做不好,好像沒了夏斯年變得一無是處。沮喪地用腳踹床頭櫃,踢得櫃子“哐啷”響。上頭的床頭燈受不起強烈的衝力,左右搖晃,燈上的飾品珠子砸到原唏臉上,疼的原唏嗷嗷叫,“嗷嗚,混蛋。”咒罵了一聲原唏準備爬起來繼續與箱子大戰三百回合,結果盤踞在地上的右腳被箱子崴到,一箇中心不穩,摔了個難看的狗吃。屎。
“oh~shit~”原唏自認倒黴,氣呼呼地索性趴在地上不動。就在這時,噩運男神再次整蠱他,突然從天而降一本書“咚”一聲砸在他頭上,砸的他頭暈眼花。
“我不玩了,你饒了我吧。”
少頃,原唏拿起砸中自己的兇器揉著腦袋坐起來。“《幸福的烘焙時光》?哪來的書啊?”
原唏抬頭看了看自己剛才趴的位置,可不正是櫃子底下嗎。“櫃子裡掉出來的?作家,日本人?”他隨意地就翻起來看了,原來這只是講述一個一家人在一起烘焙經歷的美好時光的故事啊。
住在原唏家對面的一個年輕小夥是個音樂製作人,平時總愛自己寫寫詞曲唱唱歌。原唏看了幾章書,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快的歌聲。尋聲回過頭望去,原來對面那個年輕的音樂製作人此時架著一把吉他,坐在陽臺上正彈著Gotye的一首單曲《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Now and then I think of when we were together
我時不時想起那些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Like when you said you felt so happyyou could die
例如你說你快樂得隨時可以死去也不覺得遺憾
Told myself that you were right for me
我告訴自己你就是我的摯愛
But felt so lonely in your pany
但你的陪伴卻讓我倍感孤單
But that was love and it's an ache I still remember
但那就是愛讓我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怪異的曲風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原唏伸了個懶腰,躺到床上接著看剛才沒看的部分。
這個場景為什麼會越看越眼熟,是不是自己也曾與夏斯年經歷過。
那是好幾年前,原唏還只是某大學的大一新生。為人處世卻完全沒有作為學弟的認知。在學校我行我素,儼然一副我是你們大四學長,走路都得給我讓著點兒的傲氣模樣。
那時夏斯年是學校新開的一家蛋糕店的小學徒,態度謙和,惹得學校女生一致認可為“好好先生”的糕點師。
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兩個人碰撞在那個雪後的正午。夏斯年騎著腳踏車進宿舍送外賣,咋咋呼呼的原唏接著家裡老爸來的電話急匆匆從拐角處冒出來。任憑車技再好的車手,在雪後溼滑的陸地上,剎車都會是失了效。
碰撞,腳踏車後面的蛋糕滾了一地,原唏的手機被插到雪裡。傾倒在夏斯年身上的是原唏,那時的夏斯年只是想,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摔倒在地上,還是自己吧。所以,原唏沒有倒地,只因被夏斯年拉了一把,撲倒在一身厚厚的羽絨服上,柔軟,溫暖。
原唏覺得,戀人中的身影,都被吸在身下男生雙眼的湖水裡。真摯,深邃。那是曾經在蔚澤章的眼裡搜尋不到的身影。只是一瞬,他就想要好好閉上眼,停在這個男生的肩頭安身立命。有生之年,僅此一次也好。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你沒有長眼睛喔。”
“對不起啦,你突然衝出來,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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