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當年的母親,現今的許諾。
這是哪裡?為什麼我會在這樣的死衚衕裡?周圍還是一片昏暗的血色。頭頂的月光都散發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我是在哪裡?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四處摸索,似乎摸到了什麼還有溫度的東西,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節已經斷掉的手臂,還在往外滴著血,一滴,一滴……
“啊啊啊啊啊啊啊!!!!!!!”用力嘶吼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切都在這個無聲的世界裡沉淪了。無聲的夜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慢慢吞噬了我的肉體和靈魂。
“風兒。”漂亮的女人笑得和煦,向我伸開雙臂。那是黑暗的福音。恐懼瞬間消散。
媽媽,是媽媽來救我了。我想像往常一樣撲向媽媽的懷抱,卻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風兒,你……”她似乎有話要跟我說,她笑得那麼淒涼,絕望。只是她的話來不及說出口,胸前就多了一把刀,血色渲染開了。
我想要尖叫,想要看清殺了我母親的人是誰。可是無法發出的聲音,無法動彈的身軀,昭示著我的無能為力。就算一切再次從來,我依然無力保護我身邊重要的人。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讓我恨透了自己。恨不能挖開自己的身體,重傷自己,用疼痛來掩蓋對自己的厭惡。
她還是倒下了,像是散落的玫瑰花瓣。
“不要!!!”醒來發現,不過是經久未做的一個夢。夢裡有我最悔恨的事。枕巾已經汗溼,到現在還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我討厭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就是世界上最沒用的那個人。
“小隨風,昨天晚上做惡夢了?”零錢笑著跟我打招呼。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沒有什麼事情足以讓零錢動容。韓夜是用冷漠偽裝自己,而零錢則是用微笑掩飾冷漠,其實,零錢是個比韓夜更冷的人。
我沒有心情理會零錢這整天無所事事喜歡多管閒事的敗家子。
“小隨風,做噩夢不一定是壞事。有時候它是在告訴我們一些我們拼命想要掩飾卻確確實實擺在眼前的現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害怕的事情,這並不令人覺得難堪,真正讓人無可適從的是我們自己的逃避。”
我轉頭,雙眼冒火:“零錢,別跟我玩深沉玩文藝,特假。”
“所以小隨風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零錢笑得讓人蹭蹭往外冒邪火:“即使你假裝不理我,我也還是客人,我餓了,快去幫我做飯。”
你妹的零錢,自己燒一手好菜堪比世界頂級大廚的,老拿我個半桶水開什麼涮?辛辛苦苦做出來給你吃還要讓你挑三揀四!@#¥%……&*
其實零錢說的對,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所以在第N次徘徊在許諾病房門口後,我終於鼓起勇氣跨了進去。我一直一直很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那種在殺掉病菌的同時也殺掉希望的味道。
“許諾,你丫真沒出息,不就被幾個軟拳頭撓了下癢癢麼,就這樣躺這裡這麼久捨不得醒來。走出去別說認識我啊!”不知如何開口,之好打哈哈。
許諾一改之前的陰鬱,依舊笑的陽光燦爛:“隨風,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呢。你沒事就好了,我就放心了。”
“我才沒你那麼弱,就這樣都能躺個好幾天不起床。”許諾的笑容是治癒系的,把我對自己無力感也捲走了。真想他一直一直有這樣的笑容啊。
“我早就好了,就是醫生不讓我下床而已。過幾天還可以去上課了呢。你最近去上課,有沒有好好做筆記?”
“做筆記什麼的,哈哈哈哈……”我摸著頭傻笑。從許諾出事,我就沒去上過課,筆記啊什麼的,早就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許諾白我一眼,一副就知道的樣子。
沉默。。。我不知道跟許諾說什麼,這句對不起,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爺果然不適合走憂鬱文藝青年路線,還是陽光開朗比較適合我。兄弟,本大爺先走了哈。改天再來看你。”
想要保護一個人,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或許真有前世今生的說法,我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對不起許諾的事情,不然為何我一見到許諾,就會想要狠狠地保護他。
剛走出醫院大門沒多遠,就被人拖進小巷子裡罩住了頭。拼命反抗,憑著感覺揍了距離我近的幾個人,卻又有人圍上來。有尖銳的刺痛感透過我的手臂神經傳輸給大腦,我揮手給那個用針扎我的傢伙用力一拳。想再下一拳,卻出拳出到一半,渾身像卸了氣的皮球,迅速軟了下去。X的,竟然給老子打迷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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