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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兮兮地凸在被子外,不時瑟縮。弟弟會把兩條腿半蜷起來,全部躲在被他變小三分之一的被子裡。
袁瑾想,如此睡法莫要再著涼了,便笑著起身,卻在腳趾觸到拖鞋邊的一剎那猛得記起:弟弟根本就沒回來……
呵!睡糊塗了吧……
袁瑾自嘲地笑笑。
已散出去的思維卻如被風吹散的蒲公英,再難聚回。
袁瑾索性開了燈。
孤燈一盞,獨到天明。
他在寂靜的夜裡努力回想著自己和弟弟的曾經,可以前的諸多影像都模糊了。隱隱記得有,可怎麼都說不清。
他想,是老了吧……
這幾天裡,他不止一次地看見弟弟向他投來的無措的目光,可他狠下心來,就是不給弟弟一點提示,甚至是,暗示。
袁瑾想,他好像變了。
可是,他有錯嗎?
弟弟已經年過二十,逼他獨立,逼他成熟,難道不對麼?
他不過希望弟弟儘快成熟起來罷了。
清可見底,一顆天下父母心。
袁靜宸是被第二天清早的Morning Call叫醒的。
他艱難地爬起來,忽然想到,昨天的傷還沒上過藥,前天的,也是。
可是……
袁靜宸瞧了眼鍾,時間不早了呢……
他理好衣服,強迫自己站直,在心裡跟自己說:
其實,只是一點點痛,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象有很多人都不喜歡嚴秋生,對此朦朧只能說,朦朧對他的設想只是一個“小人物”,與大袁或者小袁都是不一樣的。嚴秋生是個只會教書的書呆子式的老師,如此而已。
朦朧時間緊,留言什麼的可能暫時不能回覆,不過請相信你們的每一條留言我都有仔細看過。
MUA~~愛你們~~~
最後祝大家勞動節快樂~~~
☆、番外——賞朝霞(八)
有一種快樂,叫無憂無慮;也有一種快樂,叫自我實現。
嚴秋生顯然是後者的代表。
大清早,他就趕到學校,各班中晃悠著,讓零星幾位補作業的學生心中好一陣哆嗦。
“小心!嚴老師來了!”坐門口的同學壓低聲音好心提醒說。
伴著一串零碎的響動,幾個同學紛紛小心地把本子遮好。
“該死!他來那麼早幹什麼!”有人小聲咒罵著。
“那叫敬業,”不為作業擔憂的同學鄙夷地道,“沒見大清早就有提問的學生嗎?”
補作業的人沒好氣地翻翻白眼:“他要解答問題,也沒必要踩著開校門的點就來呀。我今天可來得夠早了……”
說話間,嚴秋生出現門口,一瞪眼:“你們來那麼早就是為了說話麼!好好自習!”
底下學生的小動作,他什麼都沒看見。
學生們互相拍著胸笑笑,一本正經地開始做題,有人拿計算器,有人拿草稿紙,好不熱鬧。
袁靜宸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只這一個場景,袁靜宸就隱隱覺得,自己明白嚴秋生為何教學水平高卻不獨立帶班了。雖然,這些,並不該由他來評論。
嚴秋生轉身,見到袁靜宸,先是訝異。
這個時間,常規的早自習還沒開始,教室裡學生不及全部人數的五分之一,就連正規老師,到的也是屈指可數。
嚴秋生指指辦公室方向,袁靜宸會意。
封閉一夜的辦公室裡有空氣凝滯的感覺。
玻璃窗開了半扇,風緩緩吹入,帶起幾頁紙片,但還是擋不過經一夜沉積的腐朽的塵埃的味道。
袁靜宸臀腿一陣陣地刺痛起來。
他想起今早換衣褲的時候,手指滑過臀上的傷。
臀面上一條一條的腫,很突兀,卻惟獨沒有帶尖角的稜子。而那一道道腫痕,卻是記憶中少有的雜亂。
兩瓣臀似乎並不如他想象那般整個兒腫起,但帶來的痛絲毫不亞於從前。
星星之火尚可以燎原,何況他身上的道道棒傷呢?
兩條長長的、白淨的腿上,烏青從腿根開始錯落排下,右腿上棍頭打出的部分已然有些帶紫。細看下去,那些發青的、腫得薄薄只剩層皮的地方,似乎都能見到血絲。僅是看傷,就讓袁靜宸心中止不住地抽搐。
袁靜宸慢慢地坐下,腿根和臀部的傷被壓到已是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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