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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嗚……我想敲自己的頭……怎麼看都覺得把大袁寫得好怪……嗚……
☆、番外——集朝露 I。I
袁靜宸吃完早飯再回房的時候,袁瑾正在幫他收拾被子。
厚厚的印花被褥先被攤開,再依次折起來,壓在床腳。
對於弟弟一夜沒睡好的情況,袁瑾嘴上不說,但終究是上心的。
因此,他便想趁著外頭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將弟弟的被子搬出去曬曬。
袁靜宸看著哥哥抱著被子出來,忙讓開路,待哥哥走遠了,回房間一看,只見沒了被子的床上已經又鋪了一層被罩。
那是袁瑾怕白天弄髒床單而特意遮上的。
袁靜宸走過去摸了摸順滑的被罩,嘴角又撇了下來:哥哥那麼好,那麼照顧著你,你怎麼,偏偏就要犯錯!
袁靜宸始終念著昨天的事,可袁瑾的心卻全不在這上面。
他專心地將弟弟的被子鋪開在晾衣架上,邊做著瑣碎雜事,邊享受著傾瀉下來的陽光。而且,只一想到,晚上弟弟就可以蓋著飽含陽光氣息的被子安心入睡,他的心情便好極了。
袁瑾步履輕快地回到房間,推開門,就見弟弟垂著頭站在書桌旁邊,頓時心裡一跳。
不用弟弟說什麼,弟弟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可是,具體該怎麼跟弟弟談,用什麼方式談,袁瑾還沒一點頭緒呢。
他剛想開口跟弟弟說這事再拖會兒,可一瞥到弟弟難過的樣子,話又吞了回去。
要麼現在打,要麼就再不追究,哪有讓人一直提心吊膽地等板子的道理?
袁瑾在椅子上坐下,卻是一改常態,分開雙腳,手肘支於大腿,十指交纏,上身前傾,一副輕鬆又閒散的樣子。
他招袁靜宸過來,溫和地笑笑:“有什麼想說的?”
“我昨天……”袁靜宸開了個頭,又語塞了。他低下頭去,不敢看哥哥眸子裡久久不散的溫潤的笑意。那樣溫暖而深邃的眼眸,實在讓他自慚形穢。
袁瑾伸手托起弟弟的手,將弟弟軟軟嫩嫩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裡:“昨天的事情,要論錯,我們各一半。”
袁靜宸眼中不解的光一閃而過,可他沒抬頭,袁瑾也就沒看見。
“一半的錯,就只打十五下。”這話袁瑾在心中是猶豫了一陣的,可句子出口依然是一貫的乾脆利落。
袁瑾從櫥裡取出一個掉了鉤子的、只留下一根人字形寬木條的木頭衣架。淡黃色的、刷著亮漆的人字形木條提在手裡,不沉,卻給人一種別樣結實的感覺。
袁瑾前面的話袁靜宸還沒全明白,但看哥哥已經握著衣架走過來,便自己褪下了褲子。
袁瑾站著看了他一會兒,卻沒抱他,只是讓他轉身,側向自己。
袁瑾注視著弟弟晶瑩白皙的兩瓣臀肉,細嫩的面板上絲毫不見褶皺,甚至,微微帶粉。
袁瑾將衣架貼上弟弟的臀峰,平和著聲音道:“走出去,就要有走回來的把握。做事前不多想想,突然就這麼不見了,多讓人擔心。”
說完,揚起手臂,緊接著三聲清脆的聲響,三道玫紅色的寬寬印記便由上至下地浮現在袁靜宸兩瓣臀肉上。
袁靜宸的腰一下子繃緊了。
衣架不會像巴掌竹尺那樣帶來一片片火辣辣的疼痛,但衣架那種深入其內的、酸漲的痛楚實是更難忍受。
袁靜宸只覺得所有的痛都像種子般深深埋在了臀肉裡,好在只捱了三下,他僵住身子握緊拳,也還能勉強熬得過。
前三下的痛楚還沒有消散,後面的板子便又下來了。
衣架甚厚,卻冰涼光滑,擊在已經開始發燙的臀上,先是帶來瞬間的涼意,然後便立刻合著原來的傷痛一起在臀上肆虐。
袁瑾從來都是照著痕跡打的。
前三下間埋入的疼痛種子便會在一下下逐漸累積的抽打中加倍生長。
這三下打罷,袁靜宸已經抖著腿幾乎站不住。
袁瑾忙伸手拉住弟弟。
也許袁靜宸永遠不會知道,他側身默默忍痛的樣子是多麼讓人心碎。小小的身體、抿起的唇線,還有,那雙水汪汪的、寫滿自責的眼睛。
在衣架抽到臀上時,毛衣下的身子會幾不可見地向前一衝,臉上的線條會瞬間扭到一起,在那一刻,他的臉上會掠過一閃即逝的痛楚,宛如秋日的燕子,眨眼間就消失在蒼茫天幕中。
袁靜宸此刻的側身,有一種近似伶俜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