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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隱瞞的人總是過於敏感,就如同有所目的的人一定會把自己偽裝起來。
車子開至樓下,遠遠就見那名同租房的同學。袁靜宸一愣,他並沒料到竟會在這樣的場合下遇見那人。
那人也看見了車內的袁靜宸,短暫的錯愕後就垂下了眼。
步行與叫車,這就是家世的區別。
袁靜宸急急地向那同學招招手,懇切地道:“你能幫我把行李箱搬下來麼?”話未說完,就見那人臉色難看起來。
袁靜宸以為對方是怕麻煩,因此又道:“只要搬下來就可以,箱子我早晨已經整理好了。”
呵!原來早不想住這裡了!那同學心道:你大少爺身份住不慣這老房子便也罷了,難道連個箱子都金貴到搬不動嗎?
他雖心裡嘀咕,可還是答應了。
袁靜宸看他面色不對,只道是對方勞累一天不願再動,萬萬想不到自己面對的是一顆如此自卑的心。
也不怪袁靜宸,他的家境,從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好的教育,優質的生活,連哥哥都是那樣溫潤的人,因而他心中根本就沒這些微鄙的念頭。那同學的心結憑他一顆君子之心如何也不能想到。
傍晚的風,涼爽的,穿過窗戶,悄悄溜進袁靜宸的衣領。
袁靜宸一激靈,攏攏外套,又將領口向上提了提。
他冷。
身體莫名地發寒,一顫一顫,似乎不堪重負。
計程車座椅向後斜的角度設計,讓袁靜宸每一寸有棒傷的面板都牢牢貼在座椅上,受到無盡的磨擦與壓迫。
袁靜宸遠離司機那一側的手死死掐住了座位下端,頭無力地斜靠著,臉上笑得縹緲。
好不容易等箱子裝上車,袁靜宸向同學致謝後,便隨口報了一個附近的賓館。無論他怎麼掩飾,聲音還是不可抑制地發虛,如同風中浮萍,毫無根基。
司機聽後下意識地轉頭察看袁靜宸的面色,而那同學卻是在聽到賓館名後神態更加僵硬。
能讓袁靜宸隨便報出名字的賓館會有多少?
他方才說的正是附近一家四星級的賓館,聲譽一流,設施先進,聽聞最近為了申請五星,又精心整修一番,而價格也相應地漲高了些許。
這件事在報上佔了整一個版面,自然那室友也知曉了。
那人臉色灰敗,如同霜打的茄子。
因為,在那家賓館住一夜的價格比他一月的生活費還高。
他無法不介懷。
雖然,他一直知道自己與袁靜宸的不同,但他不能接受同一屋簷下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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