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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對不起，”石磊溫柔地親著他汗涔涔的額頭，“聽到你和李黃在一起，我真想揍死你，可又捨不得。”

沈閒還在喘息著，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喃喃道，“我知道我做錯了，讓李黃和威廉在一起……是我不對……我只是想讓他離你遠遠的……對不起……”

石磊摟緊他，“你總是不相信我。”

“……你也不相信我。”

兩人擁抱著，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沈閒突然道，“李黃大半夜給你送夜宵。”

石磊：“我沒有吃，讓他帶回去了。”

沈閒：“你讓李黃去參加幻空五週年慶。”

石磊：“他說有想認識的作者，慶典確實有邀請熱心讀者……”

沈閒：“……你總是有理由。”

石磊：“你總是亂吃醋。”

沈閒：“……我討厭你們，狗男男！”

石磊：“欠揍吧你？”

沈閒：“有種你揍！”

石磊：“唉，沒種。”

沈閒：“……”

“唉，”石磊嘆氣，“咱們好好過日子吧，別鬧騰了，你鬧騰一次，我頭都要炸了。”

沈閒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進去，懶懶地說，“你搬回來吧，我向你認錯，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別生氣了，我也鬧騰不了幾年了。等再過兩年，臉上長皺紋了，身材也變形了，我再鬧騰你就真走了。”

“胡說！”石磊知道自己沒能給他安全感，在心底暗歎，卻沒有說話，安全感這東西，不是說說就可以得到的，只能在以後的生活中慢慢給他。

他們折騰到後半夜，等沈閒睡著的時候已經天亮了，石磊眯了一會兒就起床，吃過早飯開車去了李黃的家中。

“哥，”李黃再看到他還有些膽怯，穿著單薄的睡衣，惴惴不安地站在門口。

“我不進去了，”石磊站在門外道，“特意過來一趟，是想跟你說，以後沈閒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你不用擔心離開威廉會沒好日子過什麼的，並且，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李黃頓時眼中蒙上了淚光，“哥，你不要我了嗎？”

石磊嘆氣，“阿黃，你知道昨晚知道你和沈閒去開房間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感覺嗎？”

“是他強迫我去的！”李黃急切道，“你也聽了，我有錄音……”

“他找上你，不過是為了刺激我，這一點你和我都很清楚，”石磊淡淡道，“你為什麼要去？去了又為什麼要錄音？有什麼目的？這些還要我問嗎？”

李黃後退一步，難過地捂住了嘴，“哥，在你眼裡，他高高在天上，而我，已經低進泥土裡了，是嗎？”

“他是我最愛的男人，”石磊平靜地說，“在我眼裡，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李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還有工作，走了，”石磊轉身走了出去。

開車離開小區的時候，一輛寶馬開了進來，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鳴了聲喇叭，石磊望過去，發現有點眼熟，停了下來，“有事？”

“小子，好好待沈閒，”對方笑道，“他正兒八經談戀愛這事兒把整個圈子都嚇到，要是被你拋棄了，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石磊意識到他就是劉威廉，不由得沒什麼好臉色，禮貌地點點頭，“我會的，不勞你費心。”

“別這麼僵硬啊，”劉威廉眨眼，“沈閒對你寶貝著呢，我都嫉妒了。”

“我知道，謝謝你提醒，”石磊說完，就開車離開。

回公司轉了一圈，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於是又回了家，早上離家的時候讓保姆燉的養生湯已經好了，可沈閒還沒有起床。

石磊走進臥室，看到他正睜著眼睛側躺在床上抽菸，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窘迫，沈閒怔了怔，啞著嗓子說，“石頭，跟李黃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小心眼，一想到他喜歡你，我就控制不住。”

“別說了，”石磊走過去，坐在床邊，摸著他的頭髮，“怪我沒能給你安全感，別老躺在床上了，起來吃點東西，能起來嗎？”

沈閒怨念地瞥他一眼，石磊一笑，先扶他去上廁所，沈閒身體虛得要命，尿裡帶了不少血塊，兩人都被嚇到了。

石磊吃驚，“腎、腎炎？還是前列腺的問題？”

“應該沒什麼大事，”沈閒臉色有點白，但還是很鎮定，“我下午去醫院看看，一直沒覺得腎有問題。”

石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