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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至少不愛我;那麼讓我們從對手做起,”萬迎溫柔地說,“你只對比你強大的人才能產生興趣吧!”
“那麼,我會盡最大地可能讓紀恆走得更遠,這樣,你才不會無聊吧!”
那夜的萬迎很認真,似乎在下一個承諾,“但如果你累了,隨時來找我,作為一個朋友,我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柳擎覺得自己很累,雖然稱不上身心俱疲,但這種殫精竭慮,時間長了還真受不了,猶豫了一下,柳擎還是找出名片,第一次撥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正文 第12章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帶著三分媚,據柳擎的經驗,應該是那種使用香奈爾5號的熟透了的大姐,有點嘲笑萬迎的品位,又不忍破壞他的好事,於是掛了電話。
約麼十分鐘,萬迎撥了回來。
“柳擎?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萬迎那邊深情款款,“你在哪裡?”
“西直門。”
“到我這裡來吧,”萬迎道,“我們可以秉燭夜談,直到東方既白。”
暗笑,仔細回想,兩次和萬迎在一起都是晚上,沒怎麼睡覺。約麼10分鐘的車程,頂著雨到了一處高階公寓門前,提手,叩門。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長相標緻,睡衣下面的身姿應該還算綽約,萬迎介紹,我妻子。
“你已經結婚了?”柳擎好奇地問,心下卻一絲刺痛,沒錯,萬迎已經31歲,不結婚才會讓人奇怪,只是,只是對他太不瞭解了。
女人顯然對這個深夜深雨中的造訪者十分不滿,正以一種奇怪的神色上下打量著他,良久,“我們結婚5年了。”
“我是他朋友,柳擎。”被女人這樣盯著還是首次,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萬迎為他拿了條毛巾,很自然地為他擦去頭髮上和身上的雨水,對女人道,“你回去睡吧!我陪他多待一會兒!”
柳擎心下有些落寞,想起了少年時讀過的一首小詩,
“……我冒著大雨到煙霞嶺下訪桂;
南高峰在煙霞中不見,
在一家松茅鋪的屋簷前
我停步,問一個村姑今年
翁家山的桂花有沒有去年開得媚?
“這桂子林也不能給我點子歡喜:
枝頭只見焦萎的細蕊,
看著悽慘,唉,無妄的災!
為什麼這到處是憔悴?”(徐志摩,《〃這年頭活著不易〃》)
又不禁笑笑,自己這是發哪門子神經?回過神時,萬迎正用毛巾輕拭著他額頭的雨水,目光裡溫存可見。
姿勢很曖昧,幸好女人已經轉身,上樓睡覺去了。
“外面很冷吧?”
“深秋,又逢雨,當然冷了。”柳擎的語氣淡淡的。
“想不到我已經結婚了吧?”
“很正常的事,一個人只有該讀書時讀書,該賺×錢時賺×錢,該結婚時結婚,該死時死,才能少給自己和別人帶來麻煩!”
“而且,紀恆一個大企業,託付給一個有家室的人比較讓人放心,因為這樣的人比較有責任感。”
“其實,”萬迎嘆了口氣,輕聲道,“我根本不愛她。”
柳擎怔了怔,“這你不應該和我說。”
“你不開心?”
“比較累,”柳擎斜靠在藤椅上,“老頭把我一個人當10個人用,不,是100個。”
“你聽說我成家不高興?”
柳擎回答得很坦然,“有點,覺得對你的瞭解少得可憐!”
來到一間靠陽臺的客房。
萬迎喜歡聽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彷彿帶些怨與愁,聽起來別樣的性感。
第一次看到他,萬迎就看上了他(的身體)。
他白皙的膚色、明麗的眼、水色的唇、柔韌的身體、修長的四肢、清涼的嗓音、溫和的笑容,到處充斥著誘惑,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現在,肉體的慾望被一種別樣的東西代替了,酸酸澀澀的,望著他彷彿望著自己的靈魂。
京郊返城時,他曾故意問柳擎,“你不怕我把你的故事宣揚出去?說甫記的營銷副總,從小就是個十惡不赦、冷酷殘忍的傢伙?”
“市場歡迎強者。股民們也希望有一個陰險、狡詐的傢伙在市場上與強大的對手周旋。”
柳擎揚頭,燦然一笑,“因此,我十分歡迎你這麼做。”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