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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玩膩了,或者公司業務忙,那天以後景天再也沒有過來,算算也有四個月了。柳擎的恢復還算讓人滿意,下床走動已無大礙,只還不能劇烈運動。
一直待在或者說被軟禁在倫敦郊區的別墅裡,起居均有人監視著,禁止與外界進行任何交流,幸好周遭環境還算清新,經常散散步也不太氣悶。監護他或者說監視他的人是嚴質彬,料想縱容景天如此的人也是他吧!
“為什麼出賣我?”柳擎曾問他。
嚴質彬面對他昔日的上司、他名義上的哥哥,還是有些愧疚,“小擎,我本來一直很尊重你,但為了張菱,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柳擎心中倒沒有什麼怨懟,既然能原諒景天,也沒必要和質彬過不去 。只是被困籠中的感覺,實在太讓人絕望。
關於外面的種種,他還掛懷得很,但質彬守口如瓶,他一個詞也套不出來。
景天再次來英國,已經是9月份了,天氣漸漸涼爽下來,早晚開始有了些寒氣,溼溼涼涼的,讓人骨節生疼。
柳擎有些無聊地坐在窗前看書,看的無非各色小說,也翻翻星相學,按照他的推算,這半年還將有一次劫數,熬過此劫方能年內平安。
“小擎,想我沒有?”景天的口氣聽上去頗為親暱,像極了久別的戀人。
“我當然想你,”柳擎幽幽嘆了口氣,“我喜歡你,可你待我分明就像囚犯。”
柳景天嗤笑著將他按到床上,“上一次你身體不好,不盡興,這次讓我好好補償你!”
柳擎被壓得喘不上氣來,手腕被景天緊緊鉗著,彷彿斷掉一樣,靈魂卻離開肉體飄忽著感不到一絲難過,穿過13年的漫漫,他看到的,分明是景天離家時,那道灰飛煙滅的眼神。
6。黔之驢
13年前……13年前的一切,註定了柳擎今天的局面,柳擎本來幾乎把它忘了,但現在那一切敲打著他的心,如同喪鐘一樣,將他整個世界再次翻旋。
張愛玲說,生命是一件華麗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跳蚤。那跳蚤就是他的不安分:他本來可以做一個乖乖的大少爺,一生安逸;他本來可以做一個好兄弟,與人無爭。但他非要在刀鋒上跳舞,在烈火中調情,那麼留下的,只有破碎和殘滅。
與其說是愛上不該愛的人,倒不如說做了不該做的事。13年前如此,13年後依然如此。連他自己都迷茫,他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是情,是愛,是財,是權,還是滿足感?想想都是,又都不是,迷茫中他感慨著今天,一無所有地、受盡凌辱地壓在這個男人身下,生命的尊嚴成了最大的笑柄。只是,尊嚴有什麼用?再有尊嚴的死也不如活著。
“景天哥,我喜歡你!”
12歲的小擎像洋娃娃那樣漂亮,看上去精緻、華麗而脆弱,當他忽閃著三分調皮、七分誠摯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被融化。
景天盯著這個小惡魔看了老半天。上一次,小擎偷了張父親的存摺藏到他身上,害他被老爸打得劈開肉綻,還被老師耳提面命進行了感化教育;上上次,小擎把鄰家的小萍推到了河裡,在他努力給昏迷的小萍做人工呼吸時,叫來了小萍的父母,栽贓不說,還誣陷他耍流氓……
當然,柳景天絕對是有仇必報的主兒。小擎在家裡是最嬌貴的人兒,連老爸都對他都沒脾氣,栽贓的路子不管用,只能動手製造些人為災難,例如在他房間門口灑油、在他口袋裡面偷放白磷,就差沒在他杯上塗氰化物了,所有一切都不留下蛛絲馬跡,讓小擎有苦難言。
小擎正仰起牲畜無害的笑臉等他回答,長長的睫毛向上卷著,水粉色的唇半張半合。面對那張天上地下絕色無雙的笑臉,景天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口渴和心跳。15歲的景天正是發育期,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難免臉紅心跳,意淫一番,在他眼裡,小擎分明就是一個霸道的公主,漂亮卻又嬌貴,於是忍不住低頭親吻他,正巧被父親撞見。
可以想像柳大的震怒。十幾歲青春期的男孩子、而且還是兄弟,嘗試這樣的行為未免太大逆不道,簡直就是孽子!小擎本就任性,身體又不好,只有網開一面,將所有怒氣都發洩到景天身上,接連的皮鞭、板條鞭撻之後,又是暗無天日的禁閉,甚至要將他掃地出門。
如此天壤之別的對待讓本就私生子的景天鬱憤難平,他開始恨小擎,那個剝奪了他所有父愛的男孩兒。是他,讓景天遭受著寄人籬下的對待,連下人都可以對他任意欺侮。
於是,他開始並變本加厲地戲弄小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