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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翻報刊雜誌、上網,乏善可陳。
和萬迎鬧翻之後,幾次打電話過來,除了道歉還是道歉,又約他出去,柳擎病著,也就推掉了。其實柳擎倒未曾怪他,只有些遺憾,萬迎對他許是溫柔的,許是愛他的,卻不瞭解他,太不瞭解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孤獨、寂寥,無奈極了。
12月初,從朝陽門回西直門的家,為了柳吾的名份以及甫記的股權。
柳吾……柳無,想想質彬還真會起名字。
柳擎還算擅長演戲,扮演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看上去直率、出言不遜,沒有人懷疑他什麼,柳景天決定的事情,本就無庸置疑,況且柳家人丁本就不興旺,早已沒人知道26年前的事情了。
只管叔和幾個在柳家待久了的家人對他噗噗掉淚,說如果少爺還在就好了,一定很高興,小擎嘴上不說,最怕孤單了。
柳擎也感慨,他真的最怕孤單,所以才會喜歡景天、喜歡聞天、喜歡萬迎吧。
聊了會兒,推託時差沒調回來,回客房休息,景天開了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麼樣?小擎?”
柳擎才想起來,自己走了這麼久,那傢伙早有了房門的鑰匙。
“很好,我喜歡演戲。”
柳擎斜倚在轉椅上,罩著花格子襯衫,穿著破了洞的牛仔褲,踩著半舊的運動鞋,如果不是臉色過於蒼白,倒清爽得像個剛畢業的大男生。
景天看著這樣的柳擎,想像衣服下面那肉體的豔麗,覺得一陣口乾,“小擎,你今天看上去好看,但衣服下面的肉體更誘人。”
柳擎輕笑著,“你太粗暴了,我身上受不了。”
“如果溫柔些呢?”
“我們好歹也是兄弟,談點別的吧,比如甫記。”柳擎的語氣淡定、銳利,“否則,我做事可是不講情面的。”
景天嘆了口氣,“我回國為了什麼,為了甫記嗎?你還太小看我了。如果不為了你,我又怎麼能放棄在美國的事業?”
柳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景天的眼神炙熱得燎人,揉了無數濃得化不開的情愫,“景天,你是個理智的人,你這樣的人應該在合適的時候結婚、生子、努力工作,何苦和我糾纏?”
“你希望我結婚、生子?”
“當然,”柳擎嘆了口氣,“而且我拜託你,為了父親。”
柳擎擎的目光看上去清澈而真誠,夾雜著那麼點無奈,看得景天心裡泛酸,“小擎,你……”
柳擎笑了笑,“作為柳家的長子,你應該承擔起責任……我無法承擔的責任。”
景天罵道,“你的口氣就像託孤!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讓我心裡難受?”
“我本來就在託孤。”柳擎嘆了口氣,卻暗中想著景天說得沒錯,他是故意的,在景天面前表現得越軟弱、越無助,也越能控制他。
柳擎倒不怎麼恨景天,他本也不是自尊心很強的人,除了在萬迎面前,就彷彿他的驕傲、他的成就、他的尊嚴,只為萬迎一個人。
景天心下懊惱,柳擎在他眼前輕言碎語、低眉淺笑,何等的風情,只這風情不知何時就要灰飛煙滅。於是縱然慾火焚身,也不敢再將他壓在身下,與其說怕他的威脅,不如說怕將他揉碎了,柳擎身子似乎比在倫敦的時候還差了好多,只聊天就有些氣短,臉色也蒼白、憔悴得嚇人。
想起了前陣子醫生的話,小擎身子本就差,術後休養得也不好,移植的器官隨時可能出狀況,除非安心靜養,否則根本撐不了許久。可柳擎根本就不是安分的人,加上北京空氣的惡劣、細菌的蔓延,連景天都有些提心吊膽。
抬眼看柳擎,他正靠在椅子上閉目安神,虛弱而疲憊,暗暗後悔以前不該如此對他,可如果不那樣對他,又怎能對得起自己的過去,如果不那樣對他,自己又怎會貪戀他的好?甚至開始憐惜他?
暗自嘆息一聲,又不想驚了他,只好掩了門出去。
12。 放不開玩具的孩子
黃昏,窗外有雪。兒時環抱過的梧桐、少時親植的楊柳在寒風中瑟縮,客廳裡他經常坐的那把藤椅在孤獨地守望著,就如同在冬季裡企盼第一抹春色。
柳擎在藤椅上坐下去。平時週末的黃昏,他總在這裡看書或沉思,比較喜歡黃昏時靜謐的氣氛,一切都將歸為沉寂的靜,靜得彷彿將自己的心思也帶走。
上午去了甫記,以柳吾的身份聆聽了2005年公司戰略的高層會議。本以為景天是個鋒芒畢露的人,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和元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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