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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痣,也是全家人的心病,求醫問藥,什麼方法都想過。她打過激素,效果不好,臉上還發熱發脹。也用過鐳射冷凍,效果也不明顯,隔一段時間,暗紅色的痣就長了出來。醫院的大夫說,這算是血管瘤的一種,面積雖然大,但沒有惡變,最好是不要頻繁的刺激它,否則發生癌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美麗和生命,到底是命貴重些,張母也不敢再張羅去整形醫院了。
醫藥無用,就只能信偏方了。聽老人們說過,像這樣臉上長胎痣的,找個臨嚥氣的人往長痣人的臉上摸一把,胎痣就會被死人帶走了。張母四處打聽,誰家有快嚥氣的人。不好找。誰家要死人了,活著的人還能好受得了,搶救、悲痛還來不及,哪有工夫做這些不著四六的事。託人找了半年,才找到一家肯答應的人家。
九十幾歲的老奶奶了,並沒有生病,只是瓜熟蒂落,生生的耗幹了精力,連大夫都說這不是能治的病,不如讓老人回家養著,也自在些,少受點罪。硬要用醫療儀器吊著,老人難受不說,也拖不了幾天。老人的兒孫們聽了大夫的話,接老母親回家靜養,眼看著不行了,有人求到家裡,說是給小女孩治臉。老人的兒子也聽說過有這種說法,管不管用的另說,他也是為人父母的,知道哪怕只有一丁點希望呢,爹媽也想讓孩子試試。老人的兒子想著給老人積點善緣,就答應了。
張曉霞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剛換了牙的她被母親領著進了一間屋子。屋裡都是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凝重,屋子裡像籠了厚厚的烏雲,氣氛壓抑、低沉。整個房間靜的嚇人,沒有一個人說話,母親只把她推到一張床前就退到旁邊。張曉霞心裡害怕,這些人裡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一群陌生人中間,母親又離她遠遠的,也不和她說話,臉上帶著她沒見過的鄭重。張曉霞心裡涼嗖嗖的,身上也跟著發抖。她跟前是張大床,床上躺著個皺紋堆壘的老人,一床繡著暗紅花紋的緞面被子蓋在身上。老人面色灰敗,吐出的氣息明顯的比吸進去的要長要快。老人的兒子走過來,抓起老人的右手,嘴裡唸叨了幾句,就往張曉霞臉上抹去。張曉霞嚇得動也不敢動,只覺得臉上像被冰冷的耙子撓了一把,眼淚當時就掉下來了,她不管不顧嚎啕大哭,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場。至於結果,嗯,封建迷信果然要不得。
張曉霞和周平試探著從各個方面聊過幾句,也只限於幾句,就再也深入不下去了,最後兩個人一致認為和對方沒什麼共同語言。沒有共同語言就沒辦法親近,不親近,相處起來就有點不倫不類。像朋友們那樣不行,兩個人明明是處物件的。像戀人那樣更不行,又沒有到如膠似漆的程度,周平和張曉霞誰也不是那樣豪放的人。
見了幾面,雙方還是不冷不熱,不尷不尬的,就都沒了再次相約的動力,冷了一段時間後,也就斷了聯絡。
相親沒成功,周平也沒覺得多沮喪,反倒有鬆了一口氣的輕鬆,與其和張曉霞見面,還不如回家和李天樂在一塊兒,自在、沒拘束。這點讓周平很吃驚,有人陪伴的日子舒心溫暖,漸漸地,這點吃驚也就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老鄭不老,今年才三十二歲。人長得五大三粗,狗熊一樣,身上的毛髮也茂盛,頭髮、體毛無一不茁壯成長,除了鬍子,老鄭不愛蓄鬚,臉上總是剃得乾乾淨淨的。
乾等著無聊,老鄭點著手裡的煙,大大的嘬了一口,又拿下耳朵上夾著的一棵遞給周平。
周平搖搖頭,沒接煙,替老鄭看著倉庫門口陳經理的方向,幫他把風。倉庫裡是不能吸菸的。
“別看了,他顧不上這邊!”老鄭還把煙夾耳朵上,又捏起另一隻手裡的煙嘬了一口,眯起了眼睛。
手機響了,是簡訊。李天樂發的,說晚上能早回家,做了晚飯等周平回家吃,吃完讓他陪著自己喝酒。
收起手機,周平彎起嘴角,剛剛的煩悶也被一掃而空,周平想著晚上該多買些啤酒回去。
貨車沒等來,超市收銀臺的小姑娘倒是來了。偷偷摸摸地,在倉庫門口向周平招手。周平沒看到,倒是身邊的老鄭眼尖,也不跟周平打招呼,就喊:“小桃,桃妹妹,叫我呢?”喊完就衝周平擠眼睛。
被發現了,小姑娘也不扭捏了,直直走到周平跟前,把手裡拎的一袋包子塞給周平,“快……快吃!”
小姑娘啥都好,就是一緊張容易結巴,而且她一天裡多數時候是緊張的,當然數錢時除外。
老鄭他們看見包子,全圍在小桃身邊,調笑著:“桃妹妹偏心啊,怎麼只有周平的?就算他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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