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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吃奶時就睡一個被窩的好哥們。不過,兩年前,李天樂倒真是被周平寒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李天樂能離了女人,卻離不開菸酒。煙還好說,酒卻是絕對少不了的。李天樂愛酒,家裡的下酒菜也備得齊全,早先是買,買多了李天樂肉疼那點酒菜錢,就開始自己下手做。現在端出兩個像模像樣兒的酒菜,對李天樂來說已經不是難事了。
兩個冷盤、一碟鹽水煮花生,外加兩個碗。茶几上堆好了菜盤,倒滿了竹葉青,李天樂席地而坐端起碗來,衝沙發上的周平說了聲“周平,喝!”一仰脖,小半碗酒進了肚子。
周平也端起碗來,聞了聞,又舔了舔,挺辣,挺衝,抿了一口酒就放下了。抓過兩個花生,剝了殼,才要入口,就被李天樂搶去,丟進他張的挺大的嘴裡。
李天樂咬著花生,問周平:“你來幹嘛?不是你逞強的時候啦?”
周平沒理他,專心的剝花生,吃花生。
李天樂火又上來了,“說話!你兩年前不是挺能耐,周叔周嬸的事一個人扛腦袋上。人都化了,你也不言語,怎麼,我這麼些年捂不化你個冰疙瘩。”
憋了兩年的怒火一口氣吐了個乾淨,李天樂喊出話來,心裡卻不爽快。心疼,他心疼周平。已經開不了口,說不了話,眼看著人也越來越卑微弱小,幾乎陷在了自己的天地裡走不出來。周平的那方天地裡沒有李天樂,李天樂闖了幾次也沒闖進那方天地。可那方天地裡有周平,和周平最愛的爹媽,周平在那方天地裡活得舒坦、安心。天地塌了,周平最愛的爹媽也在一夜間離開了周平,周平卻還是守著心裡的殘垣斷壁,不肯出來。
李天樂生氣,氣周平不肯向他求援,也氣自己,心裡口裡時常惦念的人,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竟要從旁人嘴裡知道訊息。要是真的惦念,不是該周平一舉手、一皺眉,自己便有所察覺嗎?
“說話!”李天樂又喊了一聲,人也有些哆嗦。
周平的身子也有些抖,從口袋裡摸出紙筆,半天寫了兩行字,扔給李天樂。
字歪斜著,寫著:“我啞了,說不了話!”
李天樂覺得心被狠狠戳了一下,生疼。想說什麼,又怕說錯什麼,乾脆什麼也不說了,只端起碗來,發狠地灌了口酒。
周平繼續剝他的花生。
花生殼堆成了小山,周平也想起了今天來的目的。
媳婦是一定要娶的。周平太想要擁有隻屬於他的,不會離開他的人了。那樣才不會再寂寞,才會填滿爹媽離開時留在周平心裡空空的一大塊。
周平是不想求人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周平也不想去求別人幫忙,那是周平在經歷了悲切的痛哭和刺人的嘲笑後,僅剩的一點點尊嚴。不方便可以忍著,無法與他人交流可以忍著,被人嘲笑可以忍著,心裡的悲傷也可以忍著。但是周平不求人,自己能做到什麼樣子,就做到什麼樣子。哪怕在旁人眼裡看來,他的行為是怪異不堪的,周平也不在乎。周平知道,他不想讓人可憐,不想別人因為他說不了話就另眼看待。無論是善意的對他好,還是惡意的對他壞,周平都不想要。他只想憑藉自己的一點微薄的力量,活出屬於他自己的天地。
對李天樂,周平心裡感激,也明白他對自己好,可不知為什麼,周平最不想接近的也是李天樂。
偷偷瞄了兩眼李天樂,他正喝水似的喝酒。這樣又急又快的喝法,周平見慣了也有點咋舌。
喝了一碗,李天樂又伸手要綽酒瓶。周平再也忍不住,拉住了已經在李天樂手裡的酒瓶子。
李天樂這半天只盯著酒和碗,對周平不理不問,周平扯住酒瓶,他才抬眼一瞪,“撒手!”
周平搖了搖腦袋,從李天樂手裡搶過酒瓶,抱在膝上。
李天樂起身要奪,周平又搖了搖頭,腰板繃得直直的,小臉也繃著,酒瓶子更是抱得死緊。
李天樂沮喪極了,心想:我這輩子準要毀在他手裡了,怎麼對他一點招都沒有。
酒不搶了,周平也拿起了紙筆,刷刷的寫了今天來的目的。
“我想娶個媳婦!”李天樂出聲地念著。
“我想娶個媳婦!”李天樂又大聲唸了一遍。
唸完了,李天樂問:“你找媳婦?作什麼?“
周平又寫:生娃娃。
“噗!”李天樂頓時笑了出來,由小笑發展到大笑,最後拍著周平的膝蓋,直抹笑出來的眼淚。
周平挺生氣,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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