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讓老鄭洗洗。老鄭先擰了毛巾給甜甜擦洗,又胡亂抹了抹自己臉上,碰到傷口,疼得直呲牙,
翠翠老是受傷,周平家裡的傷藥備得還算齊全。摁住老鄭,周平給他傷口消毒上藥,口子不大,但看著挺深,周平勸他:“上醫院吧,別感染了。”
“不礙事,死不了。”
又問老鄭:“吃飯沒有?”
老鄭搖頭,“我吃不下,給甜甜弄點吃的吧。”
周平回頭支使李天樂,讓他去端飯。
李天樂心裡不痛快。他和周平因為李阿姨的關係,已經夠束手束腳的了,老鄭再住進來,真是連個溫存的地方都沒有了。周平本來就為了寧寧的事和自己擰巴著呢,現在更沒工夫搭理他了。李天樂受不得冷落,臉早就拉長了,搬東西也重拿重放的,只可惜周平和老鄭的心思誰也沒擱在他那兒,愣是沒發現李天樂甩臉子呢。
李阿姨回來,周平家就沒開過夥,飯自然要從李天樂家去端。李阿姨聽說要給甜甜吃,趕緊去廚房,熱了碗羊湯,拿了兩張家常烙餅,親自端過來。
甜甜可能是餓急了,看見飯也顧不得害怕了,就著李阿姨的手,喝湯吃餅。
老鄭看女兒吃好了,安頓她睡下,心裡才稍微平靜了些,不像剛進門時,心裡煩燥壓抑的厲害。
周平怕夜裡冷,又找了一床被子送過來,老鄭拍拍周平的肩膀,頭一次對著周平說不出話來,周平踢了老鄭一腳,寫:“睡吧!還有明天呢!”
是啊,還有明天呢,沒什麼可愁的。
周平回自己的小屋,李天樂已經在床上四平八穩的躺好了。周平上前拽起他來,寫了:“回自己家睡去!”
李天樂還真是有點驚著了,瞪圓了眼睛問:“你,你轟我?咱倆一個床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就為了那隻狗熊轟我?”
周平不理李天樂的抗議,“甜甜在,讓她看見咱倆睡一塊兒,嚇著她。”
李天樂撲過來,摟住周平,磨蹭著身子,說:“一個毛丫頭,還尿炕呢,能懂什麼?再說,咱倆現在還純潔的跟白紙似的,有什麼怕人看的。”
周平還是不同意,推著李天樂出門。糾纏半天,李天樂拗不過周平,只好乖乖聽話,心裡到底不舒坦,把周平拉到巷子裡,黑影子裡頭親了他半天,李天樂才覺得夠本,放開周平,回家睡覺。
這麼些日子,鄭母天天和老鄭鬧,鬧多了,老鄭也皮了,對母親的威脅哭喊多少有些左耳進右耳出的意思。晚上母親又是一大套利害分析,老鄭愛搭不理的,鄭母氣極了,就罵起了沈浩然。老鄭也沒有好耐性,就喊:“有事不找自己的毛病,別牽三扯四的。”
鄭母哭著埋怨:“你不爭氣,倒來怪我?我說的話你聽了一句嗎?”
老鄭不耐煩,回了幾句嘴,鄭母越發生氣,就脫口說出了前些日子找過沈浩然的事,“下作!早說過不讓你見他,你偏去,現在好了,都是他帶壞了你。”
老鄭聽了這話,氣得直抖,一掌拍在門廳的穿衣鏡上,鏡子當時就碎了,咔嚓一聲,嚇得鄭母也不言語了。
老鄭回屋抱出甜甜,對母親說:“你沈家的門楣高,我們高攀不起,從今往後,我不是你兒子了,也省得你再尋別人的錯處。”
老鄭說完就要出門,鄭母撲上去撕扯,怎麼也攔不住老鄭。鄭母也急了,抓過門邊立著的雨傘,沒頭沒腦的打,老鄭只護住甜甜,其他的也不顧不了。沒一會兒,腦袋上淌下血來,鄭母才住了手,僵了半晌,鄭母牙縫裡蹦出三個“滾”字,老鄭才抱著甜甜出門。
老鄭走的匆忙,連衣服都沒收拾。本想去投奔沈浩然,走到半路又折回來,一來老鄭因為母親覺得沒臉再見沈浩然,二來老鄭怕自己去了,又給沈浩然招麻煩。也想過乾脆去小鹿家住,這念頭一閃而過,老鄭覺得自己累了,現在沒什麼精力應付他。
帶著甜甜也不能一晚上在街頭晃悠,老鄭也是下了狠心才腆著臉來找周平。周平這裡,老鄭也是不想來的,畢竟不是什麼露臉的事,老鄭心裡也憋屈。周平的為人,老鄭是信得過的,他準會留下自己,熱接熱待的,可老鄭還是臉上過不去,心裡更過不去。
老鄭如今真可謂一窮二白。從家出來,只有褲子兜裡的錢包、手機帶著,其他的只有一個甜甜。
老鄭把錢包兜底倒過來,裡面只有三百三十六塊錢。這是全部家當。數了三遍,錢也沒多出一張,老鄭盤算他還有多少家底。
老鄭名下原來有一套房產,離婚時老鄭淨身出戶,只要了女兒的撫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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