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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慷慨陳辭,然後拔著胸脯走了。李天樂一時被他的氣勢唬住,竟沒顧得上還嘴。
門關上了,李天樂才懊惱的扯了扯頭髮,問周平:“你哪找來的?”又委屈,“他還教訓我?”
周平也無奈好笑起來,他寫:“老鄭,是好人!”
李天樂更怒了,欺到周平身上,好一通掰扯。
***
李家父母走了,臨走前也沒有鬆口。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李天樂和周平要送兩人去火車站,李阿姨也冷淡的拒絕了。
這半個月,李家父母想了各種辦法,又哄又勸,還是沒有收效。
周平不肯分手,李天樂更別提了,提起分手的事就炸毛兒,像要殺他似的。
臨走前一晚,李家父母徹夜未眠,怎麼也想不通怎麼就變成現在這種情況的。
“小時候周平可聽話了,不像天樂那皮猴子,我還和周平媽開玩笑,說:‘你咋沒把周平生成個丫頭,不然咱這娃娃親做定了。’誰能想到,周平倒真給咱做兒媳婦了。”
李阿姨說起往事,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兒媳婦這個詞,李父聽了好一頓彆扭,他苦著臉看李阿姨,倒把李阿姨逗笑了。
“咋了?不習慣?那你還有啥招,說出來咱試試。”
李父心道:“咱那兒子從小就那認死理兒的驢脾氣,你雞毛撣子都打折了幾根,他也改不了,我還能有啥招。”
還是不死心,李父說:“這幾天就該把他倆分開,你還讓他倆住一個屋,那能改主意才怪了。”
李阿姨白了李父一眼,“就你明白,我能不知道?你覺得天樂那樣子像是能和周平分開的?還沒說什麼呢,他就叫喚開了,那嗓門大的,安了喇叭似的。不鬧騰,這事能多瞞兩年,一鬧騰,明天一院子的人就都知道了。咱這屋子不隔音。”
“那就看著他倆這樣?”
李阿姨問:“那還能怎麼辦?打,不聽。罵,不聽。油鹽不進的,真要斷絕關係?咱們親爹親媽的,氣頭上說說,過後還是捨不得。我要不是覺得耽擱了周平,怕沒臉見他爹媽,我也就……”
李父不信,“就,就啥?就答應啦?你不是還一直唸叨著孫子好還是孫女好麼,你能想通?”
李阿姨想不通,想不通啊!她想起別人家粉團團的孩子,心裡就難受。連甜甜也是,這些天,李阿姨一見甜甜就想掉眼淚,想不通啊!
李家父母對著勸了一宿,也沒把對方勸服了,倒是越說越傷感了。李父趕緊把話岔開了,說:“不管他了,咱回老家。出門就是青山綠水,咱過咱的日子,眼不見為淨!”
這也只是寬心的話,李阿姨流著眼淚點頭。
李阿姨走時,最後還是老鄭去送的。老鄭帶著甜甜買站臺票,甜甜還興奮地問是不是要坐大火車。小姑娘還沒坐過火車,她想和翠翠顯擺呢。
爹媽沒走,李天樂整天盼著他們走。這真一走了,他心裡也像掏空了似的,沒著沒落起來。周平更是丟了魂一樣,坐在那兒不動。
李天樂強打起精神,走過去抱住周平,“年底我帶你回老家。”
周平輕輕點頭,回身抱住李天樂的腰,臉埋進他胸前。沒一會兒,李天樂覺得胸前一片溼熱,灼得他心都疼了,他捋著周平腦後的髮絲,輕聲哄著:“沒事,沒事。”
睡袋到底不如床鋪舒服,周平一晚都沒睡實,第二天回程的路上一直昏昏欲睡,困得眼皮直打架。
李天樂看他晃晃悠悠的,就讓周平靠在他身上補覺。
回到家,翠翠就撲出來,先圍著周平轉了兩圈,確認他沒少什麼,安下心來,圈住周平的脖子,抱著蹭。
李天樂拿翠翠沒什麼辦法。說他,他不懂。罵他,李天樂不敢,周平護著呢。好在翠翠一會兒就轉移了注意力,圍著吃的親熱去了。
晚上吃晚飯,李阿姨又說了一個讓李天樂無比激動的訊息:她和李父要回老家去了。
老家裡還有李天樂的奶奶,老人家雖說身體硬朗,可也不敢託給人時間太長了。
周平捨不得李阿姨,好容易熱熱鬧鬧的,有了個家的樣子,李阿姨走了,又該冷清了。
李天樂卻高興得不行,只差立刻站起來去買火車票。
李阿姨說過了十月一就走,到時候火車票好買,車上人也少些。
還有半個月時間,李天樂盤算了一下,決定把他和周平的事明確告訴父母。李天樂心裡藏不住事,而且他也不想藏。周平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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