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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雀躍。
又等了兩天,果然有了那個男人的訊息。周平看了照片,確定是他。
他是陳經理的內弟。眾人都覺得沒戲唱了,這種鐵打的親戚什麼反間計也使不通。小舅子怎麼可能去告發姐夫?
老鄭卻盯著那幾張紙,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欣喜。眾人都習慣了他這幾天研究報告的樣子,一臉算計人的高興。周平都覺得,以後老鄭可以幹私家偵探,追蹤別人從吃飯到睡覺的細節,順便八卦一下,他肯定有興趣。
周平再睜開眼睛,外面天已經全黑了,入目滿是白色,讓周平想起了白天的經歷,憤懣不甘又湧上來,還有止不住的無奈和灰心。
周平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從初中時被同學排擠他就知道。可週平還是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上普通的學校,有普通的工作,不奢求掙什麼大錢,能養活自己就行。周平也自認為這些要求並不過分,只要他努力就一定能做到。事實又一次告訴他,有些事並不是努力就夠了的,在普通人中他是異類,也許在不會說話的人當中,他也同樣是異類。
胳膊上吊著繃帶,胸口也被固定住了,緊緊的,勒得難受。周平想轉轉身子,一動才看見甜甜趴在他腿邊睡著了,孩子睡得又香又甜,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嘴角還漾著笑意。周平看得心裡柔軟起來,他費力的用左手撐起身體,揭起被角給甜甜蓋上。
“快躺下!”
老鄭快步跑進來,扶周平躺下。看看甜甜,笑道:“這丫頭,剛才還仰著腦袋說,‘你忙去吧!我保護周平叔叔!’。我這還沒走半小時呢,她就睡了。”
又問周平:“你怎麼樣,身上還疼嗎?”
周平搖搖頭,麻藥的勁兒還沒過呢。
身上已經換了病號服,口袋裡肯定不會備著紙筆。周平只好向老鄭做了個寫字的動作,老鄭趕緊從抽屜裡找出紙筆。
左手寫出來的字怪模怪樣的,勉強能看懂,周平寫著:“先別告訴天樂哥!”
老鄭看了苦笑,“你這個人,能瞞得住嗎?天樂早知道了,都守了你大半天了。那小子鬧彆扭呢,說沒保護好你,現在還蹲在走廊上鬱悶呢。你醒了,我去叫他,省得他把自己憋屈壞了。”
李天樂聽見周平醒了,一陣風似的衝進來。
周平蒼白著臉,淺淺的衝李天樂笑著。
李天樂摟住周平,吻了吻他沒了血色的嘴唇。李天樂失了神似的喃喃地說:“別笑,我求你別笑了!”。我看著心疼,明明受了傷害,為什麼還要笑呢?我可以讓你依靠。憤怒也好,悲傷也罷,儘可以發洩給我。我愛你,永遠陪著你。只要你好,傷害我也沒關係。
晚上李天樂要留下陪床,周平不讓。
李天樂癟著嘴看著周平,連老鄭都看不過去了,埋怨周平,“你什麼都好,就是死扛這點不好。”想起自己前段時間也這樣,老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回去也睡不踏實,看著你天樂心裡也穩當點。”
老鄭抱起甜甜,問周平要吃什麼?
“我明天回去做了帶過來,外面買的味精調料都太重。”李天樂不放心外面做的菜。
老鄭點頭答應著,讓周平和李天樂放心家裡。
拉好隔扇用的窗簾,李天樂小心的上了病床。怕弄疼周平,只能輕輕攬住他。
周平側著身子躺著,沒有看到李天樂臉上越來越悲傷的神情。
李天樂是下午接到的老鄭的電話。放下電話,他都不知道是怎麼來的醫院,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起的淨是初中時,周平在露臺上被他發現時的樣子。沒有生氣,滿身傷痕,冰冷蒼白的。李天樂的心絞了起來,他怕的不敢去推病房的門,腿一個勁兒的打顫。
李天樂慢慢湊上去,吻周平的頸後。溫熱的觸感讓李天樂眼眶都發了熱,周平沒事,懷裡的身體還是溫暖的。李天樂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吻上週平的嘴唇。他不放心,他要仔細的確認周平還是好好的。
周平也格外順從的回應著,試探著主動吸吮。
李天樂還是沒忍住眼淚,他流著淚和周平親吻,嘴裡都是苦澀的味道。
早上六點,小護士進來給周平抽血。看了看床上並排相擁躺著的兩個人,也沒覺得奇怪,心裡還說:“挺般配的!”
小護士叫醒周平,紮好止血帶,告訴他攥緊拳頭。
李天樂也跟著醒了,安慰周平說:“別怕!”
小護士採好血,瞪了李天樂一眼,“我幹這行快五年了,不會扎壞他的,用不著你矯情!再說,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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