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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說您是外出辦事了。」
「私人信箱?」陳易心緊了一下。
「是的,其實說是私人儲物櫃比較好。陸先生生前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都會鎖在裡面。今天正好聽說您親自過來了,我就來跟您說一下。」說著女職員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巧玲瓏的鑰匙交到陳易手中道,「請您務必好好保管。」
「麻煩你了。你能不能帶我去一下私人信箱的地方?」
「好的,請跟我往這裡走。」
陳易被帶著進入了光線暗淡的房間,女職員劃了一下手中的職員卡,門被緩緩開啟,她退後一步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陳先生請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謝謝你。」
防備森嚴的屋子裡連暖氣都沒有。陳易哆嗦了一下緩步走進昏暗的房間。房間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均勻地鑲嵌著不大不小的信箱。順著鑰匙牌上的數字302,陳易準確無誤地找到陸雨生的私人信箱。將鑰匙小心翼翼地插入鎖孔,輕輕旋轉,啪得一聲,信箱被開啟。深咖色的信封安靜地躺在信箱中央,微微隆起。
陳易取出信封,發現壓在信封下面的是另一封陸雨生留給韓遠堯的信。輕若鴻羽。他將那封給韓遠堯的信放進內側的口袋,開啟另一個信封。裡面是沈駿這麼多年從韓氏挖走的資金,以及顧青的父親層在沈駿的幫助下虧空鉅額款項的證明。這些都是鐵證如山的證據,陸雨生早就知道,為什麼他不動手?最後一張紙上是沈駿近兩年匯給一個叫做黃天行的人的賬單。每次出去的數額巨大,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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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駿神色嚴峻地看著下面竊竊私語的董事,喬楠先發制人道,「沈董事,這次樣板房坍塌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這次樣板房坍塌事故,不僅是對喬氏打擊嚴重,對我們韓氏也是致命一擊,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沈駿說話的時候餘角瞥了一眼韓遠堯,韓遠堯神態自若,一雙黑眸等著沈駿接下去的話。
「我可聽說樣板房坍塌都是沈貝貝動的手腳。」喬楠的話震驚四座。原本只是竊竊私語的董事,此刻葉躁動起來。
「沈董事,這是怎麼回事?!」
「沈董事,我在韓氏投資了大半生的心血,難道就要毀了嗎?!」
「沈董事,你當初讓我們支援你,我們都做了,現在落得這個結局!我們的損失找誰要!」
商場裡哪有真心相交的朋友,不過都只是逢場作戲。從來都是一物換一物,前一刻還是杯酒相交的好友,下一秒就是恨不得置你於死地的敵人。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一文不值。大家如今能看到的是手中毫無價值的韓氏股票,昔日輝煌的韓氏一夜之間日落西山。這怎麼能叫人不懊惱。
「夠了!」沈駿勃然大怒,手掌重重擊在桌面上,蹭得一下火冒叄丈地跳了起來,「我說了會給各位一個交代,自然會有!難道你們還信不過我嗎?」
「沈董事,不是我們信不過你。」所有董事裡顯得最泰然自若的可就是林蕭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佯作語重心長道,「以如今的韓氏,就算沈董事你有力挽狂瀾的本事,恐怕也避免不了韓氏走向破滅的結局。在座地各位,都是跟著韓老爺子一起打下江山的,韓氏對他們來說也是生命裡融合以後不可分割的一部份。著急也是人之常情。沈董事現在想著如何拯救董事,不如想著如何董事們的損害減到最小。」
「林蕭,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沈駿橫眉冷目,一雙黑眸迸發出熊熊的怒火。
「我可是為了沈董事好。」
今天的顧懷東一言不發地坐在位置上,指尖時不時敲擊著桌面,好似在沉思什麼。當沈駿將目光投向顧懷東時,顧懷東悠然起身淡淡道,「我看諸位今日都是怒氣勃發的時候,如今韓氏面臨此番劫難,大家應當極力一起挽救才是。怎麼我聽到的都是喪氣話。今日的會議乾脆到此為止,等過兩日大家氣都消了,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想想對策。」
顧懷東的話四兩撥千斤地將劍拔弩張的氣氛掃得一乾二淨。現在大家都是同一隻船上的蚱蜢,毀了誰都沒好處。顧懷東的話也不無道理,韓氏畢竟也算是業界歷史悠久的老牌子了,或許齊心合力能想出解決的路徑也說不定。董事們心中個個憋著無處發散的怒氣,只能硬著頭皮走出了會議室。
韓遠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顧懷東,收拾起桌上的檔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顧青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