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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那些,好似真的只是一場惡夢,夢醒了,再可怕都過去了,也許回想時仍是心有餘悸的膽顫,卻清楚的明白,那些傷害不了我
,是隻存在過去的記憶。
雖然仍是對陌生人感到恐懼,連握手這簡單的動作都反感,但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有這些人陪在我身邊,再大的苦難都能夠
克服的,對吧?
在我以為一切的事件都將告一段落時,傳來了承硯失蹤的訊息,正確的說是留信出走。
那天,老頭收養了曉薇曉筱,同樣是收養,我認為承硯該受到更好的待遇,而不是一個人住在遠離主屋原本給園丁們住的老舊房舍,現
在連園丁都不住那了。
老頭卻說,住在那裡,沒事不讓人去打擾是承硯對他提出的唯一要求,他不是沒想過讓他過來住,但承硯不願意,老頭也覺得這樣好像
在強迫他加班,連回家時間也要顧我似的,也就沒堅持什麼。
我沉默了,也對……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只是,就這樣放任尷尬的關係持續嗎?
思考了一會,總覺得,有些話還是該說清楚才是……於是,我來到承硯獨居的那棟宅子,卻意外的沒見到人,這麼晚他還沒回來嗎?疑
惑在無人的宅子亂晃,又等了一會,也許今晚不會回來了。
這麼想著,聯絡了大門的警衛,讓他在承硯回來時和我說一聲,卻是意外的獲得了另一個訊息……
一個穿著我們學校制服的傢伙送來了一封寫著感謝與歉意的辭別信,屬名承硯。聽說是在經過我家門前時,被突然出現的怪人攔了下來
,硬逼著拿信過來,送完信原本一直跟著他的怪人卻不知所蹤……
其實如果真如信上所說,他是自我意願離開的,我也不會阻攔什麼,但先不說以他謹慎的性子會不會做出這樣不告而別的事來,就說舊
屋子的狀況,冰箱裡還放了滿滿的食物,新買的吐司和果醬靜悄悄的躺在桌角,遠行的大行李箱在床底下染著薄灰,衣櫃裡的衣服更是
一件也沒帶走……
雖然這些也可以解釋成他走得焦急,但有什麼事會讓他如此急切的離去?更別說他連存摺、印章、護照……這一類的重要物品也沒帶走
,真的是自願離家嗎?
老頭讓人去找,卻一直沒有下落,出入境沒有資料,臺灣地皮每一寸都翻過,他像是消失似的沒留下半點痕跡。
更加令人費解的是我暈倒那天的事,拿到合成照的人僅有三個,學姐、程雲、還有揚歡他弟……
三個人都吱吱唔唔的說『好像』『應該』是承硯給的,沒有人能確定清楚的指認,卻又都說是承硯。
而那天怪異的校內廣撥也成了校內詭怪事件的其中一則,據說向來不喜歡有人任意濫用校內廣播的理事長,在第一則廣播出現時便氣衝
衝的趕往現場,到達時那短短的廣播早已結束,怒火高漲的理事長沒逮到任何人,正要離開現場去糾出可疑人士時,那怪異的廣播歌聲
在這時響起。
理事長與跟來看熱鬧的眾人,對著自動播放的廣播一陣靜默,理事長看向兀自運作的機器,一轉身乾脆利落的拔掉總電源,只是歌聲仍
未因此而止息……
廣播最後的怪異笑聲,讓當時在場的眾人在炎炎的夏日裡感到一陣陣的寒涼……
雖然最後理事長仍以機器故障做結,但當時在場的眾人彼此心知肚明,關於那天的奇異經歷也在校內各處流傳,造成了一時的話題。
而承硯從那天起就沒再來過學校了,瑞語他們都以為那是為了照顧我的關係,直到我回校上課,被問起才知道……
時間在接連的事件與吵雜的蟬鳴聲中滑過,並沒有因為誰的離去而佇留,在微熱的南風中迎來了令人頭大的學期測驗,言打算讓焰補回
該要具備的知識,這次的期未考試打算讓焰來答題。
然而在過去的記憶中,當時兩人的程度和四歲不識字的我並沒有多大差別,連字都識得幾個……必竟在那種地方是不可能接受到什麼正
常教育的。
天知道要讓一個完全未受過任何教育且不識字的人安全的透過高中三年級的期末考試是多麼艱鉅的任務,因而那人陷入了考前補教地獄
中。
直到鳳凰花盛開,燃燒了整樹枝枒的火紅,豔豔的滴落一地的血色,昭示著一個學期即將結束和漫長假期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