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我們為將來的事煩燥不安,這其實沒有必要。”
“該死!我們不允許分辯,我們什麼都不能說!”
我開始沉默不語地踩下油門,一路上都只剩彼此的呼吸。這可能是近來第一場分歧,將來還會有很多場,雙方都隱約感到,融入現世是多少困難的事。
當晚在半夢半醒間,感覺背脊一涼,昀森鑽進了毯子,從背後緊緊擁住我,一股熟悉的體味鑽入我的鼻腔,引來莫明的悸動。
“幾點了?”我先問的。
“一點。”
“怎麼又來了?”
他沒出聲,隔了一會兒才說:“冷氣為什麼打那麼低?”
“凍著會比較清醒。”
脖子頓時一熱,傳來他悶悶的低喃:“我不想將來參加彼此的婚禮……”
他說的是實話,我們都明白不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在暗處享受著沒有責任的愛,我們都不是活在真空中,特別是昀森,他的家族背景如果施起壓來,我也不一定頂得住,還有章女士,我不曉得她吃不吃得消傾聽兒子的“真實戀情”。並非我們中間有誰想退避,只是現實畢竟是現實,不存在一絲一毫的僥倖和幻想,如果必須我們低頭,又該何去何從?畢竟,已經過了拋開一切浪跡天涯的浪漫年代,人人身上都有副枷鎖。
溼潤的氣息吐吶夾雜的溫柔的撫慰,無心的呻吟刺激了彼此的熱望,再也不想自我剋制,就讓激昂的侵略來得更加狂猛吧。我們擁有現在,這一刻,誰都無法攪擾。當昀森熱切地將自己的熱情埋刺到我身體的最深處時,我從齒縫間逸出一聲痛呼,有點自虐的痛快,肉體瞬間的感覺令我能更深切地感受那些彷佛從體內蒸發出來的熾烈,激情讓我們忘記惱人的一切……
身體緊靠著彼此,每一寸貼合的餘韻伴著清晰的鳴響震懾心魂,不知怎地,每每能撩動起最狂熱的慾火。
“嗯!”敏感得連最輕微的脈動都能感覺到,思緒早不成形。薄毯被整張掀翻在地,已經感覺不到冷氣機的運作,只有熱汗縱橫,交纏的肉體在後方進出的劇烈動盪中沉淪,那清醒時絕不可能表現的脆弱與迷亂,這時卻一覽無遺。不想騙自己,我們早已泥足深陷。
強烈的火苗在身體內部延燒,這個漫長的熱夏與體內的焦灼是否有著必然的聯絡?
“震函……震函……”昀森口中無意識的熱情呼喚,令瀰漫在空氣中的躁動更加活躍,令人難以置信的瘋狂激情,那種極速折墮的快感,那種發揮到極至的高潮,是我引他犯罪還是他引我誤入歧途?沒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接著的數天,我幾乎都在為周晴服務,公裝隊進入會場佈置確實只花了三天,其餘就是發邀請函和聯絡相關人士。
還有那個難搞的客戶,在這時起訴風行,先禮後兵,只好請我的律師接應,已經一年多沒碰到什麼官司了,這一回居然是要為印刷公司負連帶責任。可是凡當老闆的人都有些神經麻木,對這種突如其來的事件都有一套有效的應急方法,並不會太過困擾。
當務之急是得把手頭處理了一半的公事安排妥當,以便能在兩週後騰出時間去香港。我和昀森這期間為了做掃尾工作,犧牲掉了幾乎所有閒暇。
週末,主動撥長途回去,告之我一週後按時出席婚禮的事,母親很興奮,一是因為聽說我跟昀森相處和睦,二是因為周小姐對我讚賞有加。於是,這次返港“別有意義”。
週一中午,和編輯室的各位同仁開會,散場時,阿默啪一下把一份報紙放到我面前,笑著說:“華裔選美小姐昨日獲獎感言發表之後,便公開向媒體表示愛慕伊森霍引起軒然大波,現在的女孩夠不夠厲害?”
凱文探過腦袋拾起報紙:“哇,我們伊森真是連年走桃花運啊。”
堂娜有些責備地看了他們一眼:“花邊新聞你們也當真。”然後轉身問我,“準備去香港待多久?”
“一個禮拜吧。”
“伊森和你一起回去?機票讓湯米訂了吧?”
“嗯,三十號走。”
28
“放輕鬆點。”堂娜拍我肩膀,“我和邁爾斯會在這裡盯著的,有什麼狀況,湯米會跟你聯絡。”
我笑著敘述一個事實:“其實沒有一家公司離開老闆不能正常運作。”
“我們以你為榮,震函。”她親熱地走上來。
阿默在一旁笑著冒出一句:“讓堂娜姐充當監工,會不會引起公憤?”
堂娜一把扯住正要往外走的凱文:“你說,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