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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按數量分別捆好，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就帶著一大包紅票子去銀行存錢。

把家裡的現金找出來，何敘一疊一疊的數，他想看看家裡放了多少現金。每天從他手裡來來去去的現金太多，都已經看淡了，現在看現金跟看紅紙一樣。

“哦，爸爸，我們好有錢。”塗塗也過來湊熱鬧，把一疊疊的錢在瓷磚上擺開，然後小屁股往上一坐，很是愜意。

“我都沒注意到我居然這麼有錢！”何敘撓撓臉，把二百萬從視窗扔出去的肉疼感終於減輕不少。二百萬而已，他之前看的眼睛都直了呢。哼，他月收入四十萬，不到半年就能攢夠二百萬了。

一年算下來，他能掙五百萬呢。

何敘突然很想放聲大笑，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何譚推門進來。

何敘本能跳起來，把鈔票往籃子裡裝。何譚大大方方走過去瞅，看看現金的數量，震驚道：“你多久存一次錢？”

“想起來存就存唄。”何敘把錢揹著何譚藏好了，才想起自己還生著氣呢，抱起塗塗進了臥室。

“不對勁，你被人偷過，丟失的現金也不少，從被偷之後，難道就沒去存錢？”即便何敘沒去存錢，也不該有這麼多現金。距離何敘被偷錢，可還沒多長時間呢。

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有錢，他偏偏不說，憋死何譚！

“你店裡每個月收入多少？”何譚來了興趣。他想起了車間裡莫名其妙多出的乾枯植物。何敘掙得多，很應該，菜好，又受歡迎，可是多也不能掙這麼多吧，難道不需要有成本支出？

菜好，何敘肯定要投入的多。兩種可能，一，何敘是自己種菜，那也得比其他人種菜要投入的本金和心血多好幾倍。二，何敘是向他人購買。這個可能性比較大，雖然何敘一直不肯承認。向人購買，需要的花費會更大。

所以，儘管何敘賣的價格高出市價，可是也要減去高成本才對。

在何譚看來，何敘的生意火爆的小店，每個月收入能有十萬都是頂天了。再加上其它收入，不過超過十五萬。

他自認推斷不是沒有道理的。比如他清楚的葡萄飲品專案，第一個月，何敘掙辛苦費也就幾萬塊。何敘要付出的成本價，應該在萬元以上，也就是說，何敘在葡萄飲品的專案上，每個月的收入應該是一兩萬。

何譚思索了一番，越發覺得何敘手頭上有這麼多的現金不可思議。他跟著到了臥室，看見已經脫光光的塗塗正在翻跟頭玩，何敘伸腿擋住床邊，從一個瓶子裡到處兩個小藥片，猶豫了幾秒鐘扔進嘴裡。

“吃什麼呢？”何譚過去把藥搶過來。想不到何敘果然有藥。“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吃的這又是什麼藥，為什麼藥瓶上一個字都沒有？”

“想知道？”何敘嚼兩下，慢慢吞嚥。這孕婦鈣片一點都不好吃，居然沒有水果口味的！

“說！”

“……”何敘深情凝視何譚，半響沒眨眼。不一會，大大的桃花眼中湧出淚水，他哽咽道：“我得了絕……”

“閉嘴，說實話！”

都沒聽他說完，怎麼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何敘撇撇嘴，無心再演，但嘴巴還是不肯透出一點真相。“就是一個特別不好治的病，不過不要緊，對身體沒什麼傷害，只是偶爾會發作，鬧得一段時間內渾身不舒服而已。不過發作的機率比較小，我長這麼大也就發作了兩次。”

“症狀呢，你跟我說清楚。明天跟我去醫院，我請了國內國外最好的醫生，他們會幫你把這個惡疾治好。”

惡疾？兩個字讓何敘滿肚子火氣。“我不覺得它是惡疾，我覺得它更像是老天爺賜給我的禮物。”

何譚似有所悟，眼睛往何敘肚子上掃了一眼。“肚子還疼麼？”

“你走吧，別煩我，以後我家不歡迎你進來。”剛因為錢的事高興呢，何譚就過來掃興。

何譚也不惱，低頭招呼小傢伙：“吃晚飯了麼，大爸爸給你做晚飯好不好？”

“好。”塗塗拍手叫好。要是換做以前，何敘再恨何譚，也不會狠下心阻撓何譚跟小傢伙的相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可能再便宜何譚，白白給何譚個兒子！

“塗塗，跟爸爸出去吃。你想吃什麼，爸爸都帶你去。”何敘把塗塗搶過來。

塗塗卻不給他面子：“我，我想吃大爸爸做的飯！”

“……”

*

那天晚上，何譚不但在何敘家裡吃了飯，甚至還睡在了何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