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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都不敢發表意見，各自開著車，跟在何中車的後面。

塗塗剛被從學校帶回來，還拿著學校的午餐蘋果，一路上也不吃，就拿著水彩筆畫啊畫，連何敘都顧不上搭理。何敘心裡有事，也不跟塗塗說話。

按理說昨天胡圓就該把那封信寄到有關部門了，何中把他們都叫到飯店去，是因為這件事？

很有可能。

何中想跟他們幾個兄弟說什麼？

到了總店，他們被引到最好的包間。人還沒坐好，茶水已經擺上桌了，服務員把門關好，都退了出去。

何傢俬房菜的總店面積並不算大，可因為是總店的緣故，軟體硬體的措施是連鎖店中最好的，顧客們也認這家，比起去分店吃飯，他們寧願排隊等上一個星期。

坐好了之後，何中不說完，端起茶水喝茶。何敘肚子餓的厲害，跟著喝了半杯茶，見大家都不開口，只沉默坐著，他就陪著沉默。帶頭的事他可不幹，反正又跟他沒關係。坐著就坐著，餓著就餓著。

何谷低頭玩著手機，何潤、何譚乾坐著。何中好整以暇地吃茶。之前說來這兒是吃午飯，可乾坐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看見飯的影子。

何傢俬房菜的大老闆和現任的總經理都在這兒坐著呢，廚房難道還敢不給上菜。何潤肯定不敢餓著何中，那就是何中不讓上菜了。何敘想清楚，更是不願意做出頭鳥。在座的幾個人都比他心思透多了，誰也不肯說話。

不過何中顯然忽略了一個小傢伙，塗塗可不明白不能說話的道理。他玩了會遊戲，發現自己餓了，就伸出小手指捅捅何敘的下巴，仰著小臉蛋道：“爸爸，我餓了。”

這邊何敘還沒發話，何譚坐不住了。他抱起塗塗就往外走，何中叫住他。何譚惱道：“爸，你發脾氣也別往孩子身上使。”

“回來，讓塗塗在這裡吃。”何中敲了敲桌子，叫人進來給塗塗準備一份午餐。

何譚又道：“還有小敘，他上一頓還是昨天晚上，已經快二十個小時了，你打算餓他一天？”

他說這話，可能何潤、何谷聽不懂。何中惱了，他們這些做兒子的，別說餓上快二十個小時，就是整整餓一天，誰又能敢說什麼。不過，何中聽懂了，也覺得自己憤怒的失去了理智，怎麼忘了這茬，又讓人給何敘準備一份午飯。

何敘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吃，大夥都餓著肚子，小孩子吃也就罷了，就他一個大人吃，多不好意思，而且何中都沒吃，他吃什麼。

推了兩次，何譚都不許，堅持要他吃飯。他想抱著兒子到隔壁吃吧，何中還不答應，非得要眼饞何譚他們幾個。

於是，何敘只好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口一口吃掉了他的午飯。小傢伙可能是餓的很了，吃的特別香，小肉臉差點摁倒盤子裡。何敘就沒那麼幸運了，幾乎沒吃出味來。

午飯吃完了，還有晚飯。外面天都黑了，何中還是沒鬆口。何敘帶著塗塗出去玩了會兒，再回來，看見幾人仍是正襟危坐，姿勢都沒變動過。不過，再怎麼好的定力，幾個人的臉色也漸漸變得不好。

他心疼何中年紀大，招呼服務員過來添茶水。何中不讓，只讓給何敘還有塗塗拿點熱飲和零食。

如果只是何譚、何潤兩個在這裡捱餓，那滋味多好。何中餓著，何敘著急啊。他琢磨琢磨，還是大著膽子勸何中：“爸，您多大年紀了，生氣罰我們小輩的就好，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他把飲料放到何中前面：“您先喝口水，我讓人給您做點好消化的來。”

“閉嘴！”何中訓斥。

何敘生生止住腳步，溜回座位上，抱起塗塗，打算繼續幹坐著等。塗塗被何中嚇得打了個哆嗦，臉色漸漸發白。

“怎麼了，塗塗？”何敘抱著塗塗，沒發現塗塗的臉色。何譚就坐在旁邊，一眼就看見了，急急把塗塗抱過來，慢慢拍後背：“大爸爸在呢，不害怕啊。”

何中也顧不上生氣了，忙問怎麼回事。何敘只說塗塗受到過驚嚇。何中聽了，沒空細想，讓何譚抱著塗塗上醫院。

“爺爺，我沒事。”塗塗說話氣息都不穩。他衝何中伸了伸小手：“要爺爺抱。”

“誒，乖孫子。”何中忙接過來，一疊聲的道歉：“爺爺不是在嚇你啊，爺爺不是故意的，別生爺爺的氣。乖，爺爺讓人給你送好吃的來。”

塗塗抬頭小心翼翼看了何中一眼，又拿眼瞅神色焦急的兩個爸爸，看見爸爸偷偷給他眼神，好像在往爺爺這邊示意，他動了動小嘴唇，試著問：“爺爺，我，我要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