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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不理她,對賈政苦笑道:“非是外甥不依不饒,而是這話傳的,連舅舅和舅母都信以為真,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想我呢!”
向王夫人瞥了一眼,才又轉頭對賈政道:“舅舅有所不知,昨兒鮑太醫的確是死在牢裡了,但是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付大人連下手的人都已經抓住了,就是牢裡的幾個……”
“砰!”
一聲脆響打斷林楠的話。
林楠循聲看去,只見王夫人手裡握著的茶杯此刻碎在了地上,茶水濺的地上、鞋上、衣角上到處都是,膝蓋上,那雙保養得當的手尤自顫抖不休,彷彿風中的落葉。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最後一章公眾章節了,明天入V了,有三更!
哀悼我可憐的假期,就在沒日沒夜的趕稿中,結束了……明天一大早,老老實實去上班,~~~~(>_<)~~~~
☆、25第24章
林楠的目光在那雙顫抖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又掠過王夫人那張倉惶的臉,慘白的唇……竟然,嚇得這麼厲害嗎?
不過想來也是,這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從小便被人捧著、奉迎著的女人;只怕做夢也沒想過;她會有擔上人命官司的一天吧!
眼中泛起冷意;口中卻歉然道:“是我的不是,嚇到舅母了吧?舅舅,不如我們去書房再談?”
賈政不悅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起身道:“也好。”
“等一下!”王夫人的聲音急促尖利;見賈政和林楠都回過頭來,嘴唇抖了抖,勉強擠出聲音:“楠兒還是在這裡說吧!我沒事。”
賈政看見她那副張皇失措的樣子,大為不悅,皺眉斥道:“婦人家管這麼多做什麼?有功夫好好整頓整頓家風是正經!何況你這幅樣子見客,成何體統?”
王夫人神經質的擰著帕子,咬牙道:“老爺,玉兒在府裡這些年,和我情同母女,她的事,你讓妾身怎麼能放心的下?何況外甥也不是外人……”
林楠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夫人一眼,道:“想來是外甥太過愚鈍,不會討人歡心,才不能同舅母‘情同母子’,否則,若換了寶玉一般的情分,舅母如何能容得下‘寶玉殺人’的謠言穿的闔府都是?”
王夫人現在哪有心思計較這個,抖著唇不答,林楠轉過臉對賈政道:“其實也不是多複雜的事,既然舅母不放心,在這裡說也一樣。有幾個衙役不知受了誰的指使,半夜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鮑太醫掛在了樑上,做出畏罪自殺的模樣來。不想鮑太醫早就猜到有人要殺人滅口,竟事先在褻衣上寫下了遺書,那些衙役殺了人之後才發現此事,無奈只得另找了一件褻衣給他換上,誰想付大人目光如炬,親自勘察屍體,一眼就看出破綻,讓他們的惡行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說到這裡,林楠的聲音忽然變得森冷異常:“現在那幾個衙役已經下獄,且認了殺人之事,只差招出昨兒二更天探監並指使殺人的人是誰。”
王夫人只覺得一陣天塌地陷,林楠冷森森的話在她耳邊一遍遍迴響:且認了殺人之事,只差招出昨兒二更天探監並主使殺人的人……昨兒二更天探監並主使殺人的人……探監並主使殺人……
耳邊傳來的林楠的聲音又變得的輕蔑起來:“不過三木之下,豈有勇夫?順天府裡刑具可多著呢,便是鐵打的硬漢也熬不過去。更何況那些人連殺人都認了,反正是一死,犯得著再為別人受這些皮肉之苦?說不定眼下已經招了!啊,對了舅舅,像這樣的事,倫律該當何罪呢?”
賈政原被王夫人吹了不少枕頭風,也有些認為林楠是小孩子大驚小怪,這會兒見竟有人殺人滅口,可見黛玉的確是被人所害,憤怒之下聽到林楠發問,寒聲道:“指使殺人原就是死罪,殺的又是獄中的嫌犯,且是皇上都關注的案子,更是罪加一等,便是凌遲都是輕的!”
話音剛落,只聽噗通一聲,卻是王夫人不知怎的連椅子帶人一起翻了下來,如同村婦一般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她自己卻毫無所覺,一雙眼卻直勾勾的也不知盯著什麼地方,整個人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
林楠冷冷看著她的模樣,過了一陣,才訝然道:“舅舅,原來舅母有癲症的麼?”
賈政也雲山霧罩,只得含糊應了一聲。
林楠道:“那我去遣人請太醫。”
王夫人此刻的形象實在不雅,賈政也知道林楠不便多呆,勉強點頭道:“有勞。”
又道:“之後楠兒就直接回房休息吧,你也累了半日了。”
林楠看見王夫人呆